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杀。”卡尔说出了结果。

哈里听到几乎快晕了过去。所谓“完杀”就是三匹赛马全部同时抵达终点，也叫“三马平局”基本上这个结果极其罕见，概率几乎为零，是当这个结果出现时，赌局中在没有人下这一特码的情况下，庄家可以收走全部赌客所下注的筹码，故而称之为“完杀。”

“我还是找个地方上吊算了。”哈里两眼翻白地对卡尔说，“呵呵呵...这比赛结果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哈里。”卡尔又说道，“我已经告诉你结果了，当然做不做出选择是你的事。”

哈里看着手上仅剩的10000卡币，如果真照卡尔所说出现“完杀”结果的话那回报可是巨大的，可那希望又是那么渺茫，但是如果眼球这位神秘的老人在做手脚的话。

“时间不多了，哈里。”卡尔提醒他说。

“卡尔，你答应我一件事。”哈里说。

“什么事？”

“等比赛结束后无论结果如何，你都要告诉我你的目的。至少让我死之前明白一回，我不想稀里糊涂地就这样下地狱。”哈里此时反倒有些淡定了。

“呵呵，那是当然。不过现在也可以告诉你了，已经没关系了。”卡尔笑道。

哈里这时没有犹豫了，他略有所悟道，脑子此刻异常冷静，他走到赌桌前，对美女荷官说，“我要押3号马5000卡币，押‘双马齐开’4000卡币，后再押‘三马平局’1000卡币。”

那女荷官对哈里说，“我这个月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押三马平局。”说着收走了哈里手里所有的卡币。赌客们也瞄了哈里一眼，觉得有点好笑。

卡尔听到哈里这样下注，眼睛微微略过一丝惊讶，随即点了点头。

最后一场比赛开始了，哈里和卡尔坐在了看台上。哈里闭着眼，身体靠在椅子上，仿佛这一场决定他生死的比赛与他无关。

“怎么了，哈里，不想知道比赛结果了吗？”卡尔问道。

“我现在才知道，自由这东西是多么可贵。我发现我这一生都是在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烂事疲于奔命，直到现在还是这样。”哈里淡淡地说，“你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吧，卡尔。操纵比赛的秘密。”

“你刚刚为什么不直接全压特码‘完杀’？”卡尔反问道。

“‘地头’的人可不是傻子，全部押这个注会受到怀疑的，刚刚那位荷官也说了，这是她这个月第一次见有人押‘三马平局’说明之前也有人下注过，中没中我不知道。何况只用1000卡币押此注，赢得的回报跟用10000卡币押没有区别。”哈里说道，“所以下普通注只是我的烟雾弹，特码才是我的主要目的。”

“呵呵，你还挺会算计。”卡尔说，“去年下注‘完杀’的人，叫做贝克，当时他只用了最少的筹码，就赢了九百五十八万五千卡币。”

哈里睁开眼看了看赛场，然后对卡尔说，“我现在是不是已经变成第二个贝克了？”

“呵呵呵。”卡尔笑了很久，说，“看来不需要在隐瞒下去了。”

“说吧，你的目的。”哈里眼睛盯着卡尔。

“我需要你帮助我做一些事，一些我做不到的事。具体的计划我会等比赛结束之后告诉你。”卡尔说。

“我这个人虽然是一个烂到不行的赌鬼，但是我不做杀人放火绑架勒索的勾当。”

“哈，放心吧，不是伤天害理的事请，只是我这种老头子体力达不到的体力活罢了。”

这次比赛场上三匹马正齐头并进地往前冲，观众席赌客们地上喊叫声，加油声格外响亮。哈里笑了，觉得这场比赛跟他视乎已经没有关系了一样，他开始注视着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虽然他们是以模拟的状态进到这里面来的，但是现在和那些虚拟的人物又有什么区别呢。

“从一开始你就可以操纵比赛结果吧，我是说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哈里说。

“嗯，可以这么说。这里的模拟场景实在是粗糙，想要破解它并不难，难的是怎么不让庄家发现，其实他们也在操纵着比赛，在这里没有什么公平而言，只有暗箱操作的欺骗而已。”

“哈哈，那我们等下赢了这么一个极小概率的比赛结果，他们会不会大跌眼睛？”哈里说。

“这倒不会，三马平局的概率虽然很低，但是每年会都会出现两次，基本都是庄家通杀。但是因为贝克的赢得那一场，也陆续开始有人押注这一特码。就像那位女荷官说的，你是她这个月第一次遇到买入三马平局的赌客，虽然不多，但足以让庄家认为又有一个幸运儿出现了。”卡尔解释道。

“你又是怎么做到的，难道真的不会被发现吗？”哈里问。

“这只是技术上的问题，通常庄家在后台可以看到赌客们下注的总趋势，假如赌客们下注1号马的筹码多于2号或者3号，庄家就会把比赛结果倒向2号或者3号赢。假如三个马下注的筹码几乎都一样，这是庄家第二愿意看到的结果，因为这里的赔率是1，假设这赛马场只有三个人赌博，每个人出1000卡币分别买这三匹马号。结果只有一个人赢了，他赢到了1000卡币，连本金一起拿回就是2000卡币。这不是很奇怪吗，三个人总的筹码加起来是3000卡币，剩下1000卡币去哪了？只能是庄家拿了。但是他们操纵比赛结果也是问题多多，毕竟不是专业的，能保持操控30%左右的比赛就不错了。”

“我明白了，所以说庄家第一愿意看见的结果是特马结果。比如双马齐开。”哈里说道，“我赢了比赛拿到总赌资的百分之六十，庄家拿百分之四十。这比操控比赛赢得的钱多得多了。”

“对的。”卡尔说，“他们一直想破解特马的程序，让这些概率极小的事情变成可以操控的事件，让出现特马的频率增加，可是他们却办不到，呵呵。”

“你是怎么办到的？”哈里问，“卡尔先生，你不是一般人对么。”

这还是卡尔第一次听到哈里这样称呼他，笑了笑说，“我确实不是一般人，你以后会明白的，但现在还不方便说。”

比赛结束了，过了许久，观众席上爆发出一大片嘘声，很多人在高声咒骂，结果如卡尔所说，一年难得一次的三马平局。

此时哈里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他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最后一场比赛中，下注的总人数是2130人，平均每人下注7000卡币，所以总的赌资是1491万。按照四六分成，哈里能拿到894万6千卡币。但是依照协议卡尔拿走99%，哈里实际得到的钱只有89460卡币，还上欠下的负债7万，还剩19460卡币。

这也许对哈里来说是一个不错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