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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每个世界都有病(快穿)

割下一条人命的时候了,至于诱饵是谁,暂时还没讨论好,即便只是个诱饵,有人暗中保护着,危险程度也是十分高的,谁也保证不了一定能够及时施救,所以谁都不想自家的弟子去做诱饵。

天音寺这里,一鉴只身前来,无相又不是无悲掌一脉,这诱饵之事自然与他无缘。

剩下湮罗殿、无涯海、隐世蓝家的领头之人暗骂倒霉,为了不让自家的徒弟小辈去送命,可谓是唇枪舌战了。

到最后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之后为了公平起见,还是用抽签决定谁去做诱饵。

一鉴做的签,最后抽到的人是江迟,无双榜第二的那人。

陈杨看到是自己的弟子被选中了,差点没跳脚,不过无相看着那个江迟倒是很淡定,结果出来之后,他也只是说了句“我知道了”,就继续沉默了下去,这态度当真是把陈杨气的够呛,不过也没多说,显然是被江迟这个模样气的多了。

事情就此暂时定下。

这几天暗地里保护在江迟身侧的人个个都提高了警惕,生怕人出了什么事。

可最后还是出事儿了,不过死的人不是江迟,而是隐世蓝家来的那位中年人。

发现尸体的人是莫归楼的小厮,据他所说,是他早晨准备去给贵客打扰房间的时候发现的,说这话的时候小厮的脸上犹挂着惊恐的表情,似乎是回忆起了那恐怖的场景,可按道理来说分明是不应该的啊,莫归楼里的人,还不至于看见个死人就吓成这样。

大多数人都察觉出了他这句话的漏洞,最先站出来逼问他的人是那个穿着丧服的少年,经历巨变的少年此刻眉眼锋利,浑身添了一股出鞘之意,不止是他,在场的人几乎都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在这样强烈的视线之下,那小厮犹豫之下,还是战战兢兢的说出了他看到的那一幕:“我……我本来是要去给贵客打扫房间的,当我进门的时候,正好见到凶手……将那位蓝先生杀死,察觉到有人进门,凶手朝我看过来,我当时几乎以为我要被杀人灭口了,可那个男人只是偏过头看了我一眼,转眼间就不见了”,说道最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沉浸在回忆里的小厮抓着他的心脏,俨然被吓到的样子。

“那你呢?看到凶手有什么特征了吗”?

他刚说完,便有人迫不及待的问道。

小厮仔细回忆了一下,方才谨慎的说:“他蒙着面,我看不清,不过我在现场找到了这个”,他慢吞吞的从袖中拿出了一颗佛珠。

直到看到这颗佛珠,无相的眼神终于动了动,有了波澜,那佛珠……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也敢私藏,看来这莫归楼的人着实让人不敢相信,必然要给这个狗东西一个惩罚,让他知道规矩”!话中带着嘲讽,说这句话的人正是那位湮罗殿的人,这个“惩戒”里带着多少恶意自不必说。

莫老倒是没有多加责怪那位小厮,这人莫归楼的人,就算做错了事,那也轮不到外人来决定怎么处置。

这件事就此揭过。

“这个佛珠,我好像在无相大师的身上看见过”,有人站出来说了这么一句话,他说完又有些害怕,又添了一句,“我不是说无相大师是杀人凶手,我只是……我只是……”

这样的欲盖弥彰之态反而更惹人怀疑,当然不是怀疑无相,而是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别有居心,故意来挑拨离间的。

“无相大师,不知这个佛珠究竟是不是你的”?问话的人是江迟,一句话直指矛盾的中心。

无相点了点头,承认了。

江迟:“那您的佛珠为什么会在这里”?

无相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江迟不相信,佛珠乃贴身之物,他不相信这个世人敬仰的僧人是个将贴身之物随处乱扔的人,可不相信又能如何,没有人会相信这个高僧可能会与凶手有关系,他们只会认为是凶手故意偷了佛珠,栽赃陷害罢了。

案件到这,线索似乎又断了,可无相知道不是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在这次那位蓝家的人死去之后,有几个人特别恐慌,遮盖不住的恐慌,他的师伯,便是其中之一,刚才在审问那名小厮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他向来对情绪敏感,并不觉得自己的判断出了错。

事后无相去看过一回,毫无意外,死于一刀决,伤口在脖子上,一刀致命,与蓝锦琢的死法一模一样,他旁边趴着那位前几天跟在他身后的子侄,丧服裹身,神情悲恸,再细看,那里面不止是悲恸,还有迷茫恍惚,亲身经历了一场生死,经此之后,这个少年想必不会再是当初模样了。

他并不知道那位死去的蓝家人武功有多高,事实上,没有几个人是知道的,一鉴恰好是其中之一,大多数不知情的人只以为凶手这是在声东击西,可无相知道这不是,这分明是凶手开始真正的狩猎了,来到这里的人,谁是凶手的真正目标,有些人,一定心知肚明,他们的心,也乱了。

无相看完尸体之后去了长风居,准备去把他了解到的消息告知师伯,也不仅仅是这样,这件事是谁做的,那人已经暗示的明明白白了,他还不至于到现在还看不出来,不过他尚有疑问未弄清,他有预感,答案就在师伯这里,这次无相去的时候没有带原上。

“叩、叩”,无相敲门。

“进来吧”,一道慈悲的声音响起,只是这声音里在无相听来多了些许疲惫。

无相推门而入,走到近前,朝他行了一礼。

“过来坐下吧,我知道你有疑问,为什么这凶手只杀这四个门派的人呢?不,不是四个门派,准确来说,是只修炼了这四门武功的人,佛家说因果报应,因果报应,果真是时候未到啊”!这时候的一鉴已经没有了刚到这里的那种浮于脸面的慈悲,他的面上更多的一种忏悔,至于在忏悔什么,想必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而这张被岁月磨砺出庄严的脸,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已有了衰残。

无相没有作出任何回应,一鉴也不需要任何的回应。

无相(八)

也许正是因为他的不能“言”,又或许是那位蓝家人之死的刺激,所以一鉴放心的说出了十几年未能出口的秘密。

苍老的如同迟暮老人一般的嗓音混着房间内冉冉飘起的佛香,轻而易举的将无相带入了十几年前那个辉煌又破碎的时候。

“那个时候,上原聂家大概是这个武林中最负盛名的武林世家,因为他们家出了一个旷世奇才,他们家族几乎每一代都有一个武学天才出世,每一个武学天才都保持了聂家在江湖上的超然地位。

形成这种超然的原因,并不是以德服人,而是以武力压一众天骄,可以想见,这种超然,不仅仅意味着江湖中隐形的领头羊,有崇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