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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藩王的爱奴

“谁说,你会成为我的王妃……?"

就在左夫人的话说得最高昂的当儿,一个低沉动听的声音插了进来,冰凉的语调立时让现场变作寒凉一片。

闻声,不只是昆沙身后的卫士自动让开两旁,昆沙自己也赶紧让到一旁,躬身行礼,大伙儿不约而同地都唤了声:“星夜靡大人。”

左夫人秀丽的眉紧了,美丽的眼眸招起来,紧紧地盯着这个缓缓地走进来的,高大俊朗的身影。

星夜靡不再穿着白天的丧服,而是换过一身深蓝色的长袖衣服,带着神色的斗篷,愈发地显得稳重中透着威严,一双蓝眸更是如天顶耀眼的北极星,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鹰王。”

左夫人总算看到了这个管事的人出现,正想说句什么,星夜靡却已经先开了口:“给我将她绑起来。”

他命令一下,左右一声接令,立刻涌了上来,拿了绳子,将左夫人五花大绑。

“鹰王,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是你父皇的妃子,你的母妃!”

左夫人本以为星夜靡是来讲道理的,见到这样的真实,花容失色。她现在已经知道星夜靡根本是那种无所忌惮的人,可是敢动她的侍女是一回事,敢这样对她本人,却又是完全不同的一回事。

“我知道你是我的母妃。”

那一张五官精致的面孔在月光和火光交映之下愈发地显得魅惑诱人,却自有一种凌厉的气势散发出来。星夜靡漂亮的唇边缓缓地浮起一抹冷冽的笑,那笑容冰凉得令空气都冷凝起来,静静地看着左夫人如何被他的人五花大绑,再也动弹不得。

“鹰王,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现在昆莫大人尸骨未寒,你就胆大包天,杀了我的贴身侍女,现在又将我绑起来……你这样做,还有没有将你的父皇放在眼里?”

星夜靡眼中的笑意深了,缓慢而字句清楚地说道:“父皇生前最爱的妃子,因为他的离世而悲痛欲绝,终于决定捐躯殉葬,与他共赴天神之国……”

“你……你在说、说什么?”左夫人听得面上血色全无,连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你不要太过分了,这说的是、是什么话!”

“就是……为了我尊敬的父皇身后的名声,”星夜靡幽幽地答道,然而语气逐渐变得愈发根厉起来,“我会给你一个漂亮的名头,让你死得像个贞烈女子的典范,为世人所传颂……不会亏待了你。”

左夫人的全身触电一般猛烈地一震,杏眼睁得滚圆,额角立时渗出了豆大的冷汗,颤着声道:“你……你敢杀我?你到底搞没搞清楚我是什么人?我可是匈奴的大公主,和亲到你们乌孙国来的!我的背后是强大的匈奴帝国!”

“你是公主……又怎样?”他的笑冷得令人打颤,“你做的这些事,扬出去,只怕还要丢你匈奴的脸,我看……你就不要再提你匈奴大公主的身份了吧--你的父皇若都知道了,恐怕还不肯认你。”

顿了顿,那一双眼眸突地射出戾气的光芒:“你在这里犯过的罪,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你背叛父皇,跟虎王私通,将曾是四王之女,前来投靠你的蕾纱献给虎王,令她沦落成奴。你密谋反叛,胆大包天地在中宫的后院饲养邪恶的蛊虫,伤我乌孙龙根的风水不说,还用蛊虫害我正在壮年的父皇无辜丧失命……这罪,你认不认?”

听着星夜靡的仲裁之句,左夫人的脸色,渐渐地变得死灰一样。她的嘴唇颤了颤,却没有发出声音来,身躯逐渐地软倒在两旁扒着她手臂的士兵手里。

星夜靡看着左夫人的眼中慢慢熄灭的火光,冷漠的蓝眸愈发地凌厉:“虎王的形势不明朗,于是你就那借口,指使虎王旅蕾纱为刺客,企图嫁祸于我,一边却打起了私下的如意算盘。那一夜,你派人来寻我,便是打算着,若能逼得我向你妥协,你就连跟你私通多年的虎王都卖了,对不对?”

“你为什么……都……”左夫人好容易,才挤出来这么几个字,马上,嘴巴又抖得再也说不下去了。

星夜靡并不回答,慢慢地扬起高傲的下颌:“之后,虎王东窗事发,功名不保,你本来已无退路,竟又企图依靠父皇的遗命,硬贴到我的身边来……还以为我放你一马,是对你的畏惧和示好,竟胆大到跑到我的水殿去闹事……”

左夫人抿紧了嘴巴,眼神却摇曳得厉害,她的态度已经说明,星夜靡不只是说中了她的心事,还全部都说对了。

星夜靡细细地欣赏过她的绝望表情,突地冷笑了道:“只可惜,我没有那么笨,不会将祸害的种子留在身边。我留你一个干净的美名,也是看在父皇的份上……不想因为你这个女人,坏了他一生的英明而已。”

左夫人的唇抖了半天,此时突然声音尖利地冒了一句:“你……!就因为我杀了你的那名中原女奴,你现在要取我的性命?”

皇子篇 第一百四十三章

听到这句话,星夜靡脸上的笑容簌然散去了。

他想起方才在自己眼前那残酷的一幕,想到眼前这一个女人居然将那具雪白柔软的躯体,那样活色生香的一个娇弱生命,扔给那只恶心的蛊虫做饭食……全身就如着了火一般,熊熊地燃了起来。

他轮廓优美的眉,紧紧地蹙了起来,低沉声音中带着浓厚的戏谑:“杀?你以为,你想杀的人,就一定能杀得掉么?她的命可没有你这么贱,你就算死一千次,也不配伤她一个手指头。”

“哈哈哈哈……”左夫人不禁失声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突地又咬了牙道,“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奴隶可以拿来跟人比的呢……居然还跟我这样的千金之躯相比。你少继续侮辱我了!”

星夜靡挑起眉看她,那神情明显地在说,他觉得自己才是有理的一边,而左夫人在讲一个天大的笑话。

左夫人的语气愈发地变得变锐:“堂堂的一个鹰王,被一个卑贱的暖床奴迷得这样神魂颠倒,理义不分,你自己不觉得丢脸……我都替你觉得丢脸。你这样……就算将来真的登上乌孙的王位,都有配不上这个名号!”

星夜靡轻蔑地打量着她冷汗淋漓的面孔:“你就剩下这张嘴还可以锋利点儿了……照你的理儿说,你才是那个配不上乌孙王妃之名的人。虎王再往前的事,因为有父皇之命,所以我都不再提了……你就不要当作我不知道,在这里对我理直气壮。”

左夫人被刺中了要害般,眼中晃了晃,又狠狠地道:“你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你之所以这样宠幸那一名女奴,还不是因为她的神态样貌,与以前的那一位右夫人相似的缘故!鹰王星夜是一个有浓厚恋母情结的人……从小到大,看到直发黑瞳,皮肤白皙的女人,眼睛都跟着了火似的着迷,到现在也没有改过!这件事传出去,天下的人都会笑话你!”

“你的话……已经说得够多了的,”星夜靡的眼中,终于燃起了冰冷的火焰,“给我拖下去。”

他的左右立时领命,拖了左夫人往寝宫之内走去。

星夜靡又对昆沙补充道:“动作要干净俐落点,别在身体上留下明显的伤痕。”

“是,星夜靡大人。”

昆沙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很快地领了命,对旁边的人使了颜色。立刻,左夫人的侍女卫兵们,也都突然地被人围上,一起扭送了进去。

“你这个没有人要的狼孩!”左夫人的声音从殿内传出来,声嘶立竭,“刚愎自用,不可一世!你就活该一直被诅咒困扰,一生孤独终老!”

“先将她的舌头割下来。”星夜靡面上犹如霜冻着一样,冷冷地下了命令。

“是,星夜靡大人。”

皮肤黑黝的昆沙讪笑着领了命,快步跟进了殿内。

左夫人的谩骂在继续着,然而之后突然地被什么东西打扰了,变作了可怕的尖叫,蓦地,那叫声又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含混不清的呻吟,再也没有字句出来。

星夜靡站在左夫的寝宫门前,澄清的眸子映着身旁的火把,熊熊燃烧着。

再过了一会儿,里面便连一点细微的呻吟声,都再也听不到了。

。。。。。。。。。。。。藩王的爱奴。。。。。。。。。。。。。。。。。

司徒瑾根本就不记得,往后发生了什么事。

例如……她是怎么回到水殿的。

自己被那些恶心的东西弄得脏污至极致的身子,是怎么被清理干净的。

还有……

她为什么居然会赤身裸体地,在星夜靡的怀中醒来,但他却好好地穿着一身寝衣。

睁开眼睛,发现暖暖的阳光斜斜地照在脸上,而自己身在这具令她安心的胸膛里时,司徒瑾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如果不是浑身上下疼痛地感觉提醒了她,她恐怕没那么容易相信在眼前的是事实。

星夜靡的手臂将她环得紧紧,而他呼吸均匀,径自睡得安稳。

他的肤色天生就与乌孙地方的人不同,本来并不输司徒槿的白皙。夏天的时候尚且因为日晒而带上古铜的色彩,临近冬天,阳光留下的痕迹慢慢淡淡去,他便日渐还原成那一种粉雕玉琢,高雅精致的味道。

轮廓深刻的面容在阳光下有深浅地暗影,愈发地令人觉得他的俊美无双。司徒槿从来没有意识到过……星夜靡的睫毛原来是这么长的,带着漂亮的弧线,一根根排列整齐,协同如一个小刷子子般,往下掩到俊逸的脸上,盖住那一双湛蓝的鹰眸。

此时的他看起来,好像一个纯真的孩子。

静静地望着面前这一张俊朗的面孔,如此安详地在跟前沉睡,司徒槿的呼吸慢慢地急促起来。

昨晚的记忆也开始缓慢地回到脑海之中。

被左夫人的掌掴,然后被人打晕,醒来之后又被人扔到那条大蛇所在的地窖里……司徒槿想起来的那一双青绿色发着光的眼睛和当时的险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她这样一动,眼前那一对长长的睫毛,便突然轻颤了一下,缓缓地抬了起来,露出下面那双泛着冰冷蓝色的魅惑眼眸。

司徒槿立刻象被攫住了一样,眼光再也无法从那一双蓝眸眼前移开,身躯僵硬,连呼吸都忘记了。

她想起来,昨天在她最危急的时刻,眼前出现的,就是这一张俊脸……过后又对她极尽百转柔肠之能,对她温柔软语地哄着,安慰着,直到她的情绪稳定下来。

是的……救了她,过后又慢慢安抚她的人,是星夜靡。

是眼前这个,将她拥在怀中的男人。

她同床共枕了多天,早已身体相融的这个男人……

星夜靡的视线,从她被打肿的两边面颊,逐渐游移,往下扫至她额角脸角磕出的青紫痕迹……手轻轻地拉开覆着她身躯的轻薄毛毯,继续地检查她身上数不清的各色伤痕。

虽然他昨天已经检查过无数次了,但还是不放心,怕火光昏暗漏过了什么。一醒来,就马上又就着阳光,将司徒槿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好几遍。

“……星夜?”

司徒槿赤身裸体,却被他在阳光底下这样翻弄,不由得羞红了脸,可是她浑身软绵绵,也心知根本抵不过星夜靡的力气,只得由着他去。

她只是不懂,为什么星夜靡这样奇怪,只是翻看她的身体,却没有贴身过来讨要温存……蕾纱的面容突然间又在眼前拂过,司徒槿的心中突地一疼,默默地咬住了下唇,不想要再追问了。

星夜靡检查得非常仔细,闹了好一阵,直到确认司徒槿的身上的确除了数不清的大小伤痕无数,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痕迹之后,他才终于轻呈了一口气,重新拿毛毯将她娇小的身躯包裹好,拥入怀中。

温情的嘴唇覆上她的额前,低沉的声音柔声在她的耳旁道:“槿儿……不用担心,你没事……那一只蛊虫,没有伤到你。”

司徒槿羞耻地发现自己被这魅惑的声音搅得春心浮动,赶紧控制住自己就要紊乱的呼吸,垂下睫毛掩住会暴露自己心事的眸子,尽量平静地问道:“……蛊虫?”

“就是昨夜你拼死了与之搏斗的那一条,你口中称之为“蛇”的东西。那是一条被养了多年的蛊虫,已经开始吃人,邪恶无比。“

司徒槿这才知道昨天那只不知该怎么称呼的奇怪东西,原来是一只蛊虫。她虽然从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也从司徒楻的太傅那里,学到一些关于蛊虫的知识。她知道蛊虫是将很多的毒虫放到一起,任其互相吞吃而成的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