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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浮秽异闻(H)

他必要来送。只怕,这城,不太好出。”

海棠牵起他的手,拿手指在他掌心写了一字。

宁乔低下了头。

海棠一字写完,却觉得有些不对,便见面前的男子不若平日的肃穆温良,只低着头不肯抬,她却也看到了那因自己的靠近而微染红妆的面庞,原本点漆双眸也变得深邃湿润,看着便令人垂涎不已。她觉得有趣,便偷偷作怪一直牵着他的手不放。

宁乔无法,只得状作无恙笑道:“难为你想到他,可他是秦府的门客,又对你颇有微词,恐怕是不会帮我们了。”海棠写的是“廖”字,廖通常指的姓氏,并不多见,和他们相关的便只有廖慎,可廖慎对海棠的不满,秦府的人都知道,自然包括秦克。宁乔之前也想到,通过廖慎带海棠出城,秦克肯定不会有怀疑,成功的几率也必然大增,但弊端更是明显,宁乔不能让海棠冒这个险。

宁乔想了想,道:“廖慎此人,与他名字不同,为人不拘小节,固执轻率,而且是个君子。他并没有把柄在我们手上,说服他,怕是得不偿失。”

海棠注意力却在宁乔的手上,宁乔的手很漂亮,细腻修长,筋骨分明。这是双少年郎的手,温润内敛又意气勃发。她忍不住趁对方不注意挠了挠那手心,宁乔以为她有话想对自己说,有些疑惑得看着她。

看着宁乔的模样,海棠心口微微发痒,有些欢喜,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她在他手心写了个“冷”字,随后抓着他的胳膊慢慢蹭向他。

宁乔装作没有发觉海棠的小动作,只道这夜间寒凉让人发冷,便携着她跨上一匹马,有些抱歉得说道:“是我疏忽了,外头不能久待,出城之事我们回去再商议。不过马车过于扎眼,只能委屈娘子同我骑行。”

海棠没有其他反应,只是轻轻搂住宁乔的腰,靠在他背上,宁乔顿时僵住了身。海棠觉得无辜,这并非她故意,实是这身子太虚弱。好在宁乔并没有说什么,也随意她,动作却轻柔许多,驾马缓行。海棠想到了之前宁乔在秦府与下人仆从的做派,只觉得这个方士倒是真的心善,也难为他这般帮自己。

廖慎的确同她有间隙,也并非不是空穴来风,起因却是他家夫人。廖慎是个惧内的,常私下将其夫人称作母老虎,却是有些夸大了。他家夫人李氏性子强硬,却也是个端庄守礼的,更难得心地纯善,这像极了她的伯母,她便有了亲近之心。李氏也并没有因她的身份而看低她,倒是常约她一起品茶出游。这个时候廖慎对她没有太大的偏见,只是后来有一次两人出游,李氏小产,廖慎便觉得海棠不祥,记恨上了她,李氏倒是没有怨言,反而宽慰海棠,还时常与她书信往来,廖慎对李氏是无可奈何的,只是此后便在外常做诋毁之言。

海棠在马上安安稳稳得靠着,夜风吹着,渐渐有了些睡意。她迷迷糊糊得想着,若是将此事托付李氏,廖慎必定不会置之不理。不过送走她这个“灾星”,那廖慎想必也是情愿的。

第三十二章回言说廖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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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海棠让宁乔托人给李氏带一封信,她本是想等着回信,却没想到还没到下午廖慎携着他那夫人便登门到访。

那廖慎被宁乔引进门,瞧见屋内坐着一个道士,显得十分面善。走进两步,两人打了个照面,不由得一惊,指着对方颤声道:“海棠?你不是死了么?”

宁乔现下的居所不大,仆从也只有廖慎派来的老叟一人,海棠做了道士的打扮,化了些许妆,装作是下山寻宁乔讲法的白云观年轻道士。海棠对自己的妆扮很是自得满意,宁乔只觉那老叟估摸是老眼昏花,居然没有认出这个道士是女子,估摸着这障眼法只得骗骗生人,少许熟悉的一眼便能看中,这不,廖慎也就见过她几面便也一眼认出的。

他身边跟着的妇人也看到了那道士的模样,忙疾步上前抓住对方的手,又惊又喜,一时激动万分,竟险些哭出声:“阿棠,你没有死,真的太好了。我到你的信,简直不敢相信。”

海棠多日未见她,发现她待自己一如既往,不由得也动了几分心,安抚得拍了拍她的手。

廖慎看到此情景,哪儿还想不到因果,指着海棠回头质问宁乔:“她不是死了么?如何好端端得在这儿?”

宁乔看了看一旁惴惴不安的老叟,道:“叟翁,你先出去,我们有话要说。”

老叟点点头,顺势带上了房门。

宁乔这才回头看向气哼哼的廖慎,安抚道:“海棠是假死,昨夜我刚将她带回。这次找你们来,是希望你们能帮海棠出城,她多留一天在蜀郡就多一分被查出的危险。”

廖慎不解得看着宁乔,又回头看了看海棠,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们……你们,宁乔,你可是方士,怎能也被这妖女所惑!她是秦少将的妾侍,既然没死便得把人送回秦府,你怎可行拐带之事!”

海棠听此言,详作慌张,抓着李氏的手紧了紧,满面哀求之色。李氏之前到海棠信件,知晓那秦克受鬼祟迷惑欲杀之,虽然现在鬼祟已除,但那秦克这番做派又岂是海棠良人。那宁乔既然愿意救海棠出府,必是对海棠上心了,作为友人自是希望海棠好的。于是劝说道:“慎郎,海棠不愿意回去,你如何逼她。”

廖慎听夫人言,一时气焰便消了大半。但看着两人挨坐在一处,自家夫人又挡在那妖女面前便十分得恼怒:“你如何还与她有联系,我早说此女命带祸患,如今你郎君我便因她进退两难,若要选择,一边是主上一边是挚友,便是忠义两难全。更何况这海棠本是秦克的奴妾,要打要杀,自是由秦少将做主。”说罢又对宁乔道:“你素来聪明,可别因为美色犯下错事。”

宁乔眉间舒朗,唇角含笑,似乎并未因廖慎的话语而影响到。廖慎见他如此便是又无奈又恼恨,那女子怎地不死,不仅害他家主还要祸害他的友人。他开始后悔起当初便不应该将宁乔带入秦府的,可是随后一想,若非他秦老将军的病也不会好,遂又自生闷气。

宁乔观其面色,见廖慎情绪稍稳,便邀他去院子里走走。廖慎也有此意,李氏在屋内,又十分护着那妖女。有些话他便不好在李氏面前说出来,怕回去惹来责骂。

李氏是个多话的,两人一处时,海棠不说话,李氏也不会觉得闷。现下只有两人在一屋,李氏便又絮叨了一番,可没多久话头突然就停住了。

海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