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汴梁

东京汴梁

一男一女并肩走向这座宋朝的朝都，难得虽然一身儒袍，气质儒雅，却没有这个时代书生那种发自骨子里的趾高气扬，傲气自是有的，但却极为内敛，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只是在这股内敛之下，却又有股令人心折的气魄，不自觉的会让人生出一股敬仰。

相比于男子的儒雅，那一身紫袍，轻纱遮面的女子虽然看不清容貌，但无论火爆的身材亦或是暴露于空气中的肌肤，都会让周围所有雄性生物不由自主的心头发热，生出一股原始冲动，明显有异于中原人的紫色瞳孔中，却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傲，却无疑更异让人生出一股征服的**。

这样两个气质迥异的组合，无论走到哪里，都注定会吸引无数眼球。

“龙王不急着去燕子坞与主公汇合吗？主公目前的境遇貌似不太乐观呢。”男子转头，目光落在身边的女子身上，微笑的询问道。

被轻纱遮掩下的绝美容颜微微发热，女子目光却微微泛着一丝寒意，扭头看向身旁的男子道：“那先生为何不去？”

“时机未到。”摇了摇头，刘基将目光移开，转向眼前的雄伟华丽的城墙，眼中闪过一抹叹息。

汴梁作为宋朝朝都，自然是极其坚固的，但在这坚固之下，刘基却看到许多本不该有的浮华雕刻，另一个世界的汴梁他自是去过的，只是那里的汴梁早已沦为蒙古铁蹄下的一座废城，随有过重建，却与眼下的汴梁比起来，显然不是一个档次。

只是眼前的汴梁，给他的感觉却太过浮华。粉饰过多，反而失去了城墙应有的雄浑与壮阔，许多本该设置刁斗机关的位置，此刻却被几样精美的雕刻所占据，这样的城墙，美自然是极美的。但却更像一件巨大的艺术品而非抵御外敌的战略建筑。

摇摇头，结合一路上所见所闻，刘基觉得，自己已经大概找到无论经济民生都已达到时代巅峰的宋朝为何却屡屡遭到外族欺压乃至最后被灭国的根源所在了。

文武之道，一张一弛，缺一不可，对于一个国家而言，这两样东西，无论哪一方将另一方压制。都不是一件好事，宋朝和元朝，无疑就是两个最为极端的典范。

“那为何要来这里？”黛绮丝却没有太多的感慨，她自然也希望能够立即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只是想到即将可能见到的女儿，饶是以黛绮丝的心智，面对这种情况，也不知自己该如何自处。所以一直以来，都逃避这个话题。

“以宋朝目前虽然连战连败。但国运却为方今五国之最，民心未变，以主公目前的身份地位，想要在宋朝之内成事极难，主公想来也明白这点，所以主公的目标。只能在其他四国之上下功夫，我来此，自是为主公分忧而来，至少主公将来起事之时，不会受到宋朝的太多敌视。”刘基坦然道。

“先生还是首次主动为他分忧呢。”黛绮丝看着刘基。眼中带着几分探寻之色，刘基自入李轩麾下之后，便未献一计，虽然兢兢业业，但相比于刘基在倚天世界的名声而言，与眼下的表现显然差了很多，黛绮丝虽不懂政治军事，但当初在脱离明教之后依旧能凭借金花婆婆的名号在江湖上混的风生水起，显然也不是笨蛋，该看清的东西自然看得清。

“是吗？”刘基呵呵一笑：“就当是对主公的一次考验吧。”

前来汴京，刘基的想法自然没有说的那么美好，如今被道破，却也没有丝毫尴尬，之所以选择此处作为自己此行的第一目标，一来是想见识见识这个时代的体质，增长自己的阅历，宋朝给后人的感觉虽然懦弱，但不可否认除了在军事方面之外，其他领域中，宋朝已经达到一个巅峰，既然能有幸来此一游，若不见识一番，有些愧对此行。

另一个方面，也是真的想要见识见识自己这位主公的手段，当初强行带走自己的做法，刘基自然不忿，但这么长时间，哪怕自己一直不作为，李轩却一直对自己敬若上宾，不管是虚情假意亦或是真心，单就这份看重，之前的不快早已烟消云散，但若要他真正效命，眼下却是不行的。

有能力的人，自有自己的主见，李轩能够穿梭各个时代的能力，自然是让刘基惊讶甚至震惊的，但单凭这些，却不足以让刘基全心投效，有这个能力，不过说明对方有着足够的运气和更多的机会以及更大的资源，但作为一名君主，最重要的却是其本身。

李轩的能力他自然见识过，倚天中那翻手间生生将元朝国运耗尽以致灭国，就算如今想来，依旧令刘基惊叹，但只是这样却不行，既然知道李轩有着穿梭于不同世界的能力，那又如何知道这手段是否借鉴自其他世界？这种手段和气魄又是否只是昙花一现？他要确定，自己这位主公是否真的有着足以鲸吞天下的气魄和能力，而眼下的世界以及对方的身份，正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至于自己，自然不会真的在这里闲逛，自己会在这里为这位主公准备一份大礼，若对方真的还能再现倚天世界的辉煌，刘基绝不介意送给对方一份厚礼，但若不能，依旧局限于江湖，那刘基也不会离开，但若要他真心相投，在李轩没有真正成长成为一个合格帝王之前，是不可能了。

“考验吗？”黛绮丝微微沉默，她也知道，有能力的人通常都有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微微沉凝片刻之后，点头道：“既然如此，先生不通武功，便让小女子来负责保护先生吧。”

暂时，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那个男人以及自己的女儿，眼下刘基却是为自己提供了一个不错的理由。

“那还要多谢龙王了。”扭头，看了黛绮丝一眼，刘基眼中闪过一抹莫名的笑意，虽然没有刻意去查。但这么长时间，哪怕没有刻意去查探，也能从一些细微的痕迹中察觉到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他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去乱说，而且作为一名臣子，主公的家事在没有影响到大事之前。他也不好去说什么，只能将这些事情烂在心底。

“不客气，时辰不早了，我们尽早入城吧。”刘基那轻轻地一瞥，让黛绮丝有些心慌，仿佛心底的秘密被人堪破了一般，连忙开口道。

“也好。”刘基点了点头，在一种莫名的气氛下，两人并肩朝着汴梁城内走去。

无锡。松鹤楼

乔峰和段誉这对相性极和的好基友最终还是凑到了一起，乔峰已经确定，眼前这位更像公子哥的年轻公子应该并非自己所要找的人，他生性豪爽，最好结交朋友，既然双方没有矛盾，眼前这位段公子又气度不俗，自是起了结交之心。一通拼酒过后，两人竟是不顾旁人怪异的目光。结交为兄弟。

对于这位大哥，段誉自然也极为满意，在他见过的人之中，论气质，也唯有自己这位大哥能与那名满江湖的慕容复相比，虽然两人气质迥异。却偏偏给段誉一种极为相像的感觉，只是因为王语嫣的缘故，段誉心中不由自主的会生出一种自家大哥能够压过那南慕容的期望。

“大哥，来，我给您介绍一下。这几位都是慕容公子的家眷，这位是李山大哥，是慕容公子的得力助手，这四位是慕容公子的侍女，虽是侍女，但我观慕容公子带她们却极好，穆姑娘和武姑娘更是有着不俗的武功，极为了得。”借着些许的酒意，段誉拉着乔峰，来到李山一桌前，指着几人一一介绍道。

“这位是王姑娘，是慕容公子的……表妹。”最终，段誉将目光看向王语嫣，即使借着酒劲，在面对王语嫣那双天真浪漫的目光时，想到对方的身份，心中依旧隐隐作痛，未婚妻三字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愿说出口。

“小女子王语嫣，已与日前与表哥定下婚约，见过乔帮主。”王语嫣淡淡的看了段誉一眼，随后对着乔峰盈盈一礼道。

“哦，姑娘不必多礼，乔峰是个粗人，见不得这许多礼数。”乔峰朝着众人一一拱手，虽然以眼下来看，他与慕容复必有一战，但那是江湖上的事，以乔峰的为人，还做不出对付人家家眷的事情。

“乔帮主有礼。”李山拱手抱拳，跟随李轩在倚天世界游历过一段时间，虽然时代背景不同，但对于江湖上的一些理解，却是大同小异。

“不知慕容公子如今何在？”乔峰目光看向李山，他自然看得出，这批人中虽说以王语嫣最为尊贵，但做主的却是眼前这位给自己极大压力的李山，能让如此高手甘心追随，莫名的，对于这位素未谋面的南慕容多了几分期待。

“如今江湖之上，谣言四起，我家公子此次北上，却是想要查清楚是谁人在幕后毁我慕容家清誉。”李山淡然道。

“帮主！”正要再询问几句，两名丐帮弟子却是匆匆上楼，将乔峰唤到一边，在耳边低语几句。

“义弟，几位，帮中还有要务要处理，乔峰却要失陪了。”听完弟子的话，乔峰眉头一皱，朝着众人匆匆拱手道别，便带着两名丐帮弟子一同离去。

“表小姐，丐帮大会即将举行，我们也跟上去看看吧，说不定公子爷也会去那。”丐帮弟子虽然刻意将声音压低，却哪里逃得过李山的耳目，自然将对话听了个大概，见乔峰远去，转身对王语嫣道。

“好啊，好啊！”不等王语嫣说话，段誉却是已经拍手叫好道，他先前还正在踌躇是否跟自己这位新认的义兄一同离去，却又舍不得离开王语嫣身边，如今眼见不必分开，自是拍手称快。

“段公子。”一直以来并不多话的武青樱却是看不下去了，美眸看向段誉，缓缓道：“如今我家公子与你义兄严格来说，当算是敌人，此次丐帮大会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正是为寻我家公子晦气前来，你既然认了乔帮主作为义兄，我们却是不适合继续同行了。”

作为昔日的豪门千金，又在李轩身边经历了许多，虽然平日里沉默寡言，但一旦将那股气势表露出来的时候，就算是李山，此刻也不敢有太多的违逆，作为李轩的心腹，他却是知道这位青樱姑娘不但武功得到自家主公的指点，颇为不俗，而且在主公心中的地位，恐怕仅次于两位夫人，如今既然她开口了，李山倒也不好再说什么，而且心地，对于武青樱的说法却是颇为赞同的。

“青樱姐姐说的不错，段公子，你还是先行离开吧。”王语嫣此时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位段公子的纠缠不休，她也是极为苦恼的，此时有个正大的理由，却是让她松了口气。

“这……”段誉有些失落的看着王语嫣，如果只是武青樱，他还可以装疯卖傻，但连自己的神仙姐姐都放话了，却是再找不出理由来推脱，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给你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江南，姑苏

离开丐帮总舵的李轩并没有立刻前往杏子林，对他而言，结局已经注定的事情，没必要再去浪费精力，自己只需要在需要自己出现的时候，出面去收获最终的果实即可，至于那荡气回肠的经过，却是没有必要亲自去观摩一遍，那是一个属于英雄的悲剧，他虽然不想做英雄，却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幸灾乐祸又或是救世主般去怜悯对手，或许乔峰会感激自己，但李轩却觉的这样做，是对乔峰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

慕容复的身份，已经注定他和乔峰之间不可能有转圜的余地，就算真的惺惺相惜，最终也难逃宿命的安排，这是慕容复的宿命，某种意义上而言，也同样是他李轩的枷锁，在破开这道枷锁之前，他不想与乔峰有太多的交集。

“真是个狠辣的女人呢。”看着此刻站在自己眼前的落魄的独臂书生，李轩摇头叹息着感叹了一句。

“昔日之事，莫某自问，已经为自己的狂妄和无知付出了代价，不知慕容公子如今将我招来，究竟所谓何事？莫某如今已经沦为一介废人，公子又何必苦苦相逼？”看着眼前的人，莫细雨脸上不见了当日的张扬和锋芒毕露，有的却是一种堪破红尘的沧桑和无奈。

“江南一剑，书生夺命，现在的你，身上却看不到丝毫夺命书生应有的戾气呢。”折扇在手指间灵活的变幻着花样，看着眼前的落魄书生，最终摇头做出了自己的结论：“现在的你，就像一把断剑，我很难从你身上感到一丝剑客本该有的凌厉和锋芒。”

“断剑吗？”左手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袖口，莫细雨嘴角泛起一抹苦涩。腰杆却在不知不觉中挺直了，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让眼前的男人看轻。

“承认了？”李轩有些惊讶的看着没有丝毫反驳的书生，一个成名高手，心智竟然如此脆弱，这下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人，才更便于控制。

“恨我吗？”看着眼前的书生，李轩微笑着询问道。

“恨！”莫细雨抬头，看向李轩的目光里闪过一抹苦涩的恨意，涩声道：“断臂之痛，废功之恨，你让我失去了一个武者比生命都宝贵的东西，我不该恨你吗？”

“确实应该。”李轩点点头。江湖上的事情本就是如此，人性本就自私，至于追根溯底，自己是否占理，却并不是最重要的，看着对方，李轩笑道：“可是你现在看我的眼光中，我感受到的有无奈。有嫉妒，却唯独感受不到恨意。”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李轩才让这个人活到现在。

“呵，一开始，确实很恨你，但技不如人，盲目自大，我也无话可说。说到底，我不过是王夫人用来对付你的一枚棋子而已。”莫细雨眼中，突然闪过一抹浓浓的怨毒之色：“但我没想到的是，夫人会如此绝情，我为曼陀山庄鞍前马后。多年来也算尽心尽力，只是没想到，一朝功力被毁，不但任由那些山庄中的下人折辱于我，更将我真的如同一条狗一般驱逐出山庄，哈哈……”

说到最后，声音中竟带了些许的哭腔。

“你现在真的很像一条丧家之犬呢。”看着眼前的书生，在对方屈辱的目光中，李轩摇头叹道，随后看着一脸憋屈的独臂书生道：“我可以给你重新做人的机会。”

“你要帮我！？”豁然抬头，独臂书生不可思议的看向李轩，惊讶莫名的道：“为什么！？”

李轩没有回答，而是目光扫向立于身后的李风，李风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步，将手中一册账簿模样的书册打开，冷漠的瞥了独臂书生一眼，朗声念道：“莫细雨，浦城人士，元祐八年进士，因不满时政且屡遭陷害，最终罢官而去，凭借家传剑法，在江湖上博得书生夺命剑之名，威震江南，被誉为江南一剑，后被曼陀山庄招揽，成为曼陀山庄供奉至今。”

听着李风的阅读，莫细雨却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李轩，他的生平并非什么秘密，但有一点却可以确定，对方调查过自己，而且获得的资料极为详尽，只是他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对自己感兴趣。

“这江湖之中，武功高者如过江之鲫，凡是有些名号的，都有两手拿得出手的本事，但这里有货的，却不多。”李轩伸手，食指轻轻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摇头轻叹道：“丐帮的十全秀才倒是机敏过人，但目光去太过狭隘，上不得台面，却不知夺命书生，能否给我带来些惊喜？”

“阁下究竟意欲何为？”从李轩的话语中，莫细雨敏锐的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警惕的看向李轩。

“意欲何为？”李轩嘴角轻轻一挑，摇头道：“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先向我证明你的价值吧。”

“如何证明！”原本已经心灰意冷的心，此刻却不免生出一股期冀。

“虽然断了一臂，但根基尚在，这里有一套左手剑法，虽算不上顶尖武学，但相信不会比你那套家传剑法差多少，这段时间就留在这里，生活起居也不必担忧，自会有人帮你，若有什么需求，可以去找他，只要不是太过分，他可以全权做主。”李轩指了指李风道。

“那我又要付出什么？”莫细雨抬头，目光中恢复了冷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点道理他还是懂得。

“曼陀山庄，我要全部。”李轩看着对方，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选我！”莫细雨面色有些发白，拳头不自觉地捏紧。

“你在曼陀山庄多时，对那里应该最是了解，我不想在一座山庄花费太多的精力。”李轩起身，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丐帮大会应该已经开始了，现在赶过去，大概可以赶得上收尾吧，迈步朝外走去，经过莫细雨身边时漫声道：“若不愿意助我，可以离开，此事自有他人去做，之前的话，可以当做我从未说过，若留下来，一月之内，我要看到曼陀山庄生计难为！”

回头，看着李轩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莫细雨左手不自觉地握紧，眼中闪过一抹挣扎的神色，最终，目光落在自己空荡荡的右臂处，眼中闪过一抹怨毒之色，扭头，看向立于身旁的李风，做了一个拱手的动作道：“李兄，日后还请多多指教。”

“好说，公子爷有过吩咐，若你答应，暗堂外围成员可由你调动，此外内部相关情报也可供你查阅。”李风冷肃的脸上泛起一抹微笑，点了点头。

杏子林中，刀光剑影中，又一名丐帮长老败在李山刀下，长刀一扬，刀面反射出幽冷的光芒，没有再看地上的乞丐，目光却迎向乔峰的方向，钢刀一引，遥遥指向乔峰，原本漠然的目光里，却闪烁着一股难言的兴奋。

隐隐间，李山已经察觉到，眼前的丐帮大会的真实意图，并不是指向自己或者说指向自己主公所替代的这个慕容复的身份，反而看周围这帮乞丐的行为，隐隐间竟是将这位丐帮帮主乔峰当成了诘难的对象。

丐帮中出现问题了。

不过这些于李山而言，并没有太多的关系，挑战乔峰，原本也不是他的本意，只是在丐帮一众长老舵主之中，他却看到一个本不该出现在丐帮中的人物——范遥！

虽然不清楚对方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混到丐帮中长老舵主一级的，但却并不妨碍两人之间的交流。

乔峰深吸了一口气，魁梧的身躯缓缓站起，顿时无论是周围的丐帮弟子，还是李山一行人，都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如同山岳一般的气势，功力稍差点的，甚至无法呼吸。

身影闪动间，武青樱好穆秀珍却是已经闪到王语嫣的身前，将包括阿朱阿碧在内的三人保护在身后。

“帮主，形势有些不对，您现在不宜出手，还是由我来吧。”范遥身影一闪间，已经出现在乔峰身边，低声说道。

“嗯，那就有劳范兄弟了。”看着范遥，乔峰微微点头，他性格虽然直爽，但作为丐帮帮主，自然不可能是个只会练武的武痴，杏子林中有些异样的气氛，别人能够感觉到，他自然不可能毫无所觉，这也是之前一直没有出手阻止双方因为一些口角而演变出来的没有意义的战斗。

对于眼前这位极有可能成为又一名长老的范舵主，乔峰还是有着不少好感的，不但武功不俗，整个丐帮，若只论武功，是仅次于自己的一员高手，而且能力也不错，带领弟子们为丐帮立下过不少功劳，眼前这位慕容家的家将武艺虽然不凡，但在乔峰眼中，两人当在伯仲之间，短时间内，难分胜负，去也可以让自己专心处理如今丐帮内部的问题。

“李兄，请！”对着李山打了个眼色，范遥翻手间，取出一把宝剑，与李轩战在了一处，而乔峰的目光，却落在了有些狼狈的四大长老身上。（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路遇

离开姑苏城，杏子林的事情，差不多快有结果了，乔峰的事，他没有兴趣，但这一切却只是开端，真正吸引李轩的，却是随后西夏一品堂针对丐帮的阴谋，这无疑是一个一举将丐帮掌握在手中的绝妙机会。

李轩的身份，自然不适合去当丐帮帮主，作为天下第一的大帮派，本身自有自己的法度，并不是武功高就可以成为帮主，这对于一个大组织而言，太过草率，不过顺势将范遥推上帮主之位，区别去也不大。

“嗯？”身形陡然一止，李轩眉头微微挑动，有些诧异的看着出现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的四名打扮各异，却都是满身煞气的人物。

精瘦男子，发型很前卫的莽汉，脸上有着六道血痕，生生破坏了原本尚算不错脸庞的中年女人以及一个拄着一对刚拐的残障人士，这样的组合，似曾相识呢！

“喂，臭小子，看什么看！？小心爷爷把你的脑袋给拧下来！”岳老三的心情明显并不好，尤其是眼前这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男子以一种很怪异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四人，那样子，仿佛在看某种新奇的事物，这种眼光，自然让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的暴躁起来。

一个浑人。

不自觉的笑了笑，随着莽汉的话，眼前四人的身份基本上已经确定了，没有去理会莽汉的荤话，目光落在了面无表情的钢拐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