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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浮秽异闻(H)

宁子笑道:“便是神仙,也是不能随心所欲的。”

阿满听见宁子声音里的笑意,忍不住回头瞧过去。宁子本就是美男子,虽是年岁大些,却更显得仙风道骨,之前不苟言笑只觉得古板不通人情,此刻面上带着些笑意却显得洒脱俊逸。

宁乔归来时,宁子正在针,阿满的背部有七处肉眼可见的凸起,宁乔忙将慈石送上。宁子却不着急,他细看着阿满身后的脉络,掐着指尖在那光滑的雪背上摸索了一番。阿满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宁子倒是没有在意,熟知她的宁乔见状却忍不住眯了眯眼。

宁子再一次施针,却没有扎在原先那七处穴位上,竟是在颈部腰部头部和肩部各扎了一针,随后才拿起一旁的慈石对着凸起处吸针。

吸针时的疼感倒是比之前扎针要轻些,时间也并不久,阿满觉得只不过过了几瞬而已,便听见宁子说道:“好了。”

阿满撑起手臂,抬起了半个身子,身子有些酸痛,背部酥酥麻麻的。她伸手往后背碰去,背上光洁如新,她试探得摸了几处,绵软又有弹性,玄英针竟真的取出了。

阿满心中感激,立马跪在地上叩谢。

“你别谢我,我是看在宁乔的份上。”宁子面容冷峻:“记住我之前与你说的事。”

阿满知晓宁子的意思,心中已是暗自思量起来。宁子说若她要追魂灯,只有一个要求,便是要将鹤使长留带到他面前。她不明白宁子与鹤使长留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按宁乔所言,当年鹤使犯错,宁子肯以命抵命,这件事在如今的她看来简直不可思议,若说是兴师问罪,宁子倒也不像是记仇之人。阿满不敢再往深了想,她既然应下便会竭力办妥。

宁子没有再时间在他俩身上,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只见门外有两个小僮进了房内,说要引他俩离开。

宁乔见阿满走得劲,便上前将她拦腰抱起。阿满熟门熟路得搂住宁乔的脖子,倒没有什么羞怯之态。宁乔喜欢极了她这样的姿态,便忍不住颠了颠,直将阿满逗得想要发笑,却思及身处道观之中,便硬生生忍了下来。

可是苦了那俩小僮,看着这两人,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打扰,看他俩并未再做什么不妥之事,便都舒了口气。

小僮们领着两人来到道观的大门处,可这大门却没有门缝,也不知从哪儿开启,定睛一看那门却是个死路,阿满正觉得奇怪,宁乔解释道:“这是障眼法,出口在另一处。”说完示意她看向门正对着的一口井。

这时其中一个小僮说道:“先生应当知晓怎样离去,恕小道不能远送。”说罢领着另一个小僮便走开了,便是连一声同门“道兄”也不称呼了。

宁乔苦笑一声:“看来师父是真的要同我断绝情义了。”

阿满安慰道:“你莫伤心,宁圣人只是还在气头上,他当初肯为鹤使抵命,定是重情重义之人。你与他这么多年的情分,他心里一定还是记挂你的。”

宁乔摇摇头:“这不一样。”说完便不再多言。

阿满倒是想多问两句,宁乔却不等她再发问,抱着她便直接跳入井中。

那井却不是枯井,深不见底,却隐隐泛着水光。阿满刚从失重的惊惧中缓过神便被那冰凉刺骨的井水浸了满身。

第五十三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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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满畏水,慌张得扑腾着,却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不让她挣扎。她慢慢沉了下去,周遭突然就安静了下来,耳边传来了气泡声,而那眼前唯一的光亮,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微微缓过神之后,眼前突然又是一片黑暗,她感觉自己像是沉到了深渊之中。阿满依旧有些害怕,侧着身紧紧抱住宁乔的腰,宁乔安抚得摸摸她的头,她便安心下来。

这个深渊像是个无底洞一般,也不知尽头在何处,她看不见任何事物,只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在这片空荡荡的地方徘徊。

阿满道:“这出口倒是奇怪得很?不仅吓人还颇功夫。”

“谁说这是出口了?”宁乔笑道:“这是永生井,进此井内便一生都在井中,无止无休,到死也不能落地。你怕不怕?”

阿满知晓宁乔在顽笑,她想了想,还是答道:“你在,我就不怕。”

宁乔心中熨帖,开怀道:“自然不能让你一直待在这儿的。”说完便暗自念了一道诀。

阿满只觉得身上层层压迫,突然间眼前一亮,像是从黑渊中直接到了白日之下,没有丝毫过渡。

她惊呼一声,抬头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块巨石之上,边上正是之前所见那株垂槐。她心中暗自称奇,不愧是一代道圣,竟能设这般诡异之法阵。

阿满自觉身体无碍,可宁乔却依旧担心不已,他让阿满覆在他背上,背着她一路走着山路。阿满想起出逃那一夜,宁乔背着自己赶路,心里又酸又涨,她像是想避开这种情绪,便笑着说道:“你是第五个背我的男人。”

阿满顿时感到宁乔周身的气压低了下去,她自知话有歧义,连忙解释道:“是我的父亲,伯爷,二伯叔和我的师父,恩,除了我大伯父,家里的长辈都背过我。”

宁乔心中稍霁,见她提到她的家人,便好奇道:“你大伯父不喜欢你?”

阿满摇摇头:“也不是,他也疼我,只是他素来严肃,看重规矩,便就让人觉得冷漠了些。”

宁乔有些疑惑:“你父母呢?”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宁乔听闻,又想到自己,便起了同病相怜之情,随后又想到初遇她时的情况,他问道:“你有疼爱你的长辈,还有师父,怎么会沦落风尘之地呢?”

“我也不知,很多事我都记不清了,可能这是我的命吧。”阿满装作叹了口气,嬉笑着应付着宁乔。

宁乔知晓她在躲避,便也不再追问,总之那些定是不好的过往,倒是记不起更好。

“说来也巧,我自小也父母双亡,如今我无处可去,只能依靠夫人留,愿夫人不嫌弃。”

阿满被宁乔这句趣言逗得发笑,趴在他的背上抖得花枝乱颤,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她知晓宁乔是宽慰自己,却还是问道:“我想问你一句,你未结丹,便与我行欢好之事是一时兴起还是早已思虑谋划过的?”

“夫人国色天香,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