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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今日宜喜欢你

附近,你还得等多久呀?都过来了,直接打电话给我不是更方便么?”

“是这样没错。但我现在还是等到你了,不是么?”徐杳然弯起了嘴角。

纪译发现徐老师有些时候,总会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固执着自己的固执,比如现在。但他眼看着徐杳然眼下的一抹淡青,心头一酸,放软了语气:“你直接从那边学校开车过来的么?不是说周五才能回来,路上累不累,晚饭吃了么?”

徐杳然答:“报告今天就结束了,他们还要在那儿住一晚,明天才解散。我一个人待在那里没有意思,既然你在这里,我就过来接你回去。”

他说得坦然,“接你回去”四个字却让纪译心头一软,让他恨不得一头埋进身前熟悉的气息里。

徐杳然也没有打算放过他,继续开口道:“有了这个念头以后,再反应过来,我已经在开车来见你的路上了。”

与其万语千言,不如立刻到你身边。

天青渐浓,雨势渐小,河边各家渐次亮起属于自己的灯火。纪译领着徐杳然穿过小巷,踏过青石板,经过别人家的炊烟,回到自己家门口。

“外婆,我们回来了。”

外婆打开门,还没等纪译开口介绍,门外的徐杳然微微欠了身,朝外婆鞠了个合适的躬,礼貌地说道:”外婆您好,我是纪译的朋友。贸然登门,非常抱歉。”

开门的时候外婆还在愣着,听了这句话,一下子绽放出笑容来:“纪译的朋友啊,快进来啊快进来啊。

进了家门在沙发边坐上,外婆又热情地追着这个突然登门的外孙朋友问了好几个问题。徐杳然滴水不漏,一个一个的认真回答了。

外婆看着眼前文质彬彬,有礼有节的小伙子,笑成了一朵牡丹花,心里甚是满意。

只有旁边的纪译藏不住自己做贼心虚的心情,慌忙把手里的菜递上去,拦住外婆还想继续追问的架势。

“诶,只有虾仁嘞,我的鳝鱼呢?”

纪译被这句话一巴掌糊了脑门,这才想起来刚才自己撑伞过桥,明明是想去买鳝鱼的。

外婆瞧见了他表情,笑眯眯地说:“没事没事,没有鳝鱼我就不做虾爆鳝了,给你们做虾仁面也一样的。小徐吃不吃虾的?”

外公一个人在书房待着,纪译在厨房里帮着外婆准备晚饭,她不让客人进厨房,只准徐杳然在客厅里坐着吃葡萄。

过了许久,直到在沙发上坐得都有些麻了,徐杳然起身在客厅里踱步活络下筋骨。

墙上挂着几幅外公写的书法和一些学生们送的字画,他一副一副仔细地看过来,走到客厅尽头,突然余光瞥见了角落里的路由器。

外婆的厨艺好,但一点都没能遗传到许女士,小时候纪译每次在许女士的餐桌上受到虐待,回到外婆家总能得到安慰。

今天烧的是葱油虾仁面,用猪骨汤做汤头,面上码了整整一个碗面的韭黄炒虾仁,挤得满满当当,几乎看不见底下的面条,最上面撒上一小撮葱花再浇上一勺热油,一下子油香四溢。

纪译想着徐杳然平时吃得挑剔,葱姜都不沾,就把他那一碗的葱花特地改成了一小撮茶叶,再撒上油花,就多了点绿茶的清香。

吃完饭后,徐杳然在桌旁帮着拾碗筷,正好看见外公在书房开电脑,顺嘴说道:“外公,刚才我看见路由器的信号断了,就给重新连接了一下,您用电脑的时候要重新登录一下。”

外公的眼睛瞬间亮了。

隔了那么些天终于能再一次打开围棋在线,外公忍不住过来感叹道:“小徐,侬这么厉害的啊,漏油器都会修。我们纪译弄了一下午也没修好,还把我电脑弄死机了,你随便按一下就修好了。还以为纪译是专业的嘞,没想到也就和我差不多水平。”

一旁输给漏油器的纪译沉默了。

这时门口有人噔噔噔地敲门,走过去打开门,小九立马冲了进来,一头扎进纪译的怀里:“小纪哥哥,我把作业写完了哟,小熊哥哥还在吗?”

徐杳然从书房里走出来,看着小九,温言说道:“我在哟。”

小九在纪译眼底下长大的这么多年,但今天是他一次感觉到,这个小姑娘的话实在是太多了点。

她坐在徐杳然的腿上,缠着小熊哥哥给讲故事。徐杳然一个重点高中的语文老师,哄起小姑娘却是一套一套的,没有丁点儿不耐烦。

纪译在一旁却听得心累徐老师开了几百公里的车过来一趟,不是为了来给小姑娘读伊索寓言的好么。

“小九,过来,我和你说。”趁着徐杳然起身去喝水的空档,纪译把小九拉到身前,和她正色道,“小熊哥哥今天开了好久好久的车才到这里,现在已经很累了,需要去睡觉了,所以你现在也该回家睡觉了,好么?”

小九不解地歪头,问:“不让他睡觉的话,小熊哥哥会怎么样?”

纪译一本正经地说:“会骂人。”

等徐杳然再回到客厅的时候,小九已经和爸爸回家了,纪译坐在刚才的位子上,抬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天气这么好,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第24章

宿西的空气质量称得上好,天气晴朗的时候抬头就是漫天星空。今天微雨,薄薄乌云遮住了月光,虽然夜色沉厚,云层背后依然衬出了几点星光。

徐杳然和纪译两个人随便逛逛就逛到了刚才的桥边。

一路上就着经过的地方,纪译一直在和徐杳然说他小时候的事儿,不知不觉就走了很久。此时走到桥上却突然无言,一只手搭在桥边石栏上,另一只手空落落地落在身侧,吸了口夜风贯进鼻子里。

“刚才小九走的时候,问我小熊哥哥是谁。”

徐杳然罕见地脑袋短路了一秒,歪头看着纪译说:“是我啊。”

纪译突然被他可爱到了,笑着说:“是啊,但是她不是问你,是问我。”

河上的风卷起一阵冷肃的空气,吹得人听觉也不甚敏锐了。徐杳然本来面朝着宿西河,听完这句话转过头来,眼神都在夜风里带着迷茫:“那你说什么?”

纪译离徐杳然只有几寸的距离,对方的鼻息吹在他睫毛上,格外灼热。

屏息几秒,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和小九说,小熊哥哥是我的男朋友。”

话音刚落,徐杳然突然转过了整个身子,抬起右手攥住纪译的手腕。鼻尖堪堪擦过徐杳然的下巴,他不得不朝后倒去,后背一下子贴上冰冷的江边护栏,磕得脊骨一疼。

纪译在这刻又一次深刻认识到,平时不动如山的徐老师在关键时候力气有多大,动作有多敏捷。

面前的徐杳然虽然沉色不语,但呼吸急促。他伸出空着的胳膊贴上纪译的腰后,隔开坚硬的石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