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呼吸，都已经全部被他吸走了，剩下的挣扎，在他的攻势里，也绵软德如同欲拒还迎的邀请。

“再一下下……就了……”容敬欢扣着伯牙的后脑，在吻里，传递着破碎的句子。

再一下下……就了……天知道，这已经是第几个再一下下了，脚已经开始发软，整个人也瘫在容敬欢的怀里，身体被他控制了，无论是呼吸还是节奏……但是，真的，不能在这么下去了……为什么，这个人，就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呢？

“等一等……欢，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趁着容敬欢换了一口气的间隙，伯牙立即见缝插针地道。

“恩？什么事？”针是插进去了，可是容敬欢并没有松开紧紧箍在伯牙腰肢的双手。

“你……要去院子的……院子……”实在是没有借口了，那么这是容敬欢自己的，总没有什么借口可以来挡掉这个借口了。

“唔……”容敬欢偏了偏脑袋，思索了一下，像终于想了起来一般，“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情吧……”

什么叫像，明明是真的就有！伯牙一头的黑线掉了下来，不过容敬欢箍住他的手，确实是松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那就快点去吧，你，天都要暗下来了，再不去就晚了。”顺势牵过了容敬欢的手，这回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了。

他和容敬欢走出了西北角，但是西北角的院子，还是留在了西北角，比起刚刚花园里的繁花似锦，百花争艳，这个坐落于西北角的偏僻院子，就显得格外得凄凉，萧索了。但是他和容敬欢，最快乐的，最无忧无虑的日子，就是在这个院子里度过的。

“吱嘎”一声，老旧的木门被打开，门外已经没有了那个又老又丑的张侍卫，也不知道红和绿嫁给了他，是否快乐平安？

伯牙曾经也去打探过那两个女孩儿的消息，但是得到的消息却是，厨娘一家，都已经离开了容家，这是容敬欢当家以后才发生的，是谁做的，不言自明。

不可否认，他是有些高兴的，至少容敬欢是在嫉妒，可是，对两个这么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孩儿，他尚能下得去手，有朝一日，如果真相真的如他所想，容敬欢，他的欢，又该用怎样的办法，来对付自己？

“你，这里的东西，都没有变过。”容敬欢有些欢喜，到院子里那一口的井，他始终记得，那一桶凉水泼到身上的感觉，以及那一夜之后，如同梦魇一样，不断纠缠他的那一种不满足感。

“是啊，你，这是我新种的茄子，是不是很？”

伯牙欢快地指着那一片的菜地，夕阳的余晖下，的嫩嫩的茄子苗，正在微风里轻轻地摇曳着，绿油油的颜色，起舞成一片，显得尤其得生动活泼，伯牙的眼神里，却深藏着不能为容敬欢所发现的担忧。

“咦，怎么你回来过？又种了菜？”容敬欢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他怎么不知道，伯牙又偷偷地跑回了这个院子，开始种起了他每年必要种一次的蔬菜？难怪，一天总有那么一段时间，不见他的踪影……

“你不喜欢茄子吗？这是我第一次种的哦，长以后，会很漂亮的，紫亮亮的。”

“哪有你漂亮，现在都不在这里，干嘛还要来种什么茄子，再也不值得的。”容敬欢脱口而出地回答道，到那些的茄子苗，他就觉得头痛，为什么伯牙，总爱摆弄这些奇奇怪怪的蔬菜呢？难道它们，比自己要来的？

果然，上一回才吃过的油焖茄子，容敬欢已经全然不记得了，伯牙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撒花庆祝，还是应该垂泪哭泣……

这个傻子，明明就喜欢自己那么年了，为什么，自己就是不知道呢？

他喜欢种菜，是因为骨子里总是残留着父辈自给自足的传统，但是每一年，像是从他进容家那一年，容敬欢就不喜欢到他种菜，总以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让他在菜成熟了一季以后就赶紧地弄掉。

起初伯牙以为，容敬欢真的就有那么讨厌的蔬菜，而且每一次的借口，都那么冠冕堂皇，风轻云淡，但是就算不是浪漫主义的伯牙，还是忍不住要去想想，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让容敬欢这么讨厌这块菜地里的蔬菜，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容敬欢对他的感情，伯牙一直是在眼里的，但是，有深，他并不能知晓，浅喜深爱，究竟是浅浅的喜欢，还是深深的爱呢？他估计不出来。

春天来了，又到了种菜的季节，去年因为事情很，种菜的事情，也就放下了，现在容敬欢容家家主的地位已经稳固，这菜，自然是又要种起来了，但是种什么呢？思索了半天，伯牙还是决定种了茄子，浅喜还是深爱，他相信，这一回的茄子会告诉他的。

容敬欢的记性很，但是不代表他会去记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伯牙也知道，对于自己讨厌的东西，容敬欢，是记的很牢的，他还是不喜欢这些茄子，却全然不记得了，自己为什么要去讨厌茄子，或者他也忘记了，他已经讨厌过茄子了……

这个傻子……该有喜欢自己呢？喜欢到那么的年纪，就有了那么强烈的占有（谷欠），喜欢到，要编那么乱七八糟的借口，来争夺回自己的目光……这个傻子……为什么偏偏要去修仙呢？

“傻子……”清浅地叹了一声，轻轻地抱住了容敬欢，伯牙浅浅地笑了，夕阳完全落了下去，留下最后一点如火如荼的火烧云。

“我哪里傻了？”容敬欢有些不服气，如果这个世上他傻了，还有人敢自己聪明吗？不过现在，伯牙居然主动地抱住了他，今天，是要下红雨了吗？望着天边那一点点的火烧云，容敬欢痴痴地想着。

“你哪里都傻……”伯牙似嗔似怪地道。

“我哪里……口吾……”容敬欢刚想反驳，伯牙那两片淡蔷薇色的嘴唇，已经压了上来。

艾叶青团的味道混着甜腻的枣泥糕的味道，在彼此的嘴巴里交融，五味俱全，甜蜜的味道占得最，容敬欢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下子空了，这是，伯牙主动地，心甘情愿地在吻他吗？像除了在这院子里的第一次，是伯牙主动吻他以后，这样的情况，除了他威逼利诱，就再也没有了啊……

今天，莫非真的是要下红雨了？

“傻子，专心一点。”伯牙气又笑地着容敬欢，今天，他的欢，怎么就像傻了一般的啊。

“哦，伯牙最了。”容敬欢猛地回过神，望着伯牙就欢快地回答着，今天，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了，他第一次觉得，艾叶青团的味道，是这么地。

伯牙无奈，又专心致志地吻了上去，一只手，已经推开了屋子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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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屋子，他是经常来打扫的，所以桌椅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