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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藩王的爱奴

神经放松,她的娓娓建仪,都是那颗小小却聪明绝顶的脑袋,缜密思考之后得来的重要结论。

星夜靡抬起的蓝眸,透过中央的天井望见高高的蓝天,心里某处缓缓地沉淀做疼痛的根源。

不知她究竟到哪里去了。。。。。

整整一个冬天都不知所踪,直到他出征来到西方边境,她依然没有一点点的消息传来。

知道她还是不是真的还安好?

如果她尚在人间,为什么直到如今还不出现在他的面前呢.

伊犁河谷的最深处,雾气缭绕的清晨,浓郁的白色遮住了来往的路,一丈外的景物就完全隐没在浓雾之中。

司徒槿骑在拉克丝二世的背上,拢紧了身上的斗篷,静静地驱马往前走着。她的身旁就是希罗靡.依旧是气宇轩昂.沉静的表情一如往常,也是拢紧了斗篷,按紧了身上的武器,沉默地驱马与司徒槿齐头并进。

清晨的雾气当中,大家都看不清楚路,希罗靡于是派了数骑侦查兵往前挥路,命令所有人马均安静地往前走着,不想要轻易地暴露自己的踪迹。

不久,马蹄的产音由远而近,是单一的一骑。

大家都屏息往产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直至望见熟悉的令旗,才都松懈下来。

那匹马跑得近了,果然是派出去挥路的侦查兵其中一人,驱马直到希罗靡和司徒槿跟前报道: “前方的河谷深处,发现有数十人的车队扎营,看马儿的数量。。。 跟我们在找的那一支人马非常相似。属下为了不要打草精神,没有近旁查看。”

司徒槿一听,面上立时紧了,询问的眼神望向旁边的希罗靡。

希罗靡对她淡淡一笑,令她不要太担心,这才转向那个侦案兵道: “将冲锋阵的一百骑兵和领兵的路云带过去,主意靠近的方式,不要让任何一个人逃离但是.记着绝对不能够伤到小皇子,否则杀!

他的命令言简意赅,跟星夜靡一样带着冰冷的压力,令那个侦案兵吓一跳地缩了缩脖子,这才领命离去。

“我也要跟过去。”司徒槿虽不可待地道,就想要纵马跟了那他侦家兵去。

希罗靡却纵马挡住她的去向,轻声道:“你不可以这样着急,我没有叫你去,就是想要你留在这里静静等待。就算我们找对了人,这也是一场理伏之战,之后也难免血拼,如果你在场.一定急着冲过去将小皇子抢到怀里,不只不是个好办法.反而容易令你们母子都陷入危机之中。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司徒槿正想说如果自己不去,万一去救人的部队不小心伤了昊月,她就要后悔一世,希罗靡已经静静地开了口: “你要相信我的部下。他们是身经百战,守令如山,知道轻重的人。一定会把小皇子带回来见您的。要知道,对方的人并不多,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我们只需继续缓缓往前行军即可。”

司徒槿欲言又止,摇曳不定的眼光望向前方浓郁的雾气,终于还是咬了咬牙,道: “不行,昊月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会吓坏的,我这个娘亲就算是因为自己的鲁莽而死了,也不能放任孩子自己受惊。”

说完,再不等希罗靡再拦过来,司徒槿已经一拽马缰,拉克丝二号灵活地绕了个漂亮的圈子,转到希罗靡的身后,便放开马蹄跑入浓零之中,去追之前离开的那一百精骑去了。

希罗靡急急地拨转马头,正要去追,哪里还看得到司徒槿的人影?

只有一直跟在司徒槿身旁的若娴.一言不发地已经跟着自己往日的主子飞马而去,不一会儿也湮没在浓雾之中,不见了人影了。

他无奈地耸耸肩,叹一口气,自言自语地道 “女人啊。。。真的都是感情用事的动物。大哥,我不是没有拦她,是拦不住。。。你可不要责怪我啊。”

不觉想起自己远在东方的那名贤惠的妻子来,想起当年她不顾自己怀胎十月的身子,只身冲入战场寻找自己的踪迹,在敌军的理伙圈内将自己的命救了回来的往事。

希罗靡不禁淡然一笑: “好吧,既然如此,我可不能放着这么拼命的女人不管。”

于是,命令大部队继续往前缓慢前进,他自己驱马,也跟着司徒槿等人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藩王篇 第五十四章

月,如一颗白色的棋子缀于黑色的天幕,黑白相衬格外分明。

黑暗之中,一个纤细的身躯在床上翻来覆去,气喘吁吁,难以入眠的感觉。纤细的手指抓紧了床上的锦被,香汗淋漓的身躯因为疼痛而不断地颤抖着。

“呃……哈……啊……”

痛苦的呻吟充斥着小小的房间,并没有灯火照亮的一片暗影之中有这样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那个声音渐渐地低了,耗尽了力气的女子在床上低低地喘息着,却突然听得门轻轻地被人推开,一束月光照入了门中,也照亮了她那双晶莹地盈满了泪光的眼睛。

“你是……谁?”

雅儿无力地扑在床上,汗水打湿了整张小脸,连抬起头来的力气也没有。

门上,倚着一个婀娜的身躯,妙曼的由线映衬着贴身的夜行衣,透出一股别样的英气。来人笑嘻嘻地掩了门,走到桌子前,黑暗中摸到桌上放着的燧石,“噼啪”两声,已经将油灯点燃。

美丽的水眸在灯下显露出原貌,熠熠生辉地反射着火红的灯光,黑衣蒙面人拉下面上的蒙面布,露出一张绝美精致的面容。

雅儿在床上看得讶异地睁大了眼睛,迟疑地道:“你……是、是谁?”

“我的名字叫做铃音,”黑衣女子笑吟吟地走到雅儿的床的面前,“我是来帮助你的。”

“帮助……我?”

雅儿本能地往后缩了缩,却无法移动分毫,那种剧痛又猛地袭了过来,令她痛苦地低叫一声,重又蜷紧了身子,无暇再去理会已经站在床沿的铃音。

“你很痛苦……对不对?”那个美妙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被蛊毒纠缠啃噬的感觉,很难过吧?一开始,你就不应该放任自己的私欲之心,那样……你便也不至于被邪恶的毒物钻了空子。”

雅儿好容易忍过去那一阵可怕的疼痛,浑身哆嗦地在床上蜷做一团,勉强地道:“什么蛊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铃音轻轻地笑了:“我知道,冰玉嘱咐过你,对任何人都不可以提起蛊虫的事情,甚至……我想,她可能根本就没有告诉过你,这寄养在你身体之内的魔物其实是可怕的蛊虫,而且是所有蛊虫里面的最厉害的蛊王,它慢慢啃噬寄主的身体成长,最后会将寄主啃噬掉,从而获得完整的形体和意识。如今,你就是被它慢慢地啃咬着,慢慢地……它折磨你的肉体和精神,直到它们崩溃了,它便吃掉你,自己修成形体了。”

雅儿那双晶莹剔透的水眸猛地睁大了:“你说……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你当然没有听说过,因为如果你知道,自己正在她的引导之下慢慢地走向死亡,你就不会心甘情愿地成为蛊虫的巢穴,用你自己的身体去孕育这个可怕的毒物了。冰玉给你这许多甜头,这一番辛苦,可不是打算白费的心机,又怎么会让你看出来,她真正的用意呢?”

铃音的一番话,令雅儿不敢置信地颤抖了起来!

“你说……左夫人是故意骗我,让我变作蛊虫的寄主,利用我来为她自己养蛊虫之王?你……你骗我!”她一边强忍着体内的疼痛,一边挣扎着喊了起来,“你给我出去!我不相信你这种妖言惑众,没有人可以说左夫人的坏话……!”

铃音冷冷地看着雅儿的双眼,道:“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就算你变作蛊虫的寄主并非她的本意,她利用你也是不争的事实。莫非这些年来,你真的一点点都没觉得事情非常奇怪?她命令你这几年来一直用特别的药草浸泡身体,放任你与乌孙王合龛交欢,为什么?无非是借用你八字纯阴的身子,加上药水的效力,将你变作蛊虫喜爱的温床,用男女之事来为乌孙王吸取身上的蛊毒而已。”

雅儿不觉无言地噤了声,瞪大了双眼怔怔地望着铃音。

铃音冷冷地继续说道:“本来,你以这种方式吸取了大量的蛊毒,自己的生命也是危在旦夕。冰玉因为从一开始就打算利用你,自然也没有想过要让你可以长命百岁,所以放任蛊毒渗入你的身体。但意外的是,蛊虫的精气在你的体内发生了神奇的变化,生成了另外一条独立的蛊虫,并且随着你这个养主的意识,开始在宫内行走活动,甚至随着你的意志,开始在内城咬人杀生。”

“知道事实之后的冰玉大惊失色,因为她并没有料到蛊虫会在你的体内成形,更没有料到,你竟然可以操纵蛊虫。她惧怕你与生俱来可以控制蛊虫的力量会伤害到她,却又想要借用你的身体来抚养蛊虫,所以她便利用你对她的敬爱之心,责令你从意志上压制蛊虫,还利用了你因为辟邪宝物所受的伤……”

说到这里,铃音顿了顿,美丽的眼眸缓缓地落至雅儿那张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上。

“名义上是为你疗伤,实际上用与蛊虫的力量相克的药物喂食你以这种强硬的方式压制了你体内的蛊虫之力,防止你危害到她,却根本不管你个人的感受与死活。如今的你,白日可以如常人活动,夜晚蛊虫的力量增强之时,便痛苦得生不如死……就是拜她的药所赐。”

听到这里,雅儿的眼眸剧烈地摇晃起来。

“你……胡说,左夫人她待我情同姐妹,她绝对不会对我做这样的事情……她明明一直,一直都为我好的……”

铃音冷冷地笑了起来:“事实和自己的一厢情愿,你更愿意相信哪一边呢?如果冰玉不是为了利用你,为何会突然选中身为小小中原女奴的你,来为她挚爱的、高贵的乌孙王侍寝?她一直宠你如自己最亲近的人一般,放任你吃醋,即使你不断对被宠幸过的女子强下毒手也听之任之,其实还不是为了她自己,可以一直高枕无忧地控制着整个后宫……”

“你、你给我出去……!”不等铃音说完,雅儿已经奋力喊了出声,“我不要听你说话,也不要再看到你!你给我出去!”

铃音面上的表情冷笑不减,却没有半分要移动的意思。

她静静地继续说道:“要我走容易,想要救你自己的命,却要看你自己肯不肯把握这个最后的机会。看你如今的情况,如果不停止服用冰玉给你的药,不出七天,你就会七窍流血而死,蛊虫恐怕会趁机反噬你的身体,修成形体,而冰玉则可以趁此良机,控制蛊虫,收为己用……你作为寄主的用处也就结束了。别担心……即使再痛苦,也就是这几天的事而已,不用太久,你就可以脱离这个苦海了。”

说完,铃音并不留恋,就此转身准备拉门离去。

雅儿本是静静地蜷在床上的,但当她听到门被拉开的声音,心里的某根弦却突然绷得紧紧!

“等,等一下!”

铃音在门前停住,回过头来。

“你……你有什么证据,可以……可以征明你没有……没有欺骗我?还有,你为什么要来救我?我根本、根本不认识你……”

雅儿勉强地从床上爬起身来,满脸都是疼痛留下的汗水痕迹。

“就简单地别吃冰玉的药几天,你很快就知道究竟什么是对你的身体更好的……”铃音不动声色地道,面上不见一丝波澜,“至于我为什么来救你……自然是因为,结果对我也有好处。我只是想要坐收渔人之利而已。”

“是不是,只要不吃药……我就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了?”雅儿颤抖地,缓缓抬起晶莹的眼眸,摇曳的灯火之间,确实有几分司徒槿的羸弱姿态。

铃音轻巧地重新掩上门,微微一笑:“当然不是,你的身上正邪两股力量相互纠缠恶斗,这副身躯不堪重负,可谓已经病入膏肓,除非你照我的方法去做,否则你就不会得救。当然,我救你不是白救的,你必须也要给我所要的东西,这个交易才可以成交。”

“你要的东西?”雅儿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你要……什么东西?”

铃音面上的笑渐渐地更浓了。

“你的意思是,你有兴趣跟我做这个交易了吗?”

伊犁河谷的尽头,草原的入口前方,一个个临时搭起的简单圆顶军帐在篝火之间拉出长长的阴影。

希罗靡穿过安静地巡逻和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