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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藩王的爱奴

“冰玉,你可知为师今天找你来,是什么事情吗?”

冰玉垂了眼帘,轻声道:“弟子知道今日一定会来,但…………师父,弟子实在舍不得师父。”

“到如今这样年纪,还说什么孩子气的话。”虽然口中是训斥,那位老妇人眼中却也是深深的不舍,“虽然,为师也想过要让你继承为师的衣钵,就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一生无忧无虑,静心侍奉神明,无奈你尘缘太深,不可能真的抛下一切留在这里。如今,时间已到,你………该下山去了。”

眼中泪光一闪,冰玉再扑倒在地礼道:“冰玉……冰玉愿意再侍奉师父一段时日,那些什么尘缘,冰玉……”

“不必再说了。”左护法摇头道,“你自己的心事,自己还不清楚吗?”

无需在此多说什么客气的话,只管追着自己的心情而去吧。”

冰玉立时噤了声,一会儿,才小心地摇头道:“冰玉……冰王可以忘……”

左护法闻言笑了:“天下并没有忘情水,正如天下并没有忘忧草一样。冰玉,为师今日,只给你最后一句忠告,以后,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冰玉抬起头来,面上已是两条清凉的小溪,冉冉而流:“师父……”

“你记住……”左护法叹口气,掏出手帕替冰玉拭泪,一边缓缓地道:“命运之线,虽然不可违逆,却也并非强于一切。因为……最强大的!不是命运,乃是人心。”

冰玉点点头,哽咽着道:“弟子知道。师父早已教过弟子,人之心,力量无穷,可以生出新的丝线,也可以斩断已成之线。所以,坚信着自己坚信之事,迈步向前,便可以走到自己想要的未来。

“虽然如此,人最脆弱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心,冰玉,你要小心……不要在其间迷失了自己,伤了自己,甚至……”左护法欲言又止,叹口气道,“任何时候,都要保持着平常之心,就如为师一直教你的那样,切记。”

“是,弟于谨记师父教诲。”冰玉抹去面上的泪痕,露出坚毅的神色。

左护法从袖中取出一样锦布包好的东西,递给冰玉:“这个,带在身上,它会祝你一臂之力。”

“师父,这是……?”冰玉眼中的讶异一闪而逝,“莫、莫非是……?”

“冰玉,去吧……”左护法缓缓笑了,点点头,“去寻找你认为的‘幸辐’吧……”

接过小包,冰玉的眼中摇曳着,连带着芊芊细指也颤抖起来。

“是,师父……弟子……弟子去去就来……”

她的声音甜美如滴水落潭,带着一丝美丽的战栗,却更有种令人怜惜的味道。

…………

大门打开,风立刻涌了过来,将冰玉纤长的衣裙吹得翻飞不止。

她在风中漫步,如云中的仙子一般,缓缓地顺着长廊走到花园,往下望着广阔的草原,被大雪覆盖的素净容颜,面上的动摇逐渐逝去,取而代之的,是破釜沉舟的表情。

她攥紧了手中的小包,步履优雅轻柔,缓缓地越过花园的小径,往云雾的深处走去了……

。。。。。。。。。。藩王的爱奴-糖糖宝贝。。。。。。。。。。

司徒槿刚一睁开眼,就知道自己醒的太晚了。

虽然夜色朦胧,她还是能够闻得到……那个在夜晚的空气里弥漫开来的气昧。

那个……令人讨厌的,男人的气味!

随着那个她已经分辨出来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司徒槿的背脊上开始渗满凉凉的冷汗。

也只有那个人有可能让门外的警卫闭嘴,而自己悄悄地走进来了……因为她所在的帐篷,应该是被直接下令了要隔离开来的才对。

司徒槿毛毯下的手轻轻地摸到腰带深处,将藏在里面的一支银钗拔了出来。

这是她被俘虏的时候悄悄地藏起来的东西,是她在这个兵营里面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武器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来今夜不是她司徒槿命绝于此,便是要有什么大的风浪,就此翻飞不止了。

那个人屏著呼吸,脚步放轻,缓缓地走到司徒槿躺着的那片皮毛跟前,停住了。

爱奴篇 第四十章

司徒槿大气也不敢出,虽然仍装作睡着的样子,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缓如常,但其实早已紧张得手脚发凉。

那个人静静地蹲下,呼吸的声音在司徒槿听来,有如峡谷中冷冷的山风,令人不寒而栗,更何况这冰凉的被窝里面本来就冷得够慌。

那个人伸了手,动作虽然很轻,衣袂的声音却依然触响了空气的琴弦,……司徒槿蹙紧了眉,已感觉到那只手落在自己的手臂上,再顺着身体的轮廓,缓缓地往腰间滑去。

“呃……”

她在牙缝之间挤出来一声闷哼,将不满的感觉全部咬入喉间,又轻轻地娇喘一声,悄悄地手将那支银钗藏入袖中,爬起身来。

如水般清亮的眸子抬起了,魅惑地望向身后已经开始低声轻笑的男子,可爱的唇角弯定一抹引诱的笑:“……为什么半夜了来打扰我睡觉?你一个人……睡不着?”

面前是一副惊艳样子的查路靡,被司徒槿这样的眼神勾去了半边魂魄,此时只懂傻傻地笑起了道:“想来看青你,就来了。”

司徒槿自从来了乌孙,便几乎一直都呆在星夜靡的身边,慢慢地酝酿出一种甘美诱人的味道,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亡间,都不经意地散发出来……虽然本人对此自觉远远不够,但其实,即使是对历经无数美女的星夜靡来说,她有意无意的挑逗也已是难耐的诱惑,就更别提查哈靡或者查路靡这样的好色之徒了。

这个家伙白天的时候闻到了司徒槿身上温香软玉的气息,早已经心猿意马了半天,只耐着性子跟查哈靡又纠缠了一个白天,好容易占了上风,决定第二天拔营回去自己的大本营,便赶紧地报自己身体不适,说要回帐篷休息。其实他只回去呆了一小会儿,便又寻机去视察军帐,其实有的没的避开了查哈靡手下人的视线,往司徒槿的小帐篷而来。

此时,美人近在咫尺,虽然心里还是记将她是个有孕在身的女奴,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查路靡伸手抓住正要往旁边爬起身躯的司徒槿,一把拽入怀中:“美人儿,你真的想死我了,想死我了。”

“你……!”司徒槿猛地被他身上那股浓烈的休味熏到,只觉得眼前突然眼冒金星,差一点儿没熏背过气去,粉拳架上这具结实却今人厌恶的胸膛,努力地往后缩去,“不要这祥!”

大掌抚过司徒槿软弱无骨的身躯,一阵触电的感觉传来,查路靡再也顾不上怀中的佳人一声不情愿的低叫和挣扎,将她一把压倒在地:“美人儿,你若是好好地服侍了本皇子,我一定会好好地待你。我会给你好看的衣服,琳琅的首饰,会让你吃好的,用好的……”

司徒槿除了在星夜靡跟前吃疼,何时被人这样轻薄过!她简直急的想要一钗子刺将过去。

可是,若此时得罪了这军营里唯一可能继续护着自己的查哈靡,又并非什么明智之举……她眼角都浮了泪,却仍只能咬了牙,伸手抓住了查哈靡的手,唤道:“将军,别急……你别急!”

指尖带着锐利的感觉,重重地划过查哈靡的手臂,立时将措不及防的他疼得一声大叫,猛地抽回了手,大声骂道:“你……你疯了你!做什么!”

“我……”

司徒槿赶忙趁着这个空档爬了起来,假装心疼地将查路靡的手放到自己唇边,轻轻地吹气,抬眼笑道:“哎哟……我只是叫你不要太急嘛,将军。谁要你不问人家的意思,就自己那么猴急!”

马上,那双眼晴里真的泛起了盈盈的泪光:“莫非………将军说的会对我好之类,真非都只是哄人说的话,只逗着玩儿的么?”

“我………猴急……”

查路靡简直要吹胡子瞪眼了,他是背着自己的弟弟跑这个敏感的地方来的,全是为着实在耐不住了这股欲望。所以,他只想着赶快完事了先开溜,有事往后再解决,当然想要快一点,谁知被司徒槿这样一句话顶了回去。

他若要慢慢地哄她到她乐意,又怕查哈靡得了风声跑过来,他到时候来不及跑路,可是若霸王硬上弓,万一这女人不肯了大声地叫,也一样办不成事……真是左右为难。

司徒槿马上便捕捉到了这一瞬的犹豫,她沉住气,将查哈靡的手放下,又含着泪,故意装傻道:“将军……您跑我这里来,查哈靡大人可知道?他可同意这件事了?我实在害怕……万一查哈靡大人不高兴了,会发生什出可怕的事………我觉得不能不顾及查哈靡大人的想法………似乎,这个军营里,是他说了算?”

听到查哈靡的名宇,查路靡的身子下意识一颤,马上迟疑着自己要不要退出这个帐篷,今夜的事就此算了。

可是,当听到司徒槿最后的一句话,他立刻怒了,愤愤地答道:“什么是他说了算?我是他的哥哥,这里的事情我说了算!我喜欢来这里就来这里,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就是跟在我屁股后面的狗,我叫他往东他不得不往东,我叫他往西他不得不往西的,你怕他作甚!”

“可是……因为……他一直看起来就很可怕的样子……”司徒槿眼看查路靡的注意力转移了,心里暗暗地高兴起来,面上自然更加畏惧地缩了起来,泪光闪闪。

“我叫你不要怕他………!都说了他不过是……”查路靡心烦地一把抓住司徒槿的肩膀,正要说句什么,冷不防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哥哥你身边的一条狗?”

查路靡的身躯猛地一震,回过头去。

果然,话音刚落,帐帘便被人挑开,查哈靡身后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面上冷冰冰地。

“查哈………”查路靡左古望望,又再看见查哈靡眼中冷峻的神色,面上立刻死灰一样,颤了声道,“哥哥我其实只是……”

“只是?”查哈靡面上阴冷,透出一股杀气。

“查………查哈………”

查路靡将手伸到腰际,这才发现自己今晚出来得着急,居然连解下在帐篷里的弯刀都没有带出来,不由得冷汗直流,睁大了眼晴,望着自己的弟弟,一步步地走近。

“哥哥!你是这个军营的主卜……可是,若我这只‘狗’不满了,该怎么办?”“查哈……我只是一时……”查路靡缓缓地伸出手来,“一时糊涂………”

查哈靡并不回答,只是将手里的弯刀“噌”地一声拔了出来,刀光反射着火光,立时将查路靡吓得将手缩了回去。

查哈将弯刀举得高高,面上愈发地显得冷了。

“查哈……你……”查路靡吓坏了,急得声音都变了调,“我………我是你哥哥啊!”

他身旁的司徒槿却意识到了不妙,毫不犹豫地将身形一闪,死命地往旁边滚了开去。

说时迟那时快,查哈靡的弯刀就是此时狠命地落下来,不是朝着查路靡,而是朝着司徒槿而去!

司徒槿因为反应快了一步,虽然查哈靡的动作很快,她还是极为侥幸地躲了开去。锐利的弯刀深深扎入泥中,将司徒槿身上毛毯钉在了地上,她的身子立刻被一下扯住,惊叫一声,又落在地上。

爱奴篇 第四十一章

“啊……!”

司徒槿的身子被毛毯裹着,砸到地上的时候姿势不对,疼得她龇牙咧嘴。可是她早已顾不上那么多,立刻便努力地从毛毯中爬起来,继续逃窜。

“臭婊子,看你勾引我大哥,在我兄弟之间挑拨离间!我杀了你!”

查哈靡又慢了一步,他去拔刀的当儿,“嘶”的一声,毛毯从刀锋处撕裂,司徒槿成功脱身出来,便不由分说地爬起来往旁边窜去。等她跑到帐篷的另一角,回过身来,却发现唯一的出口是在查哈靡这边,面上不由得一紧,身形停住了。

这一下,查哈靡得意了,“婊子,看你跑!还是乖乖地过来让本王一刀了结了你,痛苦更少!”

司徒槿看着那明晃晃的刀锋,心里一横,当下便柳眉倒竖道:“一个七尺大男人,欺负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子,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你今日若杀了我,只是在世间徒留一个欺负弱小的笑话罢了,有什么值得你这么乐!”

“我欺负弱小?”查哈靡一听就火大了,“你个臭婊子,你真以前被那个星夜靡宠坏了不成?连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忘了!你不过是个养着让人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