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50 章(1 / 1)

作品:《许你浮生若梦

宿,我们又是报警又是到处找,师傅着急得病倒了。”

天婴跪下:“爹,是女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九岁红想骂两句,却又舍不得,摸了摸天婴的头。“你这是到哪去了?是不是许星程把你拐走了?”

“爹,不是这样的。是有个流氓假扮成僧人绑架了女儿,幸好罗浮生和许星程救出了我,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

“哼,救命恩人?没有他们你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九岁红提起他们的时候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憎恨。

天婴见爹爹尚在病重,不愿和他顶嘴激怒他。赶紧转移个话题。“爹,怎么不见哥哥?”

“唉。昨晚他从许家回来就一直失魂落魄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回来了就好,赶紧去看看你哥。”

天婴应下,心中担忧哥哥会不会是为了自己挨了打不肯说。起身小跑去了段天赐的房间。

九岁红忧心忡忡地坐在那里,思虑万千。昨晚段天赐回来的时候衣衫不整,整个人脸sè惨白的就像死人一样。他的小徒弟说,有人用枪指着他们,把大师兄带进了许宅,过了许久才出来,出来后大师兄就是这个样子,什么都不愿意说。

都说戏子命贱,九岁红隐约猜到天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那可是他的儿啊。他心痛的心在滴血。但他什么都不能说,他要为儿子守住最后一分尊严。

许星程疲惫的走进自己房间,解开军装的扣子靠在窗台边,想着昨夜发生的事情。

“你还是这么优柔寡断,以后你怎么能成大事?我再问你,如果我现在放你出去,你会采取什么样的步骤救天婴?”

“我……”除了父亲的势力,他没有任何办法。林大哥也许可以出动特科的人,但是那个程序也很麻烦。

“就算把洪帮那群小全集结在一起,也无济于事,只能人多大乱。千羽山范围大,地势险。在现在这种天气条件下,需要短时间内派遣训练有素的军人,听令一人领导执行搜救计划,地毯式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们才有生还的可能性。而在全上海滩,有能力做这一切的只有……”

许星程不得不承认:“你……”

许瑞安摇摇头,用手中的文明棍指向他:“是你。”

许星程不解:“我?”

“我知道你并不想一直低三下四地求我出手相助,如果一个人不想求助于权力却想赢,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自己拥有权力。现在你面前有一个机会。”

许瑞安把一件军装扔到了许星程的脚边。“路,我已经给你铺好。军校毕业后你就进最近新编的七十四军,七十四军军长是长官的总参谋李济琛兼任的。李济琛是铁血将军,也是父亲的老友。你在他手下,不用多久就会军功加身,平步青云。到那个时候,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救人或者杀人,都随你所愿。”

许瑞安说完,xiōng有成竹地离开了巡捕房。

在许星程的面前,挂着自己脱下的那件白大褂和许瑞安扔来的深绿sè军装。

许星程无比为难,每一次伸出手,又放下去。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许星程心如刀割。外面的雨势又大了几分。天婴和浮生的性命都危在旦夕。他终于伸手取下了军装,那件白大褂被永久的留在了空荡荡的拘留室里。

第三十七章 决裂

天婴推开哥哥的房门,见他背对着自己躺在床上睡觉。

“哥?”她轻唤一声。良久,段天赐才嗯了一声,几不可闻。

她失踪这么久,爹爹都急病了,最疼爱她的哥哥不可能这么安稳的在睡觉。既然他没睡着,刚刚大师姐在院子里叫天婴回来了。他一定也听到了,可是他连看都没来看她一眼。这太不合常理了。

天婴坐到他的床沿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生病了吗?”

段天赐的额头冰凉,还冒着冷汗。她温热的手一触上去,他就浑身一颤。

“一定是病了。我去喊大夫!”天婴急急要起身,被哥哥一把拉住了手腕。他还是没有转过身来,像是羞于面对她一样。

“不要去…”他一开口,喉咙嘶哑,难听的不似人声。对于梨园子弟而言,最宝贵的莫过于这副嗓子。一夜之间,他怎么可以将嗓子折腾成这个样子?

“哥,你到底怎么了?”天婴心急如焚。“我去找许星程,他是医生,他可以帮你看诊。”

段天婴突然腾地坐起身来,扼住她的手腕,看向她的眼里第一次有一种bào怒的情绪。“不准去!”

天婴这才看清楚,段天赐的嘴角和额角都有青紫,脖间也是。看上去伤的并不严重,但他的反应却是前所未有的骇人。“天婴,我要你答应我,这辈子永永远远不许再见许家人!任何一个人!”

“我……”天婴说不出口。虽然她也很懊恼许星程放弃从医的决定,但说到底人各有志,他有权选择自己的人生。而她也没理由因为他不再是许医生就不同他来往。

但哥哥此次的反应却是如此激烈,他虽一贯反对自己同那边的来往,但每次还会替她打掩护一起骗爹爹。这回一定出了大事,不止挨了一顿打这么简单的事。“哥,除非你给我一个理由。许家对你做了什么?”

段天赐别开头去,不愿意回答她的问题。“总之,年底我们两就要成婚了。我不希望你同其他任何男人再有瓜葛!”

段天赐情急之间说出了这句话,让天婴如遭雷击。“你说什么!哥,别开玩笑了。我和你成婚?我们是亲兄妹啊!”

“你从来就不是我的妹妹。”段天赐幽幽的看着她,目光里有哀怨。天婴隐约感觉到经过昨晚的事,哥哥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哥哥了。

“当年具体的事你去问爹,我累了,要休息。出门把门带上。”他说完就已经躺下,不再给天婴发问的机会。

天婴失魂落魄的退出段天赐的房间,看见走廊拐角的地方,小师弟正拿着一包东西鬼鬼祟祟往后门走。

“小豆子!”天婴叫住他。

小豆子不得不站住了脚步。“你手里拿的这是什么?”

“一些不要的旧衣服,我拿去扔掉。”小豆子神情闪烁,一看就是有所隐瞒。

“打开看看。”小豆子战战兢兢打开了外面包着的蓝布,里面是一套淡青sè长袍,还滴着水,湿哒哒的。是段天赐平日里最喜欢的那件。“这是你的衣服吗?”

“不是的。是大师兄的。他说脏了,让我帮忙扔掉。”

“交给我吧。我去扔。”天婴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又一直抓不住这个点。

“这……好吧。你可千万别和大师兄说,他嘱咐我不能给任何人看到的。”小豆子无奈的将衣服放到天婴手里。

天婴快步走回自己房里,翻看这一包衣物,这才看见亵裤上隐秘的位置有一摊已经凝固的血渍。天婴脸上失去最后一点血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