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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每个世界都有病(快穿)

兄弟无相上了楼。

“大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没钱了”,就在他刚说完这句话,无相就掏出了包袱里的银子,那样子好像在说:我有钱。

原上脸色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原状,“不是我们,是我没钱了,大师你这点盘缠哪里够我们两个人住两间房啊”?

端的是善解人意。

然而无相并不十分领情,被这人自来熟的“我们”之后,脸色越发的冰冷,倒更有了出尘圣僧的味道。

原上半点不惧,他已经摸清了这和尚的性子,只要不是别有居心,这和尚虽然看上去面上还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但基本不会和他计较。

无相浑身散发着冷气,旁边的原上则是笑嘻嘻的样子,二人一冰一火,本是不相容的元素,在别人看起来却有种奇异的和谐。

到了房间,原上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大师,分析一下今日所得如何”?

挑眉间,肆意尽现。

提起这件事,无相的面色凝重了下来,也不再计较刚才的事。

两人心平气和的坐在桌子旁边。

“首先我们先来分析一下今天得到的线索,仔细想想,并不是只有一个,死的那个僧人,很明显知道点什么,一个天一个点代表了什么,那个一点是什么意思暂且不论,只说那个天字,是杀他的人名吗?江湖上有谁是性天或者名字里有天的吗?还是别的意思,现在没有更多的线索支持只能先放在一边。这次的死者是你们天音寺的,看你今天掩饰不住的惊讶,我即便是不了解,也猜的出来,他应该在你们寺中地位不低,进一步说,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应当也是无悲掌的修习者”,一字一句,有理有据,逻辑清晰。

无相拿出了他平时惯用的炭笔和纸,在原上分析着的时候,他也画出了一张网,一张把以前的遇害者皆纳入的网,上面清晰的标注了遇害的时间,遇害者来自于哪个门派,年岁几何,死于何种武功。

可以说,能够推测出来的线索一目了然。

原上说完之后,先是喝了口茶润了润喉,看到他画的图,感兴趣的把头凑了过来,“和尚,功课做的很足嘛”!

无相瞥了他一眼,也没挡着不让他看,反正这些东西早晚都会有人推测出来。

“从凶手作案的时间来看,刚开始杀得人武功并没有好到达到一流的境界,慢慢的才开始朝着更强的动手,到了如今,这里死的和尚和那位蓝家的小少爷应该是身份最高的了,明明是出其不意的杀了他最想杀的人才是最保险的手段,可凶手偏偏要软刀子炖肉,慢慢磨,也不知是安的什么心”,看完无相列出的线索,原上撇了撇嘴角,得出了他的结论。

无相本来没有想到这一点,被原上点出来之后,后知后觉的发现,凶手的做法用“软刀子炖肉”来形容再确切不过了,凶手从来都不惧他们的追查,甚至于还恶劣的朝他们挥了挥手,如果原上推测的都是对的,那这件事,还远远没有完。

这件案子得到的线索就这么多,无相决定明天再去一趟莫归楼,他有种莫名的感觉,那里,应该还藏着什么,也许他找不到,但还是想再去看看,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发现。

他在纸上写了他的打算,顺着桌子推到了原上的面前。

原上顺着那双骨节如修竹一般的手指,看到了那张泛着黄的纸,先注意的不是上面写的话,而是那笔看似沉稳最后落笔时却带着锋锐的字迹,因着用的是炭笔,这样的字看来多了一分娟秀,都说字如其人,果不其然,可不就是如此么,十八岁的年纪在人前人后整日里一副冷淡无欲无求的模样,在偶尔的时候,原上也是可以看到他不同的一面的,管中窥豹,落笔时的锋锐不是错觉。

用两根手指捻起了纸,‘明日可要再去莫归楼’?泛着黄的纸张上面这么写道。

看完了这上面写的话,原上眸子里一瞬间闪过了一丝奇异的光芒,快的转瞬不见,无相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只平静的坐在凳子上呷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等着他的答复,似乎他去不去对于他来说都没什么差别。

“好啊”,这句话原上用了传音入密,故意拉长的尾音带了丝丝缠绵的味道,声音柔和的像是从舌尖捻了好几遍才从口里发出,配上他刻意压低的嗓音,像是同意了情人提出的无理要求,又像是在耳边不断响起的亲密的呢喃,一不小心,便要陷进去了。

原上没有拒绝,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无相不是没有被人传音入密过,刚开始练习时,大和尚也会给他做示范,不过那声音向来是庄重威严的,从来没有像今晚原上的声音一样,这样近乎透着……透着股色气,他是和尚,却不代表他不懂俗世的男欢女乐。

无相心中暗道一声:轻浮,给自己默念了两遍清心咒,再抬眼时,目光又回到了以前的波澜不惊,无视了对原上的这一行为。

月华如练,皎然的明月高悬,周围嵌着三两只星子,倒有些寂寥了。

屋内的烛火晃动,有那么一两丝调皮的凉风钻过窗子,在这渺小的烛火面前,也仿佛有了底气,肆意妄为的想要展示它的威风,将这豆大的烛火熄灭。

摇摇晃晃的灯火将熄不熄的样子,忽小忽大,无相本来平静的心被这扰人的烛火灼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和尚,这烛火还是熄了吧!这一窜一窜的火苗看得我眼疼,反正我们练武的人也能夜视,吹了啊”!没经过同意,便“呼的”吹灭了那一丝微弱的光亮。

刚说完这句话,无相眼前就被一片黑暗代替,无奈了觑了他一眼,心下叹息了一声,风动了,烛动了,他的心也动了,走到了蒲团旁边,嘴里无声的道了句佛号,准备静坐一晚。

而原上则被无相最后看的那一眼定住了。

那一眼,穿越了他们之间隔着的万千星河,投入到了他的眼底,在心上开出了清甜柔美的花儿,吐出新蕊,尽是冷香,天外零星的星子跃动在原上那双流光溢的的桃花目里,轻轻一眨眼,便是星河坠落。

“无相,无相”,未出声的在唇边默念着他的名字,这个和尚,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尽管他们相处的不多,尽管他们都对彼此了解的不深,而无相,甚至不能给他任何回应,只是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就要把他惑的迷了心,这根本不是什么普度众生的圣僧,而是要把他拉入地狱的妖孽,

世人眼中风恬月朗,琼枝玉树的高僧独独给了他一个眼神,就要将他拽入深渊。

妖僧惑世。

慢慢的将手移向心脏的位置,那里快速的跃动仿佛在告诉他:你看,你的心,还是可以为了一个人跳动的。

无相(五)

第二天,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