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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每个世界都有病(快穿)

皮肤这时候映着昏沉的夜色看起来阴森可怖极了。

“呵”,一声突兀的轻笑打破了满室静寂,倚窗而立的人静静站在那里,周身气质是淬了月色的清冷,低了眉目,映月垂首,看不清他眸子里的神色,也能想象其中跌宕的风流,凉风卷起了打散的发梢,随着风起飞扬。

遗世而独立。

直至晨光熹微,朝霞打破了无边的黑夜,天光乍破,绚烂无比,这一天,注定是风云涌动的一天。

敛了浑身的气质,跑到床边,换上了一副焦急的深情,大力摇晃福宝,“醒醒啊,醒醒啊,你快点醒醒”,完全不在意这样会不会把水泡弄破。

这个力道,死人都推活过来了,一个喝醉酒的太监自然不在话下,很快,慢慢的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瞪着摇晃他的人,有些不明所以。

还来不及问他怎么回事,就感觉浑身难受的紧,有些疼,还有些痒,没醒的时候没什么感觉,醒来之后,抬手一看,密密麻麻的水泡,拉上袖子,胳膊上也是,全身都在痒,止不住伸手想挠一挠。

萧楼伸手拦住了他,“这个水泡不能挠的,我在老家的时候看过这种病,烂了之后感染的更快,还有可能死人的”,萧楼说这话可不是恐吓他,而是真的不能挠破太多,不然在这个医疗条件下,基本上不死也差不多了,能不能控制住全看他能不能忍住了。

这句话说完,萧楼清晰的看到福宝脸上的惊恐之色,忍着恶心,好声好气的安慰他“不过你忍忍涂些药就好,你在太医院有熟人吗?去求些专门治这种水泡的药就可以”。

萧楼的话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福宝的恐惧,只见他不住的点头,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伸手抓住了萧楼的手,紧紧的,“那好那好,现在时辰还早,太医院可能没人,在等一个时辰,我马上去太医院,今天我恐怕去不了值班了,毕竟今日是新皇登基的日子,我总不能顶着这个样子过去找晦气吧!但更不能无故不去值班,这个时间我也找不到别人帮我了,小楼子,这次当我求你,你帮我一回,我会记住你的”。

萧楼几乎是凭着毅力才没有甩脱自己手背上的一双手,听他嘴里冒出来一连串恶心人的话,记住他?怎么记住他?嫉妒他活的更好?还是再一次的陷害?

当我求你,还当?哪来这么大的脸啊!

虽然最终目的达到了他的所愿,可这种人他实在是无法与之共处。

含笑答应了他,拿了腰牌,推说是当值的时间到了,起身推开他他的手,勉强站在那安慰了他几句,迈着浅快的步伐离开了这间屋子,仿佛是脱离苦海一般。

想想可不就是脱离苦海吗?

宦颜(六)

刚露出雀屏金霞的天际未有些清寒,疾步走到帝王的寝宫,额头上已经冒了些细汗,亮晶晶的水晶珠子一般,缀在额头上要落不落。

门口是殿前的守卫,恭恭敬敬的奉上腰牌,条理分明的解释了他代人值班的因由,语气中恰到好处的带着对好友得病的忧虑,多一分刻意,少一分不诚,不着痕迹的刷了一波路人好感。

顺利进入了宫殿,恰恰碰上了巡视的侍卫。

巡查的人看见出现了萧楼这么一个新面孔,此时又正值登基的多事之秋,自然不敢轻轻放过。

萧楼被拦住盘问他之时,早有预料,依旧神色自若,按照刚才跟守卫说的话,重复解释了一遍,没一会儿就到了内殿。

拿着从路上顺来的一个扫把,不经意的瞄一眼门口。

唔,还有两个小太监执着拂尘立在那,脊背挺直,眼底泛着青黑,眉宇间是肉眼可见的疲倦,应当是当值了一夜。

佯装扫地有一段时间,未动,萧楼有些纠结,不知道到底是进不进去,若是此时刺客没去,他鬼鬼祟祟的一个人到了帝王起居的地方,被抓到了,得死吧!

脑子一转,有了。

拎着扫把绕着内殿转了半个圈,机灵的躲开侍卫,终于看到了窗户,倾身试探性的一拉,果然没开,想来也是,哪个宫人都不敢如此粗心,惊扰帝王安寝的罪名足够让一条小命玩完。

幸好他准备充足,从靴子底部掏出一根银针,再次倾身上前,三两下的功夫窗户上的栓就开了。

小心翼翼的推开一小道能容身体进去的缝隙,飞快的带上扫把闪身进入,将窗子恢复原状,而后,背部贴到窗子上,身体摩擦着窗户慢慢滑下,深深呼出一口气。

说起来,这门技术是跟一个男朋友学的,那人是个神偷,他们相遇的过程也是十分狗血,不说也罢,后来变成了恋人,他觉得这个职业特别酷,缠着情人非要学,奈何天赋有限,只学了个皮毛,虽然只是皮毛,但这种程度的窗户自然不在话下。

殿内已经不是黑漆漆的一片,天光透过窗户泻到地上,房间中的东西大多还是能看得清的。

抬头不经意的一瞥,顿时惊住了,脑子里闪过四个大字:财大气粗。

绕是他见过不少好东西,这幅场景还是震慑到了他,角落里放着的一株品相极好的血红珊瑚,在这样昏昏沉沉的环境下,也能感受到那表面隐隐流动的氤氲华光,如同火红的岩浆炙热流淌,左前方是一副巨大无比的屏风,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扑面而来的震撼,屏风上面绣的是山河秀丽图,渊落,凛国,溯国三国的风貌都有,各有其特色,由此看来,渊落的历任国君都没有放弃过要统一天下的野心,踮着脚尖轻轻的走到屏风旁边,上手摸了摸,这布料竟然是鲛绡的布料,不是传说中鲛人所织的布料,只是因为这种布料柔软轻薄,工艺美,穿上之后极为舒适,却产量极少,水平达到了这个时代的最顶点,故以鲛绡命名,只不过所想要在上面绣下东西,需要极高的绣工,毫不夸张的说,这张刺绣,巧夺天工,令人惊叹,凳子是用紫檀木制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感觉,隐隐可闻见檀木的香气……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里面的东西无一不是品,可想而知,渊国的底蕴必然无比深厚,又一想这是帝王寝宫,什么样的珍品他会得不到?便又是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

控制住想去拿(偷)两件的手,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死角,躲在那里,一是为了防止这个武力值高强刺客直接结果了她,二是……

还没有等他想完,就有动静出现,萧楼立刻躲了起来。

这次进来的人也是一个小太监,面貌看不清晰,只能看出身影纤瘦,身高确实和一般男子差不多高的,萧楼看见这人从门口进来,想来是个胆大包天之人,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打翻了他对这位女主刺客的认知,只见她从袖中拿出一个管状物,然后放到嘴边一吹,顿时出现了袅袅白烟。

萧楼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