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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藩王的爱奴

夜靡并没有吭声。

“告诉我,你是不是关......”

司徒槿猛地回过头来望着星夜靡的眼睛:“是不是明知道那一碗是药是

不好的,却故意喂我喝下?不...你是不是,根本

就不打算留下我们的孩子,所以才准备了那一碗药?!”

星夜靡垂眼看了司徒槿一眼,依旧若无其事地抬头望着前面,脚下一踢

阿斯兰的肚子,马儿顿时跑得更快了。

司徒槿心如刀割,突然发狠地赚了马头的僵绳,大声地道:“回答哉!

我叫你回答我!”

这样突如其来,莽撞的举动刺激了阿斯兰,马儿突然地一声长啸,前蹄

立得高高。星夜廉一声低骂拉紧了缰绳,好容易才维持了在马上的状况,等

阿斯兰放下前蹄,忙探身在它的耳旁低声安,.好容易才让它冷静下来。

“你疯了?想要摔死不成?”星夜靡对司徒槿一声怒吼。

“栽是疯了!我要你回答我的问题,”司徒槿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

是不是你要谋害我们的孩手?!”

星夜靡拧紧了双眉:“你今天就是为了这个逃跑的,对不对?都已经是

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了,你怎么还在纠缠不清?我已经说过了,药是被人换了,

所以有了问题,几乎害死了你,其余的,我说过,等这一阵过去了之后,我

一定会还你一个公正的解释.你都忘了吗?!”

“为什出不能说……你究竟……

...”司徒槿的心中如唇上一样颤抖着,心里一阵阵地抽痛.疼得她

眼角都蓄满了泪水。

“星夜靡大人,没事吧?” 此时,达龙等人己经赶了上来。

“没事,虽说马上就到军营了,你们也不能放松警惕。”星夜靡一踢马

肚子,再次纵马奔驰,手臂将司徒槿的身子圈的更紧了,甚至抓住了她的手

腕,不让她再给自己闹事。

沙耶早已领着一群人在兵营的入口处到阵迎接。他见到星夜靡怀中一身

血污的可徒槿,那张轮廓深刻的瘦削面孔,顿时往下一沉。

司徒槿看见沙耶这样的表情,突地意识到了什么,反手抓紧了星夜靡的

衣襟,面上变得紧张起来。

星夜靡伸手拉开了她的素手,飞身下马,顺手将她抱了下来,这才过去

应付沙耶等将士们的询问和质疑,不过是说自己的中原女奴闹性子逃跑了,

他去追了回来而己,对有人追杀司徒槿之事,却是只字不提。虽然那些人看

到司徒槿身上的狼藉,免不了露出猜疑的神色,但谁也不好当面再多问,只

得都诺诺地应了,分出一条路来。

星夜靡抱着司徒槿,就这样从两排熊熊的火把中间走了过去,现场一片

寂静,每个人面上的表情都深刻而难解,令司徒槿有一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星夜靡并没有抱着她往自己的大帐走去,而是…...

往练兵场的方向而去。

思路,继续地回溯到,不久之前的过去。

在苏拉,那一场大火燃起的亮晚,本来是他算着时间己经不能再拖,谁

备要给司徒槿喂药下掉腹中胎儿的,结果,她趁着大火之乱,跟着别的男人

跑了,还居然跑到了敌人的军营里,成了俘虏,不仅如此,还将自己怀孕的

消息,就此泄露了出来。

他知道了真相亡后,真是啼笑皆非,然而心底的怒火先燃了起来!他不

顾一切地,将她这个‘他的女人’,抢回了自己的怀中。

虽然这场战争是一石二鸟的桔果,然而她怀孕的事实,还是引起了沙耶

等人的不满,他们联合着,要求他不要留下她腹中的孩于。

他本来也正有此打算,自然顺了他们的意.只是检查军医的方子时,突

然想起来她一向受不得乌孙人分量的药性,于是照著自己的医学修为,将中

间数味最有害的药减了份量,才叫艾果拿去仔细煎药。

没有料到,司徒槿一醒来,就急着求他留下孩子。

一瞬间,他怀凝她一直以来都是故意要诱惑他,好怀了他的孩子,母以

子贵,先在他的身边站稳脚跟,再寻机往上攀爬,一如其他诱惑过他的女人

,虽然,她的目的可能最终还是回归公主的身份,但他不喜欢被人算计的滋

味!

恼怒地质问了她,然而……

心中有个声音却在质问着他自己。

为什么不能相信她?

可是,怎出会………?这样骄傲的她,居然会因

为这个孩子的存在,开始有心放弃公主的一切,就此在他身边长留,甚至直

白地对他坦白心迹………了

虽然她给的承诺若是真的,一切都很令人向往,可是“…

…那个时候,她己经喝下了他亲手为她准备的堕胎药。

看到她腹痛的反应,和下身冉冉而流的鲜血,指尖传来她因为腹痛的痉

挛……他躲出了帐篷,虽然知道她所喝的药被他减

了分量,应该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可是看到这可怕的场面,他仍止不住心底

寒凉。

他突然市点后悔,其实,如果让她就遂了意,生下他的孩于,其实可能

并非一件坏事又何必,让她才刚刚经受磨难的

身子,又再刻上这样的伤痕。

虽然沙耶等人才刚刚进了那样的谏言,可是…...

即使坚持让她生下他的子嗣又怎样?他有这样的权力,即使在底下的人看

来,这是不适合的迷恋,这不是一个明君应该有的行为,他依然可以行使这

一个至高无上的权力,透择自己想要的女人。

那不是真正的关键理由。

他在帐篷外蹙紧了眉,无奈长吁一口气。

是的,他不是被逼的,是他自己要将这个孩子杀死。

只是一个孩手而已!只要以后慢慢地对她教化,终于也可以让她明

白,其实没有孩子也无所谓……

那个时候的那个想法,变作那之后他最最自责的一个念头。

因为...…司徒槿就因为那一碗药,几乎撒手人

寰。

当他知道她不只是堕胎的症状,还有严重的中毒之症的时候,简直如遭

当头棒喝,心脏一瞬间停止了。

很快就查出来是药被换掉,以及药童的不谨慎造就了悲剧。下毒之人是

知道那张方子的写法的…如果不是他临时改动了。

药的分量,司徒槿会饮下更多毒,当场便会腹痛致死。

七天七夜…

她在鬼门关前徘徊。

他也跟着她在鬼门关前徘徊。

她在高烧之下胡乱地说着各色的呓悟,最多的,还是叫着他的名宇。

偶尔,叫一句不要伤害孩子,保住孩子之类的话语。

听得他心如刀割,不眠不休地守候在旁,甚至发动了所有可以发动的力

量,为她凑成了冰玉那一副极为挑剔的保命方子,不惜一切代价,只求将她

从阎罗王的手中抢回来。

当她平安无事地熬过大劫,睁眼者他的一瞬,他几乎想要欢呼出声.

……他终于,将她救了回来。

可是……

之后,就不得不面对一个可怕的烂摊子。

他不得不对她撒谎,嫁祸于人,囚为他知逞,她这样纤细柔软的心灵,

抱着这样执着地要为孩子报仇的信念,绝不可能原谅他亲手害了他们的孩子

他还需耍给她一些以前从未想过要溶她的东西,来留住她己然伤痕累累

的心与人。

他清楚,唯一真正留住司徒槿的办法,乃是娶她她如果不是他名正

言顺的王妃!她那个傲气的灵魂,就永远有理由带着不安分的想法,一再地

耍闹脾气,一再地计划出逃......

但是……要名正言顺地给她一个名份,让她心

甘情愿地做他名实皆是的女人,他需要放弃很多东西。

他已经是一支飞出去的箭…不成王便成寇,

他如果因为不肯娶别的女人而拒绝东南十八部的联姻和援助,将会在这场战

争中变得孤立,甚至不得不孤注一掷,大力依靠自己那个其实并不可靠的结

拜兄弟希罗靡,时刻准备着可能到来的变故和苦战。

不仅如此,就算他顺利生上了藩王的宝座,他也会失去从此以住所有可

能的,凭着联姻带来的好处,尽管这本来该是其中一项最有效的扩张势力的

办法。

他可能会需要经历更久、更痛苦的征战,才能成为他心中理想之中的西

域霸王。

他在把她送回王朝之后,恐怕还要做很多无谓的事情,来换取祁胤的皇

帝点这个头,同意正式的和亲。

可是,看到她那双倔强的眼晴,想起那些天几乎要失去她的时光,他心

中的天平,便不知不觉地朝着司徒槿的方向倾斜了过去,虽然,下一刻,理

智与权力的欲望,又将天平扳了过来......

无止境的纠缠和摇摆,就此在心中爆发,来势汹汹,令他烦恼不己。

他一直在回避跟东南十八部的联姻,就是因为他借着孩子的事情,知道

了她对他的感情,也察觉到了他对她的感情之深......

他在摇摆,想着究竟要不要为了她,拒绝所有的联姻,先娶她。

终于,她没有辜负他给予她的信任,一个人越过茫茫草原,出观在了这

个军营。

且不说她怎样带来了希罗靡的书信,其中的波折又怎样地清楚写在了

她因为旅途而倍显劳累的脸上,只为了她这样一腔热情地来到他的面前,陪

他度过这一场最重要的征战..便足以令他下定决

心,不可以再辜负她。

于是,他坚定地,与沙耶翻了脸,表明了自己不肯联姻的立场,和愿意

与希罗靡合作的态度 虽然,他心知肚明,事情绝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也不可能这么顺利,但是他己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一切暴风

雨甚至飓风的劫难。

可是,她却在这样的时刻,再一次逃跑了!

在他为她逐渐与沙耶撕破脸皮,拒绝冰玉所代表的东南十八部的联姻之

后,她居然在他做了这样重要的决断之后.甩手离他而去。

他对她本来坚信不疑的感情,突然被浇了一桶冷水般,消解得无影无踪

他这才发现,自己有点天真了…不该就这样

在心底先下了决心,一门心思地去做自己以为是正确的事情。他应该先得到

她肯定的答案,再去为她付出才对。

他需要知道她真真切切地爱着他,爱他胜过爱着她的公主头衔和她的祁

胤,他才敢为她真正地放弃眼前所有唾手可得的好处,即合那选择代表了一

条更危险、更艰辛的道路,即使他可能需要多花很多的时间和代价来坐上那

个藩王的宝座......只为了成奎她的那此所谓“唯一

”或清“名份”。

是的,她如今,根本仍是那个他无法揣摩的女人…

…失去了孩子的她,想法一定不会再跟之前在帐篷中求他的那个她一样

了。也许,她心中的恨意,己经远远地超过了曾径对他表露过的那一点点的

爱意,她如今,只想要为她的孩子报仇,旁的都只是其次。

是他大意了。

他不该,也不能在这样不明朗的局势之下,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