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曦怔怔地看着凌空，与他的双眼对视，声音有些颤抖道，“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凌空叹了口气，“我知道这对你来说，的确太残忍了，但为了这个世界，你必须这么做，我担心，他要是真的来了，恐怕世界上还没人能阻止他。”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苏云曦趴在凌空怀中，双眼含着泪水，却没哭出来。

“别的办法？”

凌空不禁陷入了深思，喃喃自语道，“或许有吧，可是……”

苏云曦不等他说完，便将手搭在他的嘴唇上，“别说了，你刚才的话我就当从没听到过，你要记住，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都陪你一起面对，好吗？”

“云曦……”

凌空张了张嘴，终是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三天。

尽管凌空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但在苏云曦和夜月的强烈要求下，他还是在家修养。

同时，他也向系统询问了一些问题，想依此找到对付“灭霸”的方法。

结果不出他所料。

系统的回复是：它也没有具体的解决办法。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凌空大概摸清了他和系统的关系，举个例子来说，系统就像父母，满足了凌空这个孩子全部的物质需求，却不教给他运用方法，让他自己去摸索，去一次次的碰壁。

三天后。

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凌空回归了他神盾局局长的工作，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蒂娜。

夜氏集团总部。

凌空推开了董事长办公室的门。

蒂娜正坐在办公桌前，处理着本该由蝙蝠侠解决掉的事情。

“哪位？”蒂娜抬起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快速起身，来到凌空身前，“蝙蝠侠…你到底去哪了，这么长时间都不见人，你知道吗？巴特·威尔逊倒了，还有神盾局……”

凌空将手摸到脸颊边缘，撕下一层薄薄的膜，“蒂娜，我说过，巴特倒下后，我会告诉你真相。”

“你是！？”

蒂娜向后退了几步，“神盾局局长凌空，你是凌空！夜辰呢？”

“别紧张，准确来说，我一直就是夜辰，夜辰也一直就是我，当初……”凌空关上门后，将他对蝙蝠侠的规划，以及蝙蝠侠反叛事件的真相，全部告诉了蒂娜。

蒂娜好长时间一言不发，似是在脑海中整理这些信息。

“所以说，我一直都在为神盾局办事？”蒂娜终是开口道。

“没错。”凌空点了点头。

“那上次袭击夜氏工场的事情，也是你早就谋划好的了？”

“是的，当时为大局着想，就没告诉你。”凌空苦笑道。

蒂娜不知为何，神情有些黯然，一瞬即逝，“那我接下来做什么？”

凌空道，“继续你现在的工作，神盾局会暗中扶持夜氏集团，等到时机到了，它会起到大作用。”

“嗯…那你接下来，又要走了吗？回到神盾局去主持大局？”蒂娜又问。

“对。”或许是出于惭愧的心理，凌空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放心去吧，我会帮你管理好夜氏集团。”蒂娜呼了口气，说道。

“我相信你。”

凌空看着她，严肃的点了点头。

离开夜氏集团。

凌空走到一辆普通轿车前，刚要打开车门，身后突然传来他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看来我对你说的话，并没起到多大作用嘛，你做起事来，还是这么感情用事，如果我是你，绝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透露给任何人。”

回头看去，凌空不由得退了几步，“灭霸！”

灭霸坐在台阶上，抬头看了看凌空，“别紧张，孩子，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凌空环视四周，发现路过的行人，完全对灭霸视而不见。

“他们看不到我，只有你能看到我，因为在这个世界，我存在于你的意识之中。”灭霸道。

凌空冷笑道，“那还真不是一件好事啊！”

“凡事无绝对。”灭霸站起身。

“我记得你前几天还放过狠话，怎么今天就想与我和睦相处了？这可不符合我认识的灭霸。”

说真的，如果让凌空选择，他最不想遇到的反派就是灭霸，因为灭霸太全能了，他是智慧与力量的完美结合体。

灭霸微微一笑，“你可以理解为，我有我自己的目的。”

凌空低头默然不语。

灭霸继续道，“你可以选择与我暂时合作一段时间，我甚至可以将我的全部力量借给你。”

“呵呵，那后果我可承担不起！”凌空心里清楚得很，“估计我每使用一次你的力量，你在我的意识中就会更强大一分，等到时机到了，你就可以反客为主，我说的对吧？”

“我有点佩服你了凡人，你的运气是这世界上无与伦比的。”灭霸靠近几步，笑着道。

“是吗？”

凌空转身上了车，“我觉得不是。”随即踩动油门，驾驶轿车扬长而去。

神盾局某座分部中。

楚翼见凌空回来，连忙上前道，“局长，关于您先前对巴特·威尔逊家眷的处理方案，威尔逊家主有一条建议，让我转告给您听。”

“哦，是什么？”

“威尔逊家主的想法是，撤除巴特·威尔逊家眷的家族身份，免除他们的死罪。”楚翼说道。

“嗯……”

凌空的右手不受控制的攥拳，不过又迅速松开，“再加一条吧，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衣食无忧的生活下去。”

“好的。”楚翼点头离开。

屋中无人。

凌空才转身看向身后道，“刚刚是你吧，挑起了我的杀意。”

灭霸坐在神盾局局长的皮椅上，气势凌人，说道，“那是你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况且，那种想法才是正确的，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可他们已经是手无寸铁的平民了！”凌空皱眉道。

“谁都是从手无寸铁之人，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包括你也是，一年之前，你还是一个废物少爷，现在呢？宁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隐患。”灭霸恶狠狠道。

凌空陷入沉思，不过又立马反应过来。

不能受他的影响！

要不然会越陷越深，到时候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