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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承欢艳志(H)

找你的,记着,万事小心,祸从口出,还有,要你隐去的事万不可再提。”

“是……干爹。”卫小春又拧了眉毛,低下头。

卫琨一勾唇角,伸了手拉她:“你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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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话春物撩人(8)表真情

卫小春随了卫琨进了内东厂的里间大院,侧堂的一处仓库,他从腰间取了钥匙开了门。

进到内间,便见这屋内构造独特,三面墙壁全是长扁立柜,每个柜又造型不同,卫琨领着卫小春挨个敞开看,一个个盒子摆放妥当,他随手拿出一样,打开亮在卫小春眼皮下桃心儿白玉凤首笄,再拿出一样梅花竹节碧玉簪,再一样翡翠莹光绿镯……卫琨似觉不够似的,又把上头的一个柜子打开,端了包兽白玉佩和镶金烧蓝珊瑚镯出来,一并放在卫小春的手里这些,你都拿去。

“干爹……”卫小春到底是个孩子,拿着这些个琳琅满目看不完,但听了卫琨那句“都拿去”,却缩了手:“干爹,万万使不得……”

卫琨皱眉:“怎地使不得,你长大了,总该有些女儿家的东西……不稀罕?稀罕些什么,说与干爹说,就是远在千里,干爹也给你弄来。”

卫小春又摆手:“干爹,小春不敢,小春更吃不消这些……”

卫琨平了眉毛,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叹了一气:“今儿本想与你在家做寿,现在也不能够了,你既已知你身为女儿,就听干爹的话,都拿去罢。”

他背了手要走,后面却忽地被人箍住,小春从后面揽住他,双手交叠在他腰间,脸颊贴着他的后背,哽着嗓子道:“小春儿不稀罕做寿,也不稀罕这些……小春儿只想和干爹在一处……”

卫琨身子一动。

外面的风儿停了,初夏的午后阳光铺了一地,把屋内人的脸都映了一层赤金。

小春又说:“干爹,小春原以为大了,在御前行走也算是成了事儿,将来即使干爹退了,干不动了,小春儿在御前也算能说得上话,不至于干爹消了权势……现在既是个女儿身,小春儿也就不在乎那些个苟且了,不如干爹就了春儿,让春儿服侍干爹……”

她说得又急又喘,脸热心跳的,最后还有几句肺腑,竟终也说不出口,泪涌上,不敢流,只把个卫琨抱得更紧实。

卫琨缓缓回身,捧了她入怀,低头瞅她一脸嫣红,他眸色温柔:“小春儿……”

她仰头望他,两湾眼睛清澈见底,他道:“干爹了你,你可知你要怎样服侍?”

卫小春的脸又红了,虾子的红,低头软语:“给干爹做奴,干爹想怎样就怎样,干爹搂着抱着,亲着咬着都由了干爹……”说完自己都觉得臊,埋了脑袋往他怀里钻。

卫琨又轻语:“春儿可知干爹有做不来的事?”

“小春儿不介意!小春就想跟了干爹!”卫小春一激动,脱口而出,又隐隐觉得这话似有唐突,低了头去。

“那小春儿跟了干爹不觉委屈么?”卫琨脸色阴暗不明,似有还无的试探。

卫小春则慌乱摇头,主动伸手勾她干爹,把嘴唇都递上去:“干爹,干爹,小春儿真不觉委屈,小春儿真想跟了干爹一辈子,求干爹成全春儿……”

卫琨见嫩唇递上,红滟滟一抹香,便接了吃,又急也猛,吃相贪婪。

问世间他最贪何物,他最贪她。

“那……干爹要了春儿好不好?”混乱里,他捧着她脸庞问,她不懂这要了她是什么意思,是要她开他后庭吗?

她问他:“你不怕疼么……?”

卫琨一怔,这话似乎是问反了吧?不觉哑然失笑。

刚要说话,外面有人来报领侍卫内大臣徐大人正堂求见。

卫琨不舍也得舍,放了卫小春,低语:“晚上等干爹来疼你……”刚欲向外走去,又回头吻她额头:“生辰愉快……吾春。”淡淡双目,深深注望,卫小春想,此后经年,每逢此日,她都要这样简单却惊心动魄的祝福。

卫琨不得耽搁,出了侧院,快步行至正堂,见堂中徐大人已入座看茶,他便抱了个大揖,二人寒暄几番一同入了座。

卫琨散了周围侍奉的小太监,一歪身,坐于正堂,低声一语:"报来吧。”

徐大人拱手禀报:“回督公,皇上以及太子殿下已行至硕颐园,陪驾的二位妃子以及几位公主也都到了,里里外外查过了,园子周围也都已安插妥当,全是咱们的人,随时待命。”

“嗯……既是一处新园子必有些新玩意儿供他们消遣几日,内室都按了吩咐做了吗?”

“回督公,一丝不差,室内内嵌香炉一丈高,四面墙壁砌入名贵药材以熏煮并加以冰灌,日夜不断,祛湿降温,驱蚊虫散邪毒……”

“嗯……方子你说一二与我听。”

“如您所嘱,有松香,青皮,蛇床子,菟丝子,硫磺……”

“嗯,很好。”卫琨微微点头,与徐大人心知肚明,那几味药,单个拿出来都没什么问题,似乎还有催情和调节身体的作用,但是搁在一起再加硫磺混之,便成了毒中剧毒,人久吸之,五脏侵染毒气,若配以大烟烟草熏发,便可催毒于内,不足半月,人定肝胆俱裂,内脏衰竭,暴毙而亡。

卫琨端的一品茶很稳,眯起眼睛又问:“东宫那边怎样?”

徐大人回禀:“依了督公的意思,一直密切关注东宫动静,但尚未看出有何异相。”

卫琨沉吟片刻,总觉他似乎百密有一疏,总有甚么让人寻了线索,按迹寻源,也就寻到卫小春和他这头来了。

但是没言语,只嘱咐:“这几日至关重要,宫内外,务必换了最亲近的人,不可有半点纰漏,尤其东宫那边……”

“督公,您放心,二十四禁卫军都是个顶个的拿得出手,纵然万变,破不了这铜墙铁壁。”

卫琨点头,叙了几句,便也遣了徐大人。

再泡一杯茶,低头吟来,忽地一顿,似雷光乍了劈,抬眼便招来一个番子头:“你去帮我寻个人来,何氏汉人,曾在后宫做过稳婆,十五年前从宫内私逃南下,逃至金陵清水县便没了踪迹,这个人务必给我找到,活的见人,死了见尸,埋了掘坟。”

“是!督公,小的领命!”

番子退了,他心却更烹了焦灼,思前想后,命人备马,翻身纵跃,踏着滚滚黄沙而去。

沙尘散去,夜便也逐渐来袭,月入半空,悬空一镜,照了窗棂里那人倩影绰绰,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