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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等光来吻你第几章在一起

真正到齐后,活动室渐渐热闹。

阗禹依旧最后一个到,沈子科还在耍嘴皮子:“社长每次都最后来,只需要问一句人齐没,都不像我们早早地来,眼巴巴地数着每一个到了的人。”

“好啦,知道你辛苦。”阗禹顺嘴接话,敛的眼光略微一扫,笑意更显。

沈子科得了便宜还卖乖,“嗯,看到没,黑板多干净。”

阗禹:“好了,今天继续随机分组,抽号码。”

他从讲台的抽屉里抽出装小纸条的纸袋,单手拎着,放到讲台,让社员们一个个上前抽一张。

抽纸条其实花不了几分钟,盛静鸣习惯性地排最后。

好像有奖竞猜似的,女生们心心念念的奖品大概是抽到跟社长同一个数字,男生们嘛,比如沈子科,比较想抽到跟洛星一组。

“谁是三号啊。”沈子科晃着那张纸条。

倒数第二才抽到的袁颖刚摊开纸条,“……我是三号。”

“哦。”沈子科兴趣缺缺地应了一声,没了先前的期待。

袁颖低了低头,好纸条,正准备去第三排桌子,然后眼睛注意到社长一直举着的纸袋里已经空空如也。

“社长……”纸条不够了。

刚才摸纸条时袁颖光顾着盯社长了,所以没发现。

阗禹顺着袁颖手指的方向,把纸袋抬高了些。

“没有纸条了?”他拉开纸袋的口子看,“可能刚刚我拿纸袋的时候弄掉了几张。”

他侧过头,视线往讲台内里搜寻。

“真的是,找到了。”阗禹蹲下,讲台上的社长一下子消失,然后重新冒出来。

他捡起丢失的两张纸条,为节省时间没再放回纸袋,眼眸直接望向最后一个抽号码的盛静鸣。

“你随便选一个。”阗禹笑了笑,摊开手掌,叠成方块的纸条露出来。

她微微抬眼看了一下他,唇角不动,伸手去捏一张。

没碰到他的手掌,捏着纸条拆开来,阿拉伯数字8。

她看一眼号码回头找人。

“这里。”阗禹说。

“?”她顿了顿,回过头。

一模一样的数字摆在她面前。

“这么巧。”盛静鸣有些意料不到。

袁颖不由自主跟着点头,早知道自己就站最后一个了。

阗禹笑,没说什么,领着纸条跟她去第八排桌子坐下。

“你是不是没用过黑子?”阗禹把装黑子的棋盒推过去。

她轻轻点头,然后说:“黑板是我擦的。”

语气认真得像邀功要糖吃的小孩。

阗禹又笑,不由望一眼黑板,夸奖,“嗯,擦得很干净。”

她开始落黑子,继续一字一句说,“桌子是我搬的,地是我扫的,棋盘我也有帮忙摆。”

好像就差举个牌子“我今天干了超多活的你快夸我”的样子。

阗禹整齐的牙齿微微露出,“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她恰好下完一粒黑子,棋子和棋盘相碰发出轻微的声响。

“你能给什么奖励。”她陪聊。

阗禹:“都得啊。”

他说都可以啊。

盛静鸣抬眼,嘴唇微动,“你说什么?”

“让你三子。”阗禹解释,眼内的笑意不减。

她一如既往地缄默不语,垂下眼睑,重新端详起棋盘。

阗禹等她走下一步,习惯了挺直腰,即使坐着也比她高了半个头。

刚刚她抬头的时候,他正好注意到她之前被遮住、松开的衣领。

“不需要,谢谢。”她稍后才回话。

阗禹这时却说:“你这里。”

盛静鸣正花心思谋划着怎么吃他的子,听见这句,没多想就整个脑袋抬起来。

疑惑的眼神流露出问号的意思。

阗禹忍不住伸出左手,跨过一张桌子的距离,替她扣牢了第二颗扣子。

他的动作又轻又快,“没扣好。”单手扣完之后补完话尾。

大约三四秒的间隔,盛静鸣怔住,眼睫毛轻颤,右手下意识握拳,微凉的棋子陷入掌心。

阗禹没觉得不妥,自己帮人扣好扣子,还笑了一下,像帮自家的宠物梳好了毛的些许满足。

他顺手摸了摸她扎着马尾的头,见她没躲,不知为何心情更佳。

第二扣子她一向都扣紧的,估计是打扫时动作牵扯得松开了。

他那样的动作仿佛照顾家里的女儿。

“……谢谢你。”她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干脆低头,小声地道谢。

阗禹已经坐好,目光最后停留在她因为翘所以错觉短的睫毛上。

“嗯,不用谢。”

下完一局,阗禹险胜。

她的下法是激进型的,剑走偏锋,每一步都直截了当、不顾一切地吃子。

阻断了一条路又立刻开辟出另一条路。

他知道她外表和一些行为有矛盾之处,但还是没料到棋技能偏差得这么大。

“你比第一回下得好很多。”阗禹不评价她的走法。

盛静鸣慢慢地拾着棋子,“我为了你特地回去学了好久。”

这种毫无所知对他的亲近口吻。

他的眼皮突突地跳,近视不深却不自觉地推了推鼻梁,“你进步得非常快,如果之前没有学过的话。”

“是吗,我以前不会围棋的时候,以为围棋就是,黑吃白,白吃黑,只要连通了首尾,就能吃子。”

这种说法挺神奇,他第一次听。

“某种程度上来讲,你说的没错。”他调整好状态。

十几分钟后,相邻的两桌开始重新随机组合。

本来阗禹是和沈子科换,但对方坚持要跟他下。

“我不想跟女生下了。”沈子科回想起小靓女凶残的下法就摇头,嘴里则不屑孤高的语气。

还是社长好,社长会让他。

于是不再是男女生混组,到他们就是纯男生组和女生组。

社长允许的话,其他的人也没有什么异议。

沈子科怕抢不到似的,赶紧坐下阗禹对面的座位。

安心了嘴又按捺不住,“社长,我的内心突然升起了一股不知是嫉妒还是羡慕的感觉。”

“想说什么?”阗禹一边拾残局一边讲。

沈子科趴下桌子,眼珠子往上飘,他叨叨:“我也想摸猫猫的头。”

阗禹没懂他的意思,“学校养的猫不是都被你摸遍了?”

沈子科:“不,我想摸那只会呜呜叫的。”

当时大家都在专心下棋,这人却盯着他们看。

阗禹说他一句:“不正经。”

沈子科:“!”

社长怎么这样啊,他能摸就算了,自己想摸还没摸到怎么就被说不正经呢。

沈子科不爽中。

然后下棋的时候被虐得体无完肤,一下子让他打消了以后再来找社长对弈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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