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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藩王的爱奴

了……”

星夜靡的这句话令莫雷讶异了,讶异得张开了嘴……从来没有听说过,叛逆之罪的罪魁祸首可以留得名分在身后的,他们都是被打上烙印,侮辱至死,甚至在很多年后,都还在民间留背背叛的骂名,甚至千古不能安息。

可是……

星夜靡的唇角,淡淡地浮起一丝苦笑。

“以前,我曾经亲手手刃了你们一族的族长。如今,就算是我为了他,浅江地帮你这个不算是忙的忙吧……”

“星夜靡大人,非常精彩。”沙耶将星夜靡迎入军帐,面上带着笑容。

星夜靡走到案前坐下,沉默不语。

沙耶在旁边的座位上坐下,继续笑道:“莫雷很乖地令其心腹与自己一起自尽而亡,将罪责全部归在自己的无能之上,片字不提其它。从此再没有人知道那一次夜袭的真相,部落之内也没有人会因为这件事对星夜靡大人你颇有微词,我们又锋得了可以出兵的最好理由,实在是一石二鸟之计。”

星夜靡却叹了一口气,将案上的酒倒入酒樽,一饮而尽。

爱奴篇 第二十八章

“莫雷其关是一个很好的部落首领……”喝完,星夜靡又叹了口气道:“失去了这么好的部下,我觉得难过。”

“一个不忠心的部下,并不是一个好的部下。”沙耶摇摇头。

星夜靡淡淡地笑了,并不反驳。

一会儿,他问:“达龙呢?”

沙耶笑吟吟地答道:“他去巡查兵营,一会儿就会来。要召集西南各部的精兵强将……他接下来可有的忙了。”

“是啊……”星夜靡又饮了一口酒,面上依然并不轻松。

“难得星夜靡大人这样的雅兴,不如就让沙耶敬星夜靡大人一杯。”沙耶也往自己跟前的酒樽里倒满了酒,端起来举到眼前。

“敬?敬我什么?”星夜靡虽然将酒添满,却淡然笑着揶揄他。

“就敬……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鹰王大人,将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抢走其宠姬,那两名前狼王的儿子们收拾之后,顺势登上乌孙之王的王位,一统江河之事。”

沙耶的面上,浮着淡淡的光彩,那种光彩犹如瓷器一般,细致,美丽映着他一头长长的银发,犹如深深地林间隐居的精灵之族。

“你竟笑我……不过这也是实情。”星夜靡苦笑,举起酒巴樽,一饮而尽。

脑海中,不免飘过司徒槿如花的笑脸。

她的音容笑貌仿佛还在跟前,她似乎还在他的怀中懒懒地歪着,吸着他身上的热气,恼怒地将被他玩得打结的秀发狠狠地拽开去,可爱的樱唇赌气地撅起,总是令他忍不住就吻了下去……

“星夜靡大人,达龙来迟了。”

达龙的声音在跟前响起,星夜靡簌然从神游中清醒过来,不动声色地答道:“坐下吧。”

究竟是什么人带走了那个小女人……?

艾果至今也还没有下落,也不在那些死去的士兵当中,这究竟……

案下,有力的拳头攥得紧紧。

司徒槿!你究竟给我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知不知道,无论你跑到天涯海角,也不可能跑出我星夜靡的手心?我也绝对不会允许你轻易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因为……你今生今世,注定就是我的人!

晨光之中,司徒槿猛地睁开了眼睛。

梦中,她似乎回到了苏拉,跟星夜靡还有沙耶、达龙,坐在一个帐篷内饮酒,然而星夜靡的面上全是不高兴的神情,甚至攥紧了拳头对她吼叫:“你知不知道,无论你跑到天涯海角,也不可能跑出我星夜靡的手心?我也绝对不会允许你轻易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她被活活地吓醒了。

缓缓地抬起半边身子,尽量不要惊醒身旁的美丽少女,司徒槿望向遥远的西南方。

即使是望到大地的边缘,也还是望不到苏拉部落的样子。

不知道那个霸道又狠心的男人……现在在做着什么?

她就这样消失在他的面前,他不知道有多恼怒。

司徒槿淡淡地苦笑着。

跟蓝迪往东北方向飞奔,已经是第二天了。他们要先经过都城的赤谷城,然取驿道往东而去,前后需要摸约十五天的时间,才能抵达楼兰。蓝迪说,在楼兰稍作休整歇息之后,他会再送她回祁胤的京城,将她亲手交还给皇帝。

她就要回家了……

但是,那种以为会到来的喜悦却没有来。

她虽然也热切地望着马儿奔驰的方向,希望能够早日看到赤谷城,楼兰……但是不知为何,脑海中挥之不去地,竟然是那张冷漠的俊脸,那双蓝色的诡异的眼眸。

还有那双她已经很熟悉,很习惯倚靠着的手臂,那个温暖的胸膛……

她真的没料到她居然会怀念那种东西。

也许是这个草原的冬天实在太寒冷了,即使燃着篝火,搭着简易的防风帐篷,也无法完全驱赶寒意……

“槿儿?”身旁传来甜美的噪音,美少女笑吟吟地爬了起来对她笑,“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咦……?”司徒槿吃了一惊,慌忙摇头说,“我没有……铃音你想太多了。”

名叫铃音的少女微笑地伸手,轻轻地往司徒槿的脸上抹去。司徒槿吃了一惊,顺着她的手摸到自己的脸上,才发现自己已经满脸湿淋淋的,都是泪……

“做恶梦了……?”铃音从怀里掏出手绢来,递给司徒槿。

司徒槿悻悻地接过来擦着,沉默不语。

这两夜做的梦都是关于星夜靡的……

昨天梦见一个长得像他的小男孩管她叫妈,今天又梦见自己回到苏拉去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然会对他这样日思夜梦。

心底浓的酸涩感慢慢弥漫,司徒槿揪紧了手中的手绢,手心渗汗。

她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明明……她自由了,如今就可以回家了,她却

他的确是一个吸引人的男人……带着王者的霸气,睿智又冷静,一举一动都有着独特的魅力,平心而论,她很理解那些女奴和贵族女子们垂青于他的简单理由。

这样诱人的男人……能在他的身边,便已是某程度的荣幸了。

而她,不只是在他的身边待了大半年,最后这几个月更是一人独占,他待她温柔耐心,如先生般叫她读书,与她讨论国家大事……她很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时间。

可是,这些时间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她已经离开了他的身边,而且她必须马上回到自己的正轨上去----虽然自蓝迪那儿得到消息,说祁胤已经撤兵,匈奴内战因为季节的关系协议暂停,但是明年开春后,不知道还会有什么变化……她必须尽快赶回自己的祖国去。

司徒槿想到这里,银牙一咬,将手绢又展开仔细地抹了脸,这才笑着收入自己的怀中,对铃音道:“等碰到河流,我将它洗干净了就还给你。”

铃音笑了笑道:“不急,我还着一些,你先拿着用吧。”

顿了顿,她又说:“我们也该唤醒蓝迪了。”

二人的目光都往旁边躺着的身躯望去。

隽秀的容貌,配上古铜色的肌肤,令人屏息。他静静地侧身躺着,熟睡得像初生的婴儿。

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注视了好一会儿,只为了欣赏这张俊朗的面孔。最后还是铃音打破了沉默,她爬到蓝迪的身旁,轻轻地俯身,在他的耳旁轻声唤道:“蓝迪……起床了。”

司徒槿看到这样暧昧的一幕,虽然自己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了,仍免不了脸红耳赤。这个铃音是蓝迪的伙伴,蓝迪只简单地如此介绍,,所以司徒槿对她也就只知道这么多……可是她总觉得他们的关系不止是伙伴这么简单,应该要更靠近许多许多。

铃音唤了几声,蓝迪都没有反映,她便吁了口气,返回司徒槿这边来道:“他清晨才睡的,估计是睡不够了。反正如今已经不赶时间,我们再等等吧。”

司徒槿点点头,正想将毛毯盖得更严实点儿,突然,对面的蓝迪猛地睁开眼睛,而且“嚓”一下就爬起来了!

“不好!”他面上浮着紧张的神情,“我睡得太沉,发现得太晚了……!”

爱奴篇 第二十九章

司徒槿完全没反应过来,愕然地问:“什么?”

“怎么了?”铃音见状,并不犹豫,马上便扑灭篝火,开始动手去拆他们的“营地”。

蓝迪也立刻爬了起来,帮忙收拾:“有人……数量很多,往这边过来了!估计是军队,还在大量的骑兵,我们要尽快找到好的藏身之处,不要被他们发现。”

“军队?”司徒槿一听到这个名字,马上就紧张起来了,“难道……是来追我的?!”

“应该不是!”蓝迪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她说,“从北方过来的声音……不该是星夜靡的人。”

司徒槿一听,不由得更慌了:“北边?北边不是赤谷城么?怎么会有军队往这边来?”

“这……我只能确认是很多人……步伐整然,很可能是军队。”

蓝迪和铃音两个人已经将露营的东西都收拾到包袱里,迅速地往旁边的马身上搭去。司徒槿在旁边帮不上忙,便只好走到坡前,举目望去,却已经见到北边沙尘滚滚----

根本不用再问蓝迪他是样猜的来人竟是军队,因为……她已经亲眼看到他口中的军队了!骑兵也有,步兵也有,浩浩荡荡,往这边走来。

“天啊……人好多!”她不由得失声叫唤,从地上站了起来。

“黄白色旗帜,是北方狼王的帅旗……来人居然是如今代替昆莫管理原来狼王领地的两位皇子之一吗?”蓝迪也站了起来远眺,“不……又或者是……两个人……”

司徒槿的双眼睁得大大,额角冒汗地望着蓝迪:“为什么……狼王的军队会在这种地方?”

她才刚刚问完,便突然领司地合了嘴巴,水眸闪动,不再说话了。

这大冬天的带着大批军队穿越冰封的草原,当然没有可能还有别的意图……这些人肯定是来找星夜靡的麻烦的!

铃音已经解开其中一匹马的缰绳,交到蓝迪的手中:“这样的季节里往鹰王的领地里来,估计来者不善,我们还是尽快远离是非吧。我们在这坡地上,他们一时还看不见我们……但是再靠近些,又或者遇上侦察兵,可就麻烦了。”

蓝迪深深地一点头,将缰绳一拉:“在他们可能发现我们之前,赶快寻个地方躲起来。这是他们的自己的事情,我们没有必要介入。刀剑无眼,我们的目的是越过乌孙回到东部,还是躲开这种麻烦的好。”

说完,他拉过司徒槿,熟练地将她抱到马上,再一拉缰绳,马儿便飞也似的折转,往山坡的另一边跑去。

司徒槿呼吸紊乱,穿过随风飘起的青丝间隙望下山去。只见茫茫原野,山丘只见,有数不清的旗帜飘扬,浩浩荡荡地往这个方向走来,还有数骑轻骑在前引路,声势浩大,令人畏惧。

她想到如今的苏拉部落才刚刚被人火烧过,大家一定只忙着收拾残局,没有人会想到居然有这样的大军即将攻打过来,即使是星夜靡也无法预测到这样的状况……心里立时进了起来。

“蓝迪,那个小鬼……”

铃音在旁边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似的,生生地住了嘴。

司徒槿莫名其妙地从她的视线望向蓝迪,只见他正好低头看着自己,眼中有一闪而逝的寒光,心底的防备不觉一瞬间膨胀起来。

蓝迪迟疑一瞬,这才低低地道:“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有一名少年,自我们离开苏拉以来就一直偷偷地尾随……我不想要伤及无辜所以一直只是选择能够甩开他的路线前进,但是他似乎又跟上来了。“

说完,他往马的右前方示意了下:“我想,你应该认识这个人的。”

司徒槿心中一跳,立刻往蓝迪所指的方向看去。

山下某处的土包前,一匹马儿闪身入了阴影处,然而司徒槿还是看清楚了----那里艾果!

“艾果?!”她失声唤了他的名字,“他……一直跟着我们?”

“他没有马上折回去报信,恐怕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