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53章(1 / 1)

作品:《男朋友和亲哥我选谁

你遇到你闺蜜的男朋友出轨该不该告诉你闺蜜——这个问题, 可以考虑让《奇葩说》的辩手来辩白一下。

如果说陈可颜是第二种,她害怕你埋怨她,会等到你分手后再告诉你, 你男朋友出轨的人。

哦, 虽然她提早说了, 但她确实是第二种人。

那么王子傲绝对就是第一种人!

她一直等到安顿完客户后, 才有时间打电话告诉简以楼这件惊世骇俗的事情。

但一接电话,王子傲还没来得及张口, 简以楼就说道,“易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王子傲瞬间闭了嘴……天,简以楼早就知道了??

……

今日的黄浦江沿岸,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简以楼站在岸边,看着江面不断卷起的浪花, 目光呆滞。

她没有背包,只拿了一个手机。她穿了件灰色的长衫, 整个人显得气色不佳,像是个刚做完心脏手术的病人。

第一句话,简以楼就开门见山,“陈可颜说, 她看到易阁和别的女人去了夜总会。”

王子傲没有想到, 这件事……陈可颜也知道。

“夜总会?”

“恩。”

“你确定?”

“陈可颜拍了视频,我看到了。”

“你……都知道了?不对不对,陈可颜怎么知道的?”王子傲诧异的反问道。

简以楼收回视线,皱着眉头, “你也知道?!”

王子傲叹了口气, 她把今天与简以楼分开后,在酒店遇到易阁的前因后果都和她详细说来。其中包括她给易阁打电话试探, 易阁撒谎说对方是男人的事情。

……

王子傲,算是给了她一记实锤。

陈可颜说的话,简以楼或许还有所保留,但……王子傲不会骗她,她完完全全相信王子傲。

所以,王子傲说易阁出轨了,那么易阁就是出轨了。

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谭津淞知道这件事吗?”王子傲问。

简以楼摇摇头。

“找易阁谈谈,如果真的是这样,咱们就毫不留情的离开他!”王子傲说。

简以楼目光淡然,她哭不出来,眼泪卡在泪腺里,整个眼眶都红肿起来,但是,她真的哭不出来。

无论简以楼多么用力,她就是哭不出来。

简以楼望向王子傲,她问,“还有谈的必要吗?”

“我不知道陈可颜为什么这么做,但我告诉你的原因,只是描述我看到的事情。但,我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也许那个女人……她是易阁的朋友,也许是她的亲人,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没有听到易阁亲口说出来,谁说的你都不要信。”其实,王子傲也不相信易阁会做出这种事来伤害简以楼。

当时王子傲应该冲上去质问易阁的,但她还有自己的工作,恰逢客户正巧也来到了大厅,王子傲总不能当着客户的面手撕易阁。

“而且,谭津淞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板上钉钉之前,我们搞清楚真相,千万不要误会了易阁。”王子傲担忧的看着简以楼说。

简以楼无声的动了动脸部肌肉,她想笑但脸早就僵了,笑不出来,“你会带朋友或者亲人,去夜总会见面吗?”

“……”

王子傲无言以对,她不知道该怎么为易阁辩解。

是啊,谁会大晚上的,带着女性朋友去夜总会见面呢。

她也想相信易阁不是那样的人。

王子傲看到的只是易阁和一个女人在酒店大厅里搂搂抱抱,而陈可颜拍到的,可是在夜总会的电梯前。

如果真要为这二者排个名次的话,夜总会给人的冲击远大于酒店大厅。

……

王子傲晚上还有聚餐,推不掉,简以楼让她去忙,说自己想静静。

简以楼一直都如此,大学的时候,金沏茗那件事,她没哭没闹,只是默默的一个人承受下来。王子傲有时候会觉得,简以楼是铁打的心脏。

她可以自己应付所有的一切。

王子傲送简以楼回了家,她看着简以楼走进别墅,这才放心的离去。

临别之前,王子傲又嘱咐简以楼,“一定要亲口问易阁,听他的解释,知道没?”

简以楼点点头,回身给王子傲摆摆手。

但简以楼并没有真的回家,她甚至没有走进别墅,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王子傲前脚刚走,简以楼后脚便离开了这里。

她没有勇气面对易阁,此时此刻,她想逃离这里。

其实,对于简以楼而言,在听到易阁出轨的那一刻,她已经崩溃了。

她很喜欢易阁,喜欢到从没想过有一天易阁会离开她。

她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去迎接“易阁出轨”带给她的暴击。

说白了,简以楼疯了。

……

她不想哭,她只想消失……

简以楼有一个好去处,没人会找到她。

江市的老家。

那座已经人去楼空的房子。

简以楼用身上仅有的一百块钱,买了一张从上海到江市的汽车票。汽车票七十六块钱,余下的二十四块钱,她随手揣在兜里。

江市离上海很近,近到没有火车通行,就像上海到杭州一样近,但从上海到杭州却一直通有火车。这大该就是大城市和小城市的区别吧。

杭州和江市的区别

易阁和简以楼的区别。

他们之间的距离,隔着一整个洪荒宇宙。

她早该知道,自己和易阁是不同的,她玩不起,也输不起……

……

这列汽车简以楼坐了四年。

大学四年往返上海和老家,她都是坐的这趟汽车。

汽车整点发动。

简以楼买了靠车窗的座位,只剩下最后一排靠车窗的位子,她没有别的选择。

坐在车座上,简以楼的脑子乱乱的,她听不到周围人说话的声音,也闻不到任何味道,好像头上被罩着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子,隔阂了外界的一切。

汽车驶离车站,直奔高速公路而去。

简以楼闷得喘不过气,她颤抖着打开窗子,冰凉的晚风打在脸上,吹的碎发在耳边凌乱的飞舞。

寒意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打通了简以楼的所有经脉。

电话一直在响,有易阁的,有王子傲的,有谭津淞的……简以楼好累,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区分到底是谁的电话,也没有脑力去构思要跟谁说些什么。

她把手伸出窗外。

这是个危险的动作,但是窗子支撑着胳臂,浑身放松下来,真的好舒服。

风吹打着手腕凉飕飕的,只是指尖有些冷。

可能是车窗压到了血管,简以楼手有些发麻,她握不住手机,手指一抽搐,简以楼松了手,她把手机丢了下去。

……

不知道保持这样的姿势过了多久,直到身边人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用江市话说,“小姐,能不能麻烦你把窗户关上。”简以楼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坐上车了。

她一边抱歉,一边把窗子拉回来,只露出一条缝隙。

窗外车水马龙,远处的东方明珠灯火通明,上海在她背后渐行渐远。

没有人跟她挥手告别,没有人为她送行,甚至没有人对她说句“慢走”。

上海这座金粉散落的城市,永远都是那么冷漠。

每个人在这里,都注定是过客。

再见了上海,再见了……易阁。

……

大概坐了六个多小时的大巴车,到江市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简以楼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她没有手机,也没有任何可以告诉她时间的设备,于是她不好意思的问身边的人道,“请问,现在几点了。”

那人看了看手机屏幕,礼貌的问道,“快三点了。”

夜里三点。

简以楼下了车,汽车站人来人往根本不是午夜三点钟的样子。

江市很小,汽车站位于火车站附近,来往的旅人自是多了一些。

晚上已经没有公交车,简以楼伸手在汽车站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城中小区去吗?”

“上车,走吧。”司机按下“空车”指示牌。

车费二十五块钱,简以楼只有二十四块钱,那一块钱司机师傅也不问她要了。

小姑娘家家一个人大晚上的从外地回来,也没有行礼,没有人接送……不知道是家里出了事还是怎么的,司机师傅自己也有女儿,就让她一块钱没再计较。

晚上的江市,静的吓人。

在这个城市生活了二十多年,简以楼第一次感觉到了陌生和寂寥。偌大一个城市,没有人记得她的名字。

今夜,没有人为她送行。

今夜,没有人等她回家。

简以楼只剩下自己,与寂寞寒冷的夜晚为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