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60 章(1 / 1)

作品:《许你浮生若梦

…”罗浮生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不伤害这个难得展现她柔弱一面的小妹妹,只能陷入沉静之中。

洪澜在等答案,她的手紧张地抓住罗浮生的衣角。罗浮生感受到了她的颤栗,将手环绕在洪澜的肩膀上。

“对不……”罗浮生刚要开口。

洪澜却忽然抬起头,阻止罗浮生说下去。“罗浮生,你不要回答我!我现在不想知道你的答案了!只要你不回答,我就一直有希望!”

罗浮生低头看洪澜:“何苦呢?”

洪澜的眼里好像有泪珠在打转,表情楚楚可怜。“你不明白,心里有一个喜欢的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你可以不回应,但你不要夺走我心里的人。”

她低头捂住自己的脸,不知是不是哭了还是羞涩。“这辈子从没有这么丢脸的时候。”

“谁说的?你记不记得小学堂有一回放学,我们和许星程在码头上玩,你推搡他他没动,结果你自己掉江里了。最后还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你捞上来的,被你勒着脖子差点两个人都淹死。还是林大哥放学路过。跳下来帮了我们一把。你当时披头散发的,连书包都沉江里去了。”

洪澜恼怒,回头掐罗浮生。“胡说!哪有的事儿!”

罗浮生大笑。“你看你,刚温柔几分钟,又变回母老虎了。怎么没有这回事?第二天先生问你作业呢,你还说让水怪给叼走了,先生以为你在找借口,又给了你手心十板子,这事儿全校都知道!”

洪澜笑着捶打罗浮生,忽又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因为我任性,你还可以和我们一同念书的。”

那次林启凯落水感染风han,林道山有意针对洪家,兴师动众的上门问罪。罗浮生承认是他和许星程玩闹不慎推了洪澜落水,林启凯见义勇为救了他们。为了给林家一个交代,浮生被勒令不准再同他们在一个学堂念书。小学堂毕业后,罗浮生就索性不再读书,入了洪帮成天打打杀杀。

“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还提做什么,况且我也不爱读书的。你忘了小学堂,先生打手心最多的就是我吗?”

二人笑闹着,不再尴尬。洪澜舒了口气,站起来想要往前走,罗浮生跟在后面。

“澜澜,其实你不用离家出走的。这件事,我心中有数,我会安排妥当。”

洪澜盯着他的眼睛。半晌,舒出一口气。“我信你。”

“这么多人打不过一个,你们还有脸回来向我复命说小姐没找到?”洪正葆发怒的时候,没人敢说一句话。

“去,盯着美高美,盯好罗浮生!澜澜肯定没别的选择。我倒要看看,罗浮生是不是有这个熊心豹子胆,和洪澜串通一气!”

洪正葆啪地一下,重重把茶杯摔在地上。胡曼丽在他身后,神情轻松,等着看这大小姐出糗。

大门被推开,小青欣喜的叫道:“小姐!你回来了!”

胡曼丽没想到洪澜会主动回来,洪正葆也没想到。正预备再加大人手去寻。

罗浮生站在她身后,就像她的后盾一样,让洪澜趾高气昂的。罗浮生向洪正葆请安。“义父。”

洪正葆面sè很不好看。“你把洪澜带去哪了?我派去的人都被你打伤,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义父?”

罗浮生知道自己行为不当,不作辩解。洪正葆绕到他身后,一脚踢在罗浮生的后膝窝,罗浮生吃痛跪在地上。

“爹!”洪澜护着他。

“澜澜,你先上去。”洪正葆给胡曼丽使了个眼sè。胡曼丽和孙小青上去左右挽住洪澜的胳膊。说是扶,差不多是架着将洪澜拖上楼。

孙小青小声在她耳边说。“大小姐,你在老爷气头上再劝只能是火上浇油。为了少当家好,你少说两句。”

“知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罗浮生不吭声。饶是少年老成,仍逃不过年轻气盛。

“洪帮第一铁律就是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对自己兄弟动手!”洪正葆一脚踹到他背上,将他踢趴在地上。

“唔。”罗浮生背上的断骨刚刚长好不久,这一脚不轻,罗浮生喉头腥气一滚,咽了下去。

刚走到楼梯口的洪澜见状,挣脱胡曼丽和小青,差点将胡曼丽给推下楼梯。“爹,浮生哥背上的伤还没好!你要打要骂都冲我来,是我任性去找他的!”

洪正葆见罗浮生chúnsè殷红,知自己刚刚下脚太重。毕竟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心下不忍。亲自扶起了他。“跟我到书房去。洪澜,你上楼!我和阿生说几句话,不会为难他。”

洪澜咬牙上楼。罗浮生跟着洪正葆进了书房。

“你会恨义父吗?”

“不。义父宠爱澜儿如命,是我僭越了。”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是上回在美高美同你说过的事。你我现在所做之事,将来若现于人前,必定是千刀万剐之罪。即便未东窗事发,依旧要遭人唾骂。所以如果你不愿意,完全可以现在退出。我不会责怪于你。”

“义父所为是大义,浮生亦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愿献这一身无用的骨rou继续追随义父的脚步。”

“阿靖的儿子果然如同他一样铁骨铮铮。我没看错你。浮生,我知道你一直不理解为何我一定要qiáng迫澜澜嫁给许家的儿子。可你想过没有,若我们将来出事,唯一能保住澜澜平安的只有许家的枪杆子。”

“我明白了。”罗浮生低下头,心下思绪繁复。

许星程,段天婴,洪澜,每一个人他都要保全。可是又如何能两全。

第四十四章 四处周旋

画室内,阳光洒满了桦木地板。白sè的蕾丝窗帘随风微动。林启凯靠在窗边手持一本微观经济学概论。少见地没有西装革履,而是身着一件简简单单的白衬衫,因为他今日的任务是来给许星媛做模特。

上次去画展,许星媛盯着一幅人像看了很久,画中是一个外国男人倚在阳台上抽烟时,对画者回眸一笑的定格。他问她是否喜欢,喜欢就买下来送她。

她只说了羡慕二字。

“羡慕什么?”

“爱人。”许星媛指了指画家落款处艾瑞克的名字,又指了指画中的男人。

林启凯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不免觉得这个想法有些惊世骇俗。“怎么可能?这两个都是男人。”

许星媛定定的望着他。“一定是。”

画是会讲故事的,它能表现出画者的喜怒哀乐。画中的男人有双会笑的眼睛,投向画者的目光是那么的宠溺。他们一定很相爱。

林启凯蓦地也领悟到那画里丝丝暧昧的感觉。画中男人烟视媚行的笑容里还有一点莫名的凄凉。

他叫来画廊经理询问画家的信息。得到的信息是这幅画是遗作,画家在画完这幅画两个月后就在法国小镇沉湖自杀了。

“画中人呢?”许星媛追问了一句。

“那就不知道了。”经理对这位画家的生平韵事想必知道一二,感叹了一句。“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