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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瑾毓

自从连输殷雅璇三盘棋后,常渊再也没来过殷家,不知是不是苦练棋艺去了。

殷雅璇与姐姐将殷家绣谱看了个通透,各种绣法都烂熟于心,平日无事便练女红,手帕,荷包等物件变着花样儿的绣。

她又跟着迟瑶学认药材,打发时间。

秋天渐渐取代了夏天,碧绿变枯黄,不过也就三五日的功夫。

出人意料的是,在县学的考试中,常渊居然是第一名。殷明昭由于没有御,射的成绩,虽然诗,书成绩是第一,可综合来看却是落了下成。

迟爷爷的身体时好时坏,随着天气变冷,又咳的厉害了,这木匠的手艺,终是没捡起来,算起来,也就为殷明昭做了把椅子。

迟瑶又恢复了每日上山采药的生活,只是,她去采药的地方,变得更远,采药的时间,也更长了。

洛城的秋天很短,枯黄的叶子还没落尽,便迎来了的一场雪。

雪一场一场的下着,转眼便迎来了新年。

冬天虽冷,可天气再冷,过年的气氛也是热闹的。

这是殷雅璇重生后,过得第一个年。

这一天,雪下的很大。

人们都说,瑞雪兆丰年,雪下的越大,证明明年越会丰,是极好的兆头。

汴京可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也没有这么冷,殷雅璇看着空中飞舞着的鹅毛大雪,兀自想着。

这样的雪景,她还是第一次见,虽然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可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总是有一种萧瑟凄凉之感,让人不禁想起往事。

这个年和往昔真不一样。

去年,她还有她的昭儿承欢膝下,他的大哥刚打了胜仗凯旋。

她犹记得皇上特请了父亲和母亲进宫,让他们一家团聚。

那是她记忆中最后的温暖了。

第二十九章新年

“哥哥,外面下着大雪,地滑,还是别出去了。”

大年三十,纵然雪花如鹅毛般的飘落,凛冽的寒风刀子般一下一下割在人们脸上,可还是挡不住爆竹声声,喜庆新年。

殷明昭披着狐皮大氅,手中拿着一个盒子,由吴司推着,走向门外。

“我将这幅画送给夫子,去去就回。”

他答应了夫子,画完这幅画就交给他,他不能食言。

吴司搓着手说:“二小姐放心,小的一定保护好少爷的安全。”

“早去早回,回来一起守岁。”

左右今日外面热闹,出去走走也没什么不妥。

吴司双手放在嘴边哈了哈气,笑着应了声,便推着少爷出了门。

出门没走出几步,殷雅璇小跑着追了出去,嘴上喊着:“等一下!”

吴司听见二小姐的喊声,回头看向从门口跑出来的二小姐。

“将这个手炉拿着,仔细冻了手。”殷雅璇站到哥哥面前,将一个手炉塞到他怀里。

殷明昭笑着将手炉拿在手里,“知道了,外面冷,快进屋去。”

殷雅璇出来时匆忙,没来得及披见衣服,只穿着小袄就跑出来了,站的久了真的感觉到彻骨的冷意。

“吴司,推的时候小心些,别摔着。”又仔细叮嘱了一番,殷雅璇才放心回去了。

厨房里,爹生着火,娘,赵姨娘和姐姐在包饺子,殷雅璇本想帮忙,可是厨房里确实挤不下人了。

“行了,你去歇着吧,要是无聊,就去找迟姑娘玩儿去。”周氏见小女儿在厨房门口干看着无事可做,就让她自己找点儿乐子。

殷雅璇向迟瑶家的方向看了一眼,她今日一早就去找过了,可是迟家没有人。

她本欲去请迟瑶和迟爷爷一起来过年,人多也热闹些,可不知,他们去哪儿了,一整天都没有人。

“我还是去找赵姥姥说说话吧。”殷雅璇转身去了东耳房。

赵姥姥就是赵姨娘的母亲,当初周氏将赵姥姥接到了殷府,分家后,人也一起搬了过来。

平日里,赵姥姥与赵姨娘住在一起,方便照顾,爹娘待赵姥姥也极为亲厚。

赵姥姥眼盲,每次看见赵姥姥,殷雅璇都会想起安娘,也不知道安娘此刻在何处?应该是在老家吧,但安娘老家好像也没什么亲人了,不知道这个年,安娘和谁一起过。

“赵姥姥,我给你剥个果子吧。”殷雅璇将果子剥了皮,递到赵姥姥手中。

赵姥姥和蔼地笑着,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一点也不妨碍老人家的心情。

“好,谢谢璇儿。”赵姥姥笑着吃了一个,又问:“璇儿怎么不和你姐姐一处去?”

“他们都在厨房忙呢,我插不上手,赵姥姥您别嫌我烦。”殷雅璇对着赵姥姥顽皮一笑,可赵姥姥并看不见。

“怎么会嫌烦呢,姥姥开心还来不及。”

赵姥姥是赵姨娘的娘,虽然不是她和姐姐的亲祖母,可她们都随了哥哥,以姥姥相称。

起初赵姥姥还推辞,说自己一个粗鄙妇人,怎能做她们的姥姥,后来在她们的劝说下,才慢慢接受了。

眼睛看不见的人,耳朵往往更灵敏些,她和赵姥姥说着话,赵姥姥忽然左耳往窗外那边靠了靠,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

“赵姥姥,怎么了?”因着冬天寒冷,加上外面又下着雪,屋里烧着炭,窗户便关着。

她往窗户上看了看,上面隐隐映着烟火的光,一闪一闪的,倒引得人想打开窗户看一看。

赵姥姥上扬的嘴角僵住了。

“璇儿,你听没听到什么声音?”

外面不绝的爆竹声,屋中炭火时不时崩一下,厨房里一家人的说笑声,赵姥姥问的,恐怕不是这些。

可除了这些,她也听不见旁的声音了。

“外面家家户户都在放爆竹呢,听着可热闹。”殷雅璇说着,见赵姥姥又向窗边靠了靠,不禁疑惑地看向窗外。

赵姥姥沉吟片刻,浑浊的眼珠转了转,抬起满是皱纹的手抚了下斑白的发丝。

“没事,外面鞭炮隆隆的响,让我想起了二十年前……”想起二十年前什么事,赵姥姥没有再说,可那股担忧和恐惧,殷雅璇却体会到了。

“也许是我老了,耳力不行听岔了。”赵姥姥双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