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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淫色大唐


祝玉妍与他心灵上的联系非常玄异,似是把握到了他的龌龊想法,娇喝道:“在胡思乱想什么”

婠婠则像个小迷糊似的望着二人,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祝玉妍怕元越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等一脸坏笑的他坐下,就转移话题道:“有什么发现吗”

这土到掉渣的一招对元越泽却是异常管用,他本欲占一番手足便宜的,闻言后立即停下刚刚抓住师徒俩玉手的怪手,将事情缓缓讲了出来。

婠婠显是对石之轩将她打伤一事怀恨在心,绷着粉面,冷哼道:“哼,他当我们是傻子吗”

祝玉妍无奈摇头道:“他的心机不比别人差,该是看出我们现在是逼不得已,必须要首先对付大明尊教与白道中人。”

婠婠眼柱一转,道:“密谋害李世民的人该早将火器运来的,比如说前几天那场爆炸所选的火器,怎可能近期才运来”

元越泽答道:“这是完全不同的,新运来的火器可能是威力更大,特别为杀李世民而准备的。前面那些无非是害李世民的幌子。”

祝玉妍俏脸微红,轻咳一声道:“我昨晚运功时,经搜天索地大法在城西发觉到一丝微弱的精神气息,能将气息传来的人,定不是弱者,而那人绝不是石之轩,会否与侯希白所讲的那个不知道名字的人有关”

婠婠忙垂下螓首,从祝玉妍的表现看,她与元越泽昨天半夜的好事定被祝玉妍听个真真切切,小魔女羞涩的同时,心中倒也升起一股说不出的刺激感。

元越泽疑惑地道:“侯希白说那疑似是大明尊教的人已经消失数日了,若他混在城中,又刻意收敛毛孔,压抑气息,的确不好找出来。”

婠婠接口道:“问题是出在此人的具体身份上,还有那神秘消失了的刘昱。”

说到这里,她突然发出一声轻呼,站起娇躯道:“会否那人就是被刘昱施法转移魂魄的人呢”

元越泽与祝玉妍同时一怔,显然婠婠这个说法的确有其可能性。

大笑一声,元越泽一把将她的小腰揽住,大嘴直接对着她刚刚被开发过的娇艳朱唇印了下去,狠狠地吸了一口后,方抚着她的秀发道:“丫头这小脑袋瓜的确不俗,若真如你所说的这般,我们就在这段日子里一边搜索那个圣使,一边将此人找出来干掉,接着把烂摊子丢给二哥,我们就可以去过逍遥日子了,整天要推理开推理去,勾心斗角真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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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为人妇的婠婠身子显是极为敏感,被元越泽的怪手摸上香臀,大嘴印上樱唇,一下子就迷失了。

祝玉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有扭头不看,心却是不争气地砰砰一阵乱跳。

婠婠眼角望向祝玉妍的窈窕背影,突然清醒过来,挣扎坐好后,嗔道:“你怎么这么懒,有个聪明的脑袋却不爱想事情,婠儿怎么会看上你的,真是不幸。”

一把拉住凶神恶煞模样,企图对瑟瑟发抖的婠婠不轨的元越泽,祝玉妍道:“寇仲他们二人已知会李渊,今晚就要离开长安,碰巧刚刚我们听到波斯王室来访的消息,李渊留寇仲二人多呆几日,要等球场清理好后,举行一次马球比赛,还派人来请夫君参加。”

元越泽好奇地道:“这冰天雪地的如何清理球场”

接着对婠婠道:“以后不许再喊冤家,要和玉妍一样叫夫君,知道吗”

婠婠对他做了个鬼脸,祝玉妍没好气地道:“清理球场又不是难事,李渊不过是想借球打压我们的士气罢了,绝不可让他得逞。”

元越泽面露难色道:“这下死定了,我连马都没骑过,又怎么会打马球。”

接着坏笑着对婠婠道:“丫头昨晚骑马的水平似乎不简单,可否教教哎哟”

不单婠婠,连祝玉妍都粉面通红的将莲足狠狠地踩到他的脚上。

元越泽迅速闪过二女接下来的小脚,站起身道:“我就亲自过去看看那两个小子,顺便研究下如何应付这比赛,好让李唐知道我们关系是多么铁”

第090章 马球比赛

东来客栈北苑。

尚秀芳端坐在考究的茶几一侧,她带着一顶长及香肩、只露出半张脸庞的御寒风帽,份外强调出她绝世风华与起伏优美的轮廓线条。身下的长裙由多褶裙幅组成,每褶一色,轻描淡绘,淡雅高贵,有种说不出得轻盈潇洒、秀逸多姿。外披白毛裘,亦显得她弱不禁风、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风韵。

假岳山宋师道则坐在她的对面。

沉默良久,尚秀芳以一个优美的姿态,缓缓揭开风帽,露出风华绝代的秀丽玉容。

宋师道瞿然动容,那薄如蝉翼跟他的俊脸贴合无缝的面具细致的呈现出一个震惊的表情,浑身剧颤的脱口道:“明月”

尚秀芳微微一愕,接着“扑哧”一声笑得花枝乱颤,喘息着道:“二公子扮得可真像,连秀芳差点都被你骗过了。”

宋师道哈哈一笑,尴尬道:“习以为常了,最近连我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

接着调笑道:“想不到小泽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了,秀芳大家何时过门呀”

尚秀芳倏地霞生玉颊,那娇艳无双的模样,看得宋师道都为之失神。

意识到失态后,尚秀芳嗔道:“想不到二公子竟会学那个大流氓的口吻说话。”

顿了一顿后,又以娇柔中隐带点沧桑的动人声音低声道:“若是可以看二公子以他的身份继续造福苍生,不知岳公他老人家会否含笑九泉。”

由于过份投入岳山这角色,宋师道万般感受齐袭心头。

无论在爱情或事业上,岳山可说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自妻女被天君席应所杀后,岳山专志刀道,练成震惊天下的刀法,被誉为天下无双的霸刀,而最后却败于天刀宋缺手下,一世英名尽付东流。在毁家和惨败这段生命历程内,他曾恋上多位美女,但都没有什么好结果,李渊和他的恩怨,说不定都是因女人而来的。跟祝玉妍的夫妻之情,更是一笔胡涂帐。

长叹一口气,宋师道安慰道:“往者已矣,岳前辈为的就是碧前辈心中的大平盛世而努力,如今我没堕他威名,亦是满足了。”

尚秀芳微微点头,道:“他要秀芳帮他来告诉二公子,后日的马球比赛时,请二公子与他见面,详情介时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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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师道心思电转,瞬间把握到事情的关键所在,请尚秀芳前来的确是个好办法,无人会起疑心。就算是李渊,也因为熟知岳山与尚秀芳已过世的母亲明月是忘年交的关系而不会怀疑尚秀芳此行的目的。元越泽本可托尚秀芳带些详细消息给宋师道的,但碍于尚秀芳淡薄的性子及最近也没什么紧急消息,所以她就只做个传话的角色。

再随意闲谈数句后,尚秀芳告辞离开。

长安城东北永福坊池生春的大宅。

香玉山引着白白胖胖,如一个大肉球一样的荣凤祥和另外一个骨架高大的人一路走向中央主阁。

此时刚过初更,池府内大部份人均已就寝,只余数处建筑物透出灯火,万籁无声,一片安宁。附近不时传来护院犬在地面上走动的声音,可见此地守卫之严,一般江湖上的鼠窃之辈,休想瞒过它们比常人灵敏百倍的嗅觉和听觉。

三人一路无语,不片刻已来到主阁前。

此建筑物分前中后三进,以长廊天井相连,四周园林围绕,景致极佳,花木池沼,假山亭榭,与院内别处截然不同,是宅主人起居之处。

未等香玉山推门,屋内已响起尹祖文的声音:“辟兄与左兄也来助阵,真乃天助我也,玉山快请贵客进来。”

香玉山应了一声,三人快步进入房内。

房内宽敞阔气,布置华丽,正中处摆放一张大床,在床旁几台上的烛火映照下,头插五支金针的白清儿正在床上闭目盘膝打坐,运气行功。

尹祖文就起立迎接,道:“欢迎我圣门两大高手。左兄的子午罡练至第十八重功,今趟可有试法对象了。”

子午罡乃道祖真传两大奇功绝艺之一,与壬丙剑法并列为镇派秘技,不过自初祖长眉老道创派以来,从没有人能真正把子午罡完美融合的运用到剑法上去,当代邪道八大高手之一的子午剑左游仙却将剑罡同流练得大成,至于是否仍有破绽,别人无法得知。

在房内明亮的灯光下,那站在化装成荣凤祥的辟尘身边的高大中年人,也就是左游仙的面相立即完全显露:他脑袋几乎光秃,鬓角边却仍保留两撮像坠子般垂下的长发,直至宽敞的肩膊处,形相特异。他的年纪至少在六十过外,可是皮肤白嫩得似婴儿,长有一对山羊似的眼睛,留长垂的稀疏须子,鼻梁弯尖,充满狠邪无情的味道。他身上穿的是棕灰色道袍,两手负后,稳立如山,左肩处露出佩剑的剑柄,气势迫人。

客气两句后,四人分别落座。

见欲言又止的辟尘不放心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白清儿,尹祖文发出一阵含蕴内劲的震耳长笑,道:“两位不必多心,清儿正以金针激丨穴法在修炼阴癸派与灭情道合二为一的完整姹女心法,若我不拔下金针,她是不会恢复半分知觉与听力的。”

随后又顿了顿,叹道:“若非顾忌种魔大法大成的祝玉妍,我也不会选在生春的家中为清儿施针。”

辟尘与左游仙表情虽不变,心中却凛然:尹祖文说得好听,其实还不是为了震慑住来与他合作的辟尘与左游仙连完整的姹女心法他都毫不珍惜,更在辟尘二人面前耀武扬威,使得二人尚未谈合作与瓜分利益时,就已处在下风。

左游仙阴险一笑,起身道:“尹兄莫怪小弟说话不客气,我们合作是彼此各有所需,你若以这样态度对左某,那小弟只好告辞了。”

左游仙是个爱财如命的人,什么权位名利,他没有半分兴趣,所以他才敢反驳,同样追求权位名利的辟尘却因与尹祖文利益牵连过重而敢怒不敢言。

尹祖文愕然道:“左兄脾气还是如此火暴,小弟出口不逊,请原谅,坐下说话。”

左游仙只是装样子而已,有台阶下自然就下。

香玉山为三人恭敬满上茶杯后,尹祖文先道:“两位都有什么最新消息吗”

荣凤祥恨声道:“元越泽与沈落雁这对狗男女,借着打压佛道两家的势力,推行公平的口号,暗中硬把我多年的基业吞并,北方百业社的尊长也交给了洛阳沙家,此仇不报,哪还有脸面活在是世间”

左游仙安慰一句后,道:“小弟在辅兄那里呆了段日子,哪知沈落雁率军南攻襄阳的消息传来,他竟吓得屁滚尿流。本以为他当日趁李子通被寇仲那两个小子偷偷杀掉而控制了扬州,会大有作为,谁知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偶遇同样失意的辟兄,说起受尹兄邀请,所以小弟也来看看可否有能效力的地方。”

尹祖文愕然道:“李子通竟早被人杀死了”

左游仙点头道:“此事说来话长,都已是快两年前的事情了。”

其他三人呆了一呆后,尹祖文道:“小弟也不和两位罗嗦了,由于元越泽、祝玉妍还有石之轩三人刻下都在长安,我们实处在一个最关键的存亡时期。我们与李元吉的关系是最密切的,李建成虽与李元吉同流合污,实际上却是面和心不和。通过李建成,我们已与他背后的突厥势力有过接触,一旦李世民身死,我们再控制李元吉,杀掉李渊和李建成,就再也没有担忧了。”

一旁的白清儿将这些话全听在耳内,在她临出来前,祝玉妍通过种魔大法的无上精神法门囚神术将她的一部分元神固定住,不会受外界事物影响,是以自大的尹祖文以为亲手为白清儿施针就万无一失了,实是最大的失败之处。

通过刚刚几人对话,白清儿清楚意识到李建成、李元吉、大明尊教、尹祖文,乃至突厥人之间关系十分复杂,看似是合作,实际上则不然。通过这几日她的细心调查,已知尹祖文这一伙人的核心其实就是尹祖文、香家,与其他势力虽都有接触,却都是各自利用。

香玉山本来是会拜赵德言为师的,岂知赵德言早被祝玉妍给废掉,所以跑来拜尹祖文为师,尹祖文又着他投靠突厥,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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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尹祖文的话中,可推出他最怕的就是刚刚说过的元越泽三人,大明尊教为什么不被他放在眼里,暂时白清儿想不通,至于以游牧起家的民族突厥人,因无法胜任治理中土广阔的土地,所以只能通过控制中土人来进行侵略,只从突厥人这么多年来,一方面掠夺中原的财物子女,另一方面则支持有作为的义军就可猜想得到他们的策略,所以尹祖文实不怕突厥人会在这关键时刻反咬他一口。

如今勾结上魔门另外两大高手,尹祖文真正的实力大增,说到底,就酸都不是什么好货,辟尘二人也比席风那西域人更值得相信一些。

辟尘惊讶道:“尹兄果真好计谋,竟会想得如此深奥,那如何保证你说的都实现后,李唐的大权会落在我们身上呢”

尹祖文神秘一笑,道:“若李渊几个儿子死的死,废的废,恰好他又有个儿子刚出生,而这儿子却不是他的骨肉,你们说他会否将这儿子定为继承人”

辟尘二人都不是蠢材,一点就通,不约而同笑道:“尹兄好手段。”

白清儿同样心惊,暗道那所谓的儿子一定就是连贵妃肚子里的孩子,虽然不知他亲父到底是谁,但尹祖文为了权利,竟派人与自己女儿去争宠。

实际上这正是尹祖文的一招妙棋,须知连贵妃做为极少数知道孩子身世的人之一,一旦尹祖文计谋得逞,那连贵妃将是第一个被杀的对象,他再无情,也没法将自己女儿尹德妃推向刀口。

辟尘又道:“我虽恨元越泽,却也知他的确不好惹,尹兄可有后招”

尹祖文得意地瞟了一眼白清儿,道:“那浑人最大的弱点是什么,想必不用我说吧。”

其他三人恍然大悟,都挑起大拇指。

白清儿虽无法睁眼,那一丝元神却知道尹祖文就是要利用她的美色接近元越泽,练姹女心法的目的更是再明显不过,以白清儿诱惑元越泽,在男女欢好时趁其不备干掉他。

左游仙闷哼一声,道:“听说岳老儿也来长安了,长白一别后,已四十余年,想不到重出江湖的他竟如此大出风头,哼,左某人也该找他算算那笔陈年老帐了。”

尹祖文皱眉道:“左兄万万不可,岳老儿此行只为找已投奔大明尊教,隐伏不出的辟守玄复仇,阴差阳错下,却遇到祝玉妍与元越泽,他更与祝玉妍已约好一战。而石之轩前几日来探望我,要我表态,我已佯装效忠,他告诉我白道会出动左右力量对付元越泽,你们想,若等他们斗个你死我活的时候,石之轩一定会出手,元越泽与祝玉妍皆不是引颈待戮之辈,待他们真正拼到油尽灯枯时,我们再嘿”

边说边做了个砍的手势。

房内其他三人同时阴恻恻地干笑起来,笑声里满是得意的味儿。

两日后,腊月十九。

巳时之初,分隔宫城和王城的横贯广场。

宽广的广场上,没有半丝积雪的痕迹,中心处就是今天马球比赛的场地。

赛场两边竖起丈许见方的以木架支撑的木板墙,下开一尺见方的孔洞,还加上网罩,只要把球穿洞入网,可以击人次数多寡分胜负。

赛场是以红色的粉末在横贯广场中心界划出来,呈长方形,有中线和核心,长约二千步,阔约一千步,外围则竖立十八支红旗。赛场东西两侧的宽敞看台上设有许多座位。

在皇宫打球有这里的规,有人专责唱筹;得一分为一筹,增加一旗,失一筹者拨去一旗,外围那十八支红旗就是起到记分的作用。若李渊这皇帝入球,所有人必须停下高呼万岁,其它人入球叫好便成。打入三球为一盘,三盘为一局,接下来则要看李渊的心意,或小体片刻,甚或入殿喝酒。

元越泽与祝玉妍负手站在东侧看台最后方的高墙上,高空微风吹过,拂起二人衣袂飘飞,宛若神仙中人。

目光先移往横贯广场,一队禁卫赶着近三十匹高骏的健马进入广场,这批马引人注目处是装饰华丽,色彩缤纷,显是比赛马球用的马儿。随后一群数十人组成的乐队,提着大小不同的鼓技和诸式乐器,从太极宫正大门承天门走出来,在赛场北边列队准备。最后看了一眼从承天门直抵赛场,铺着长达数百步的红地毯的御道,元越泽语带讽刺地道:“李渊真够阔气,将大唐的威势和他的气概显露无遗。”

祝玉妍轻笑一声,道:“世间爱名利与面子的人还是比你这种一切随意的人多得多。”

元越泽没有答话,仔细搜索脑海中关于马球的记忆。

马球,史称击鞠、击毬,是骑在马背上用长柄球槌拍击木球的一种运动。 关于马球的起源,至今还没有定论。有相传唐初由波斯传入,称波罗球,后传入蒙古,相沿千年而不衰;也有人认为是古代中国人自己创造的,中国古代的击鞠、击毬、打毬即为马球运动。

根据史料记载,唐朝时期,马球成为了皇室贵族最喜爱的运动,全国上下球场林立,打球成风,得到了皇室成员的大力倡导,是马球运动的鼎盛时期。唐朝的二十二位皇帝中有一大半是深爱这项运动。

在唐代的球迷皇帝中,唐玄宗李隆基算得上是个铁杆球迷,当他还是临淄王时,就对马球十分热爱,及至唐玄宗开元元年八月,李隆基即位,其马球瘾不减当年。宋人晁无咎在题明皇打球图诗中不无感慨地说:宫殿千门白昼开,三郎沉醉打球回,九龄已老韩休死,明日应无谏疏来。

他之后的唐穆宗李恒也是个超级马球迷,后因打球受伤而丧命。唐敬宗李湛继位后,对马球的迷恋有增无减,从各地招来一些马球选手,不分昼夜地打球,不理朝政,最后在十八岁时因此丧命。

丧命者有之,荒唐者亦有,史书记载唐僖宗李儇热爱马球,还玩出了击球赌三川。以先得球而击过球门者为胜,先胜者得第一筹。把三川节度使的职位输给了大臣陈敬瑄,他还很自负地对身边的优伶石野猪说:“朕若参加击球进士科考试,应该中个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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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谓荒唐之极。

唐朝最后一个皇帝唐昭宗李晔,甚至在被逼迁都洛阳,六军都已逃散的情况下。仍将十几个马球选手带在身边,不忍舍弃。由此可见,打马球在唐代发展到了何等狂热的程度。

祝玉妍玉手抓上他的胳膊,柔声道:“是否想起了历史其实古往今来,马球一直风靡于皇室贵族,是有其原因的,因为一旦接触上马球,它的超大赛场,急速移动,那种狂野的刺激感会让人深深被吸引。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我们不正在创造新的历史吗”

元越泽点了点头,二人俯望开始热闹的看台方向。

还在元越泽沉思时,宾客已鱼贯入场,此时东西看台座无虚席,闹哄哄一片。

东西两看台合起来有近千之众,长安的重臣巨贾,官绅名流带妻携儿的前来观赛,还有李渊的皇亲国戚、凑热闹的妃嫔组成为一个套交情攀关系的场所,吃得开者满场乱飞,喧闹笑语。贵妇仕女们大部份穿的是流行的胡服,活泼多姿。

座上客他们认识的人实在太少,除胡佛、胡小仙、封德彝、李靖、裴寂、萧瑀外,其他人几乎都没印象。

东方贵宾席位处是元越泽的几位娇妻,清丽可人的商秀珣鼓着粉腮,不知道在嚼着什么美食,不停地冲二人挥手致意。

西方贵宾席位处则是李阀重要人物。因李渊四父子要亲自上场,是以他们都没出现在看台上。

元越泽叹道:“多亏前几天得知跋锋寒来到长安,加上侯希白,正好组成少帅队。我也省得学骑马了。”

祝玉妍秀眉轻蹙道:“跋锋寒所说的毕玄在突厥处理神秘宗教一事,会否就是那萨满教”

元越泽沉吟片刻,不确定道:“可能吧若是真的,那毕玄最好和那消失许久的法后斗个两败俱伤才好。”

不待祝玉妍再说话时,一阵香风吹过,如一片无重量的羽毛般飘过来的莲柔靠在了元越泽身侧。她栗色卷发就自然写意的披散香肩,鲜红的樱唇,棕色的美眸,如丝的秀眉,曼妙的曲线,温软而富弹性的肌肤,加上外域女子特有的大胆作风,的确是个惹火尤物。只见她嘟起红彤彤的美丽小嘴,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元越泽嗔道:“你这几日怎么不来看人家和爹爹呢”

元越泽想起云帅自从恢复功力后,就大摇大摆地住进了位于朱雀大街之西,清明渠东崇德里内,专为外宾而设的波斯胡寺,于是失笑道:“你们都安全了,我还看什么”

“安全谈不上,若柔儿没危险,云某人还会怕什么人”

云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前一刻还不见人影,下一刻就如凭空出现似的站到了元越泽身前。

动若脱兔,静若渊岳。

要知他正以疾若流星的高速从远处掠来,这么举重若轻,潇洒容易地说停便停,绝非等闲人可以做得到,单论轻功,唯有石之轩的幻魔身法可以与云帅的飞云步颉颃相抗。

经过奇力消去毒素,又被洗髓伐毛,经过大半个月休息的云帅更显年轻,功力也进一步得到了提升。正如他所说那样,若不顾及莲柔的安全,天下想要杀死他的人,的确屈指可数。

元越泽大大咧咧地将手搂上莲柔的小蛮腰,道:“那岳父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

云帅早习惯了他的不要脸,也知莲柔爱上了他,而且元越泽不但救了他的命,还将计划的大部分都说给他听,云帅左右衡量,还是接受了元越泽的提议,就是若除掉刘昱后,宋师道他日一统天下,西突厥则是实行民族自治的区域,这总好过被灭族。于是失笑道:“你一得到我的宝贝女儿,就赶我走,这好象说不过去吧。”

莲柔对一旁一直留心场内每一个细微变化的祝玉妍行了个礼,笑脸如花地对元越泽道:“爹可是马球好手呢”

祝玉妍突然打断他们的谈话,轻喝道:“进场了”

四人一同望下去,只见衣甲鲜明,持戈鞠朝的御林军在四方列队,从承天门直抵赛场,沿那红地毯两旁站岗,以人筑成御道,庄严肃穆。

鼓乐声起,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与侯希白四人,在一个官员的陪同下,从皇城方向策马进入横贯广场,他们都是一身打马球的轻便马装,将四个性格不同,魅力非凡的好男儿衬得轩昂挺拔,登时引来全场人的目光。

紧接着,在欢迎外宾的胡乐与鼓掌喝采声中,一群波斯来客入场。

少帅队的席位在东看台前,波斯队的席位在西看台前。

这很明显是李唐安排的。

蓦地,腰鼓、铜鼓、贝鼓一起震天作响,接着琵琶、横笛、等案、洞萧、竖模等齐奏,鼓乐喧天。东西两席全体人起身肃立,迎接从太宫正门楼承天门开出的队伍。

“你们过得还很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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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带着不忿与恼怒的震天暴喝声中,岳山如从土里冒出来般出现在元越泽身前三尺处,双目神光电闪,无比坚凝的劲气以他为核心向四外疯狂飚射。

接着,左手画圆,右手画方,生出一吸一推的两股相反力道,左手动作似慢实快地在电光石火间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精奥变化,最终以大拇指点向元越泽眉心。

右手揽莲柔,元越泽左手上撩,以最平实的一个劈手对上对方的一指。

“砰”

沉闷如雷的巨响声中,劲气横泻。

二人飞退站定。

一切皆被在十六名禁卫策骑开路下,一身轻便马装,骑在侧身挂着特别精美的御用鞠杖骏马身上李渊看在眼里。

全场人的目光锁定二人,落针可闻。

第091章 马球比赛

玉勒千金马,琱文七宝球。鞚飞惊电掣,伏奋觉星流。飚过成三捷,欢传第一筹。庆云随逸足,缭绕殿东头。

将一身马装、为赛场更添春色的三位爱妃送进西台贵宾席内,欢呼喝采声中,李渊昂然入场,跟在他马后是穿着打马球的劲服长靴的李世民、李元吉和李南天。交待过几句场面话,什么大唐国与波斯国永远和平共处、彼此扶持等诸如此类后,立即下场比赛。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与侯希白四人组成的少帅队也进入场中,自有人逐一唱名介绍。

在二人激发出的澎湃气势下,没有人再敢望向元越泽所处的墙顶位置,只有暗叹岳山是个悲情的人物,被爱情害得惨到爱恨纠缠不清。

元越泽凝望寇仲四人,微笑着对他们挑起大拇指,骑在马上的寇仲同样一笑,将尾端呈半弦月形,绘上艳丽的花纹的鞠杖倒转过来,对元越泽做了个开枪的动作。

不知他这动作是从傅君婥还是卫贞贞那里学来的,直教元越泽失笑不已。

今天的比赛实行六盘两局制,本来远道而来,该先上场的波斯队却被安排在明天比赛。

比赛即将开始,众人的注意力完全被引向场中。

高高的东墙上,云帅、元越泽、莲柔、祝玉妍、宋师道五人并肩而立。

祝玉妍聚声成线,将白清儿秘密送出来的消息说给宋师道听,随后又道:“我们推想两日,觉得那连贵妃肚子里的孩子父亲只有可能是两个人,一是刘昱本人,二是他找的傀儡。他本人的可能性很小,因为若要转移魂魄,那么孩子已经算不上是他的骨肉了,所以他找的傀儡的可能性更大,至于这傀儡是谁,暂时还无法想到。”

场中此时响起一阵震天鼓声,比赛在唱筹官高喝声中在千百对目光聚精会神下开始。

寇仲和李渊同时策马冲前,俯身挥棍身争夺马球,其它队友驰马走位,准备接应,激烈紧张。元越泽明显感觉到怀中的莲柔娇躯一板,显然是由于注意力太集中而生出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两马擦身而过,鞠杖闪电挥击,快得没有人能看清楚之际,马球斜飞而起,往唐室那方球门飞去。

元越泽以聚集的细微声线道:“场中至少有十个人在注意着我们,多加小心。”

接着大手摩挲了一把莲柔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腰,回过神来的莲柔会意,立即疯狂的喝起彩来。

宋师道面罩寒霜,口中却道:“你们调查出裴寂的线索了吗”

祝玉妍面现苦涩,摇了摇头。

跋锋寒从赛场侧沿边界驰马疾冲,他的人马合一术精湛无比,动作潇洒好看。骏马俨然成了他的附属物,更可随他意念而动,刚好赶上马球,在球儿出界前运杖击球,球儿应杖堕地,却神乎其技的没有弹跳,反贴地疾滚,横过赛场往北界而去,登时惹得全场叫好,采声雷动。

此着显是大出李阀诸人料外,李元吉拼命策骑拦截,却以毫厘之差,鞠杖碰不上马球,反冲过中场,与勒马回头的李渊策骑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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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希白从大外档沿界冲前,一声叱喝,鞠杖猛扫马球,他运劲巧妙,球儿应棍弹往半空,往李阀东门的上方弯落。

所有人心生遗憾之感,这球太高了,在还未落前就会出界的,可惜了他们的配合。

哪知他们遗憾感生的瞬间,球儿突生异变,竟像失控了一般在未上升到理想中的最高点时,斜着坠下。

宋师道大笑一声,道:“李渊前几日告诉我民部尚书刘文静似是有些不妥,好象有反唐之心。”

二人表情与对话内容完全不符合,又在特意压低声音的情形下,不了解情况的外人还以为二人在为当年的感情之事纠缠。

元越泽略一思索,立觉不妥,简单地道:“想想历史上的刘文静与裴寂。”

刘文静,彭城人,世代居住在京兆武功。隋朝末年,任晋阳令,与晋阳宫监裴寂结交。李渊当时是太原留守。刘文静联络裴寂与李世民,协助李渊出兵反隋,并奉渊命出使突厥。李渊在太原起兵,他随军南下,俘虏隋朝大将屈突通。唐朝立国后,任纳言一职,助修律令,并助李世民击灭薛仁杲,任民部尚书、陕东道行台左仆射,封鲁国公。

刘文静自以为才能远远超过裴寂,又屡屡立有军功,而裴寂仅因是高祖旧交,地位反而在他之上,因之心中不平。每次议论大事,故意和裴寂作对,由此与裴寂产生了隔阂。刘文静有一次与其弟通直散骑常侍刘文起宴饮时,酒后口出怨言,拔刀击柱,说:“一定要斩杀裴寂”恰巧家中几次出现妖怪,刘文起为此忧虑,便召巫师来家,夜间披发衔刀,作法驱除妖孽。偏偏刘文静有个爱妾失宠,便把此事告诉其兄,妾兄遂上告刘文静谋反。

虽然李纲、萧瑀等一众大臣都认为刘文静不是谋反,李世民也认为刘文静在义旗初起之时,先定非常之策,事成才告知裴寂,及至平定京师,二人地位和待遇悬殊,故只认为刘文静有不满情绪,并无谋反之心,极力想保全他。但李渊素来疏远猜忌刘文静,裴寂又乘机进谗言,李渊竟听信其言,杀掉了刘文静及其亲弟通直散骑常侍刘文起,并抄没了他的家产。刘文静临刑之前,拍着胸口长叹道:“高鸟尽,良弓藏。果非虚言”刘文静是圣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首先,圣使既可潜伏数十年,绝不会轻易泄露谋反的意图;其次,这中间夹杂着李渊浓重的个人情绪,并不客观;更重要的是,谋反本来就是刘文静大舅哥的诬陷。当然,刘文静也有可能是来个虚则实之,如真是这样,那他的心机太可怕了。

一直关注比赛的云帅插口道:“既然还有时间,我们可以分头跟踪,打探消息。裴寂,刘文静,甚至刘文静的大舅哥,一个都不放过。”

三通有节奏的鼓响,将几人注意力唤到场中。

就见唱筹官唱筹声中,李阀方面被拔去一旗,少帅方面则多插一旗。

莲柔连拍玉手,娇笑道:“看,少帅方面进球了”

四人不理她,宋师道略带担忧地对元越泽道:“白道、黑道将一同对付你,你可有把握”

元越泽怅然道:“把握不敢说有,但在这具接近不灭金身的身体优势下,绝对死不了。若是白道宁道奇、了空、四大圣僧一同对付我,抛去尹祖文那些心怀鬼胎的高手们不谈,我一个人肯定抵挡不过对方共计过五百年的修为。更何况还有个身负百载以上修为,一直虎视耽耽的石之轩在暗中盯着我而你又不方便出手。”

祝玉妍探出玉指,掩上小嘴,轻笑道:“扮猪吃老虎很有趣吗你、我、美仙、君婥、琲儿、贞贞、凤儿若是联手,修为至少也可接近千年,还怕他什么何况还有云国师在。”

元越泽道:“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对方岂会不明白这一点若要动手,一定会提前将我们打散。”

宋师道笑道:“主动权现在已在我们手上,不是吗”

元越泽一怔,场内突然爆发一阵“万岁”

的高呼声。

几人望过去,原来是李渊进球了。

莲柔嘟长嘴儿、鼓着香腮,娇哼道:“这是徐子陵故意相让,否则此球不会入得那么容易”

云帅失笑道:“这是作客的礼貌,让主家先拔头筹。”

元越泽当然明白主动权代表着什么,身形一闪至祝玉妍身侧,大嘴对着他那吹弹可破的粉嫩脸蛋轻轻一啄。

祝玉妍被他偷袭,俏脸飞红,下意识地就是一脚,还好,这一脚收得及时,否则元越泽一定在中外千人面前丢了大人。

宋师道知道不宜久留,重重地冷哼一声,传声道:“就按云国师说的办,大家小心。”

接着,抽身飞退。

云帅道:“我要离开一下,看能否引出些喽罗来,若可抓住逼问就更好了。”

话音未落时,人已消失不见。

他今天公然出现,自然有心人已知道他与元越泽站到一线,若能单独将其击杀,就再好不过了,所以云帅出去碰碰运气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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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泽与二女降下墙头,落到卫贞贞几女所在的贵宾席位处。

独孤凤贴了上来,道:“大哥,一会我与君婥姐会参加少帅队的比赛,你可要为人家打气”

元越泽嘿嘿笑道:“那是,一定要让他们看看咱们与少帅军的关系有多好。”

这半月来,元越泽试学几次骑马,发觉太没趣,于是就没再继续,反是日日与寇仲二人喝酒,各种公开场合更是勾肩搭背,显示二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一些大小宴席上,李建成三兄弟用尽办法,金银美女,对别人来说或许是有着极大诱惑的,对元越泽三人来说却如粪土。明日寇仲二人就要离开长安,李唐能做的也就是挫挫他们的锐气了。

不过,他们恐怕不会很容易得逞,台下的寇仲与徐子陵接受过一段日子的理论培训后,今天在场上小试牛刀,以他们二人的天分,学起来绝对不慢。跋锋寒与侯希白本就是马球高手,更不用多说,第一个进球的完美配合已是证明。

元越泽的手虽然在四处揩油,实际上却在仔细地注意着刚刚提到的几个嫌疑人的动向。尹祖文在贵宾席接近中心的位置,满面春风;裴寂则是面带兴奋地一直为李渊加油;儒生打扮的刘文静则面色平静,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呀干什么”

一把熟悉的尖叫声,将元越泽的思绪唤回。

原来他的怪手正抚摩着从他身后经过、打扮得美艳绝伦的纪倩浑圆笔直的玉腿。

身形一顿后急速后闪的纪倩粉面通红,一脸骇然,急促的呼吸更加突出了她丰挺的胸脯;小鹤儿则站在她身侧,面带不怀好意的微笑。

“哎呀”

元越泽大叫一声,将周围或鄙夷、或惊讶、或羡慕的目光吸引过来,左手重重地拍着右手,口里振振有辞,沮丧地道:“遭了,这手要烂掉了”

纪倩气得差点流出眼泪,玉容含煞,掉头就走。

小鹤儿忙一把拉住她,对元越泽哀求道:“你们不要闹了,本来也没仇,为什么偏要做出一副血海深仇的模样”

元越泽家中其他几女只淡淡看了一眼,继续回头各聊各的,好象这件事与她们完全没关系似的。

元越泽闷哼一声,望了一眼纪倩略微颤抖着的美好背影,语气生硬地道:“请纪姑娘恕罪”

纪倩没有答话,甩掉小鹤儿的胳膊,独自向台侧走去,身边立即就冒出来几个献殷勤的贵介公子,在她狂怒地吼了一声“滚”

以后,一众人呆呆地目送她下台离去。

场中第一盘已经结束,寇仲与徐子陵表现不佳,李阀两胜一负,拔得头筹。

一把将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