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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藩王的爱奴

她知道她不可能跑到星夜靡跟前自首,妄想着能帮这个女人求情……他已经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更何况,这是他立的规矩,他用来管制水殿这一帮女人的办法。如果她真跑去多嘴,只会枉费他之前暗暗饶她一命的好意,将自己送到皮鞭下做那个女人的陪葬罢了!

坐在夕阳如火的天空之下,吃着无味的晚饭,司徒槿只觉得自己后背的衣裳早已湿透,尽是凉薄的汗水,心中除了这件事情,就再装不下其他……

她仿佛看到星夜靡就站在她的对面,冷冷的蓝色眼睛盯着她看,告诉她,其实他知道那是她耍的把戏,却仍然放她一马,要她领了这个情,然后自己小心一点!

晚上,听到他一如既往,沉入水中沐浴的声音,她不禁在床上揪紧了心!

星夜靡……

你为什么不追究我?你一再对我有这样的宽恕,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为什么……其他的女人只是让你稍微不悦,便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可我对你不是一次两次抵死般的违逆,你都放过我了?

皇子篇 第四十九章 皇子会客

皇子篇第四十九章皇子会客

女人的娇喘声传来……星夜靡昨夜为帐帘撕毁的事情扫了兴致,今晚却似乎毫不在意外面的石柱上还绑着一个鲜血淋漓的身体,将他的欲望释放得淋漓尽致。

司徒槿在被窝之中,听到隔壁传来逐渐变作尖叫的声音,不由得发抖着想,今夜在他身下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也会就此被他弄死在那里了!

她一夜无眠,第二天如坠入云雾之中般,一切都显得迷蒙模糊。

那个被绑了一天的女人,已经不在石柱之上,之后也再没有出现过。所有人都看得到有人过来清空了她的房间,将东西都收拾走了。

据说,她被人从柱子上解下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气,于是直接被扔到城外喂野兽去了。

司徒槿在吃饭时间听到这样的传闻,面上的血色褪尽。她顿时变得没有食欲,也不管今天这些饭究竟有没有被人做过手脚,检查也不检查就扔到一边,独自坐在那儿发呆。

从此,那个女人睡过的房门便一直虚掩着,而司徒槿特别害怕走过那扇空门。每次路过都似乎有一阵寒风会刮过心头,令她禁不住加快脚步,眼睛也不敢往那边瞄。她总觉得那里面突然就会走出来一个狰狞的女鬼,流着血朝她走过来,向她索命!

至于如水般冰凉的夜晚,则变得更加漫长,她无法入睡,无法安眠……

藩王的爱奴—糖糖宝贝—

白玉石板铺就的地面,大气浑然的圆柱规律地阵列在房中,这里是星夜靡与人议事的地方。除了他自己的宝座,便是两旁一溜的石椅,铺上舒服的羊毛坐垫,椅背上挂着织工惊喜的毡子。周围,刚刚点上的油灯摇晃的火光,既暖又凉的感觉。

此刻,客席上只坐了一个人,银发如瀑布般铺洒至腰际,零落地散在身前,衬得纤瘦深刻的轮廓更加刚正有力,自有一种耀眼的清丽之感,油然而生。他并没有星夜靡那么俊朗如玉的容貌,但眉眼之间一股睿智之气显露无遗他,是一名抱持着过人的智慧,且头脑冷静的男子。

他便是星夜靡最常的座上客,也是星夜靡最信任的军师沙耶。

此时,他静静地坐在客席的首席,身旁放一碗油茶,却并不在意,只将一双淡棕色的眸子,盯紧了在宝座上沉思的星夜靡。

星夜靡依旧是在自己宫中才穿着的便服,薄凉的罩衫泛着淡淡的苍穹色彩,不带一丝花纹与矫饰,却正好映衬出他不羁的气质。衣襟敞开着,露出内里肌肉坚实的胸膛。

他的确是一名貌美的男子,面如冠玉,五官如篆刻出来的一般,如此冷硬完美的线条,衬上一双绝世无双的淡色蓝眸,令人一见难忘。但,那出尘冷冽的气质,却如冰雪般冻住周围的空气,眼神犀利如剑,刺痛人的眼睛。

此刻,这双满载着魅惑的鹰眸,慢慢自深思中醒了过来,现出锐利的光彩

“竟然……变成这样的形势吗?”

低沉的声音带着性感的磁性,听来十分悦耳,却带着一股威严。

沙耶听了这句话,便缓缓地点了点头:“祈胤王朝十万大军,已经在轩辕珏的统领之下,出了关外,奔赴单于庭参战。”

自沙耶口中再次确认了情况后,星夜靡再次剑眉深锁,修长的手指抚过疲累的眉心,浅浅地叹一口气。

“既如此,就不可能再有第三者介入了。”他终于,以一种含着遗憾却又不甘的语调,缓慢地说。

沙耶沉默地点头,算是同意。

空气中凝着一种沉重的味道,沉闷而且冷冽,飘散着隐约的火药气息,却又掺入了夜花那柔和的暗香,纠结的感觉逐渐渗入人的肌肤与呼吸。

皇子篇 第五十章 皇子生疑

皇子篇第五十章皇子生疑

星夜靡,确实觉得不甘心。

他不远千里,辗转奔波地远赴鲜卑,又到东南十八部,苦心游说,将一切外部关系统统打点完毕,回来竟发现原来自己后院起火,本来答应要出兵的父皇,居然出尔反尔,借口卧病在床,闭门不见,其实是不再考虑出兵之事的意思。

匈奴的内乱本来是他成功预见到的事情,以乌孙现在国富兵强之势,趁此机会从这草原铁骑手上夺取大片牧场,该是件手到擒来的事,若运气更好,攻下对方国都,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偏偏……到最后一刻,却碰上自家的拦路虎,跳出来说了句“此路不通”。

他于是万分焦急,从每日求见,变作在内里疏通左夫人的关系,希望能够从这强劲的枕边风处借到一点力量,见上父皇一面。

他早已等的心急如焚,眼看着事情变得稍有希望了,结果,又传来意外的消息,更深地打击了他!如今,这件事时机已过,机不再来,甚至,他没有出兵,浪费人力物力,反而应该要叫声侥幸。

原来,匈奴起兵推翻现任大单于的年轻新秀,居然宣告天下,说自己袭击了本来要护送和亲的安泰公主去单于庭的卫队,掳走了祈胤王朝的长公主司徒槿,并以此为要挟,要求祈胤王朝派兵十万,介入此事,协助他推翻原来的大单于,自拥为新单于。

这件事不知怎么的竟得到了祈胤王朝的认同,司徒楻以保护自己妹妹的安全为最优先考虑,就在十日之前,命轩辕珏领着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开入草原,加入叛军的阵营,矛头指向原来九五之尊的大单于。

一代王朝居然以十万大兵的威势,介入邻国的内战,并非为了从中牟利,而是被其中一方威胁所致,真是千古未闻……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战争之后,那位“司徒槿”公主定然可以完璧归赵,而祈胤王朝也不会只得回自己的长公主便算,定要多讨些好处才会罢休。但,这些都是后话了。

重要的是,祈胤王朝的参战,另战局霎时定了,大单于的战败,成为唯一的可能,而且这场战争,会因为叛军一方压倒般的优势,很快便会结束。

也就是说,这样一来,乌孙再也不可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甚至,如果此时出兵,那十万精良的祈胤王朝军队,便很有可能会转而扑向这头,从此纠缠不清,而匈奴人会坐收渔人之利。

没有出兵,或者说不出兵的决定,此刻竟在这样一种几乎匪夷所思的局面之下,变作一个英明的角色。

星夜靡觉得好笑,当然,是一种哭笑不得的苦笑。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那个将年仅十五岁的妹妹狠心地送往大单于的大帐而去的皇帝,居然为了同一个妹妹,不惜被世人笑他意气用事,以十万大军,换来亲人的平安。

如果非要将他想做一个英明的皇帝,那他若不是和亲的时候便预计有此一变,就是之前其实也打着其他的如意算盘。不管是那一种,祈胤王朝都铁定能在这次战争中牟利,因为他下了很重的本钱,而且打上了很道义的旗号。

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没有再商议的必要了……

现在最令星夜靡在意的是

他明明已经将一位自称是安泰公主的中原女子带回了乌孙,为什么在匈奴又会出现一位安泰公主?那一个在匈奴的司徒槿,跟这一个正在他的水殿之中,每天在给他清扫浴池的司徒槿,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

皇子篇 第五十一章

盛夏的感觉慢慢淡去,正午阳光开始没有那么毒辣。

更多的女奴们会趁着可以随意活动的时间,到庭院中散步。尤其是傍晚用晚饭的时候,阵阵凉风袭来,说不出的舒心,她们会三五成群,彼此打闹着玩,美女笑颜,成为水殿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但司徒槿相反。

现在她在中庭露面的次数非常少,每次都是领了自己的那份食物,就逃跑一般地缩进长廊,而且是直接跑回白己房间去了。

这一天,送走了沙耶的星夜靡,出来宫外透一口气,便正好看到她这样昙花一现,领了饭就落荒而逃的场面。

他的剑眉不禁拧紧了才过了多少日子,这小女人怎么竟瘦了这么多?

似乎,自从上次他将那个撕破帐帘的女人绑到石柱上示众,她就受了很深的刺激,从此愁眉不展,甚至连饭都没有好好吃。

那一夜,他自父皇处碰了一个很大的钉子回来……在宫外站了一日苦等,居然什么也没有等到,心情非常不好,所以当那个鲁莽女人扑倒在沐浴间的门口,又撕破他喜欢的帐帘时,他马上就决定要拿她出气了!

然而,他后来才发现,原来入口处的地板被人动过手脚,而且只需转眼一想便能猜到是谁做的!

这个中原小女人手脚的确麻利,也阴差阳错逮住了他心情不好这个时机,方式却是孩子气得不行与其把这判断为酝酿已久的陷害,不如说是童心未泯的恶作剧。

她带着那样澄清单纯的眸子……的确像是会做这种白痴级事情的笨女人。

星夜靡不是不知道司徒槿最近被其他女奴隶欺负得怎样惨。

他那夜到她房中,的确是想要慰籍一下她被他咬伤的痛,但也是要试炼她一下的意思。他将对她的特别待遇秀给所有人看,就是要将她摆上砧板面。他本来是想好试试她这个皇宫里长大的公主,看这个似乎有点小心机的小小中原女人,对这种暗斗的事情,到底能精通到怎样的程度。

结果……他失望地发观,她根本就不是玩阴谋的那块料。

除了每天提心吊胆,还是防不胜防她中招,这位安秦公主似乎也没有更大的本事,可以位越其他女奴,将众人治得服服帖帖。

也许是她身为公主,选样从下住上爬的事情从来没有过,也可能是她语言不通,所以无法巴结依附……总之,他看到她被别人招惹得浑身的刺都竖起未,好似一只被人拿水泼湿的恼怒小猫,却束手无策的样予,就觉得好笑。

那个害人滑到的悲作剧,似于是她第一次像样的反击。他还以为她能有多高明的办法挣回一口气呢,居然是这样……

星夜靡当时就想得忍不住对自己笑了下。

也罢,既然能让他在那样的糟的心情之下都乐了一乐,就让她如愿啦偿一次又如何。只是……恐怕到了他的手里,结果会超出她的预料之外。

于是,他不顾那个撕破浴帘的倒霉女人怎样伏地哀求,就是不提仕何寻找陷害元凶的事,反而叫人加重了力道,把她往死里打,好封上她那张不识时务,吵得人心烦的嘴巴。

没想到,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