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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每个世界都有病(快穿)

来。

那个男人在在感情方面,外人看来是内敛的冰山,可他对谢盈风的感情丝毫不比谢盈风对他的少,他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成婚之后,他缩短了练功的时间,用来陪伴谢盈风,竭尽所能的对她好,夫妻两人琴瑟和鸣,堪称是一对神仙眷侣。

在爱人遭受了如此的对待,生命垂危的情况下,他只来得及送妻子最后一程,握着妻子的手向她承诺定然把儿子救回来。

一念成魔。

这个男人武功之高,谁都无法想象,更不必说他走火入魔之后,简直是六亲不认,在江湖中大开杀戒,谁都阻止不了他,连聂氏族长都不能。

从此江湖再没有了这个朗月清风的男子,只剩下了一个双目赤红,杀人如麻的聂魔头,他每杀一人前,都要问知不知道他儿子在哪?

如果回答不知道,接下来等待那人的便是死亡,多少无辜的人被牵连进来谁都不知道,反正很多,很多……

那四个贼人知道如果他们不除掉聂揽月,那么他们早晚都会败露。

于是他们又将主意打到了那个孩子身上,他们谁都明白,这个孩子,是他们唯一的筹码,也是最重要的筹码,他们会用他换来最大的利益。

他们联系了许多江湖名宿,将他们塑造成了几个被聂揽月无辜迫害的受害者,又说他们无意之间从另一拨人手里抢下了这个孩子,请这些人助他们一臂之力,铲除聂揽月。

这时候江湖中人心惶惶,他们无疑占据了最好的天时地利人和,所以他们成功了,成功的用孩子引诱到了聂揽月,在其他人没到之前,用这个孩子交换到了聂家的武功心法:天阙。

他们在孩子的包裹上涂了剧毒的□□,事先吃过了解药,聂揽月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来找他报仇的人前赴后继,他在这个时候恢复了一丝清明,抱着孩子运起轻功逃走了,众人奋力去追,可不想聂揽月又折返回来了。

一个人。

他拼着一死,杀了大半来追杀他的人,也为他的孩子留下了生机”。

无相(九)

他死了。

这个天资纵横,惊艳了世人的聂揽月死了。

也许死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无相这么想着,他的妻子不在了,而他不想让她等待,所以他去陪她了,这是他独属的温柔吧!

“那一场厮杀,死了很多人,他们有的无辜,有的不无辜,可那四个贼人很幸运的都活了下来。

有人提到那个孩子还用不用去找,那四个贼人想着,一个不够周岁的小孩子能有什么威胁,所以他们没有再去特意寻找,所有人都把这个孩子忘在了脑后。

上原聂氏,为什么能够屹立不倒,靠的就是那一本天阙心法和每一代的武学天才,如今聂揽月一死,而那个孩子也不足为患,觊觎那本天阙心法的人便如豺狼虎豹,撕开了他们伪善的真面目,朝着聂家张开了血盆大口,将他们吞噬殆尽。

原本在聂揽月死后风雨飘摇的聂氏在这一场腥风血雨中无一人生还。

人的欲望就是这样,谁都知道一本顶尖的心法对自身的助益有多大,在这个江湖中,退一步说,你是个无名小卒,你没有得以自保的武功,那么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悄无声息的消失掉,进一步说,你在某个门派中是个有些地位的人,可却没有高深的武功,那么你就不足以服众,在这个位置上,早晚会被人挤下去。

可想而知,天阙对这些人的吸引力有多大,那些“正义之士”翻遍了聂氏的每一个角落,无一人找到那本传说中的天阙。

他们怀着一腔热血而来,失望而归,除了手上多了几条人命,什么都没有得到,这次真正获益的人,只有那四个贼人,在别的人在那寻找心法的时候,他们也跟着去找,装出了急迫失望的心情,是以没有人去怀疑他们,甚至还有人夸他们是有勇有谋之人,把这次围剿魔头的大部分功劳都扣在了这四个人身上。

一手主导了这件事的人,却没有受到报应,反而得到了赞扬,这使得他们愈发心安理得。

他们得到了天阙,这可是天阙啊,顶尖的心法,即使资质不如聂揽月,那也能凭着这本心法再在江湖中进一大步。

几个人几乎是怀着虔诚的心境来对待这本心法的,他们各自记下了心法,然后烧了那本书,并且约定,这本心法谁都不能外传,背弃了这个承诺的人,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天阙背负了如此多的盛名,它也确实不负它的名声,四个人练了这本心法,根据这本心法,有的人将它融入到了家传绝学之中,有的人参悟出了新的招式”。

一鉴说道这里,故事似乎是已经讲完了,慈眉善目的面上再看不出什么情绪,只因他闭上了眼睛。

可无相坐在他对面,知道这件事还没有完,尽管他的师伯敛尽了情绪,可对面铺天盖地的压抑感是无论如何的掩盖不住的,接下来的话,也验证了他的预感。

“今天死的那个人,就是当年的那四个贼人之一。

老衲……也是。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当初的那个孩子,回来了啊……”,说完这句话,他的脊背佝偻,仿佛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弯了腰,再也抬不起来。

一鉴到最后也没有问他的佛珠为什么在那,也许他知道,就算他问了,也得不到答案,也许是念得佛多了,良心终于发现了。

在一鉴将这一件丑陋的事实真相缓缓剥开在他面前的时候,无相已经无法再在心里承认他是自己的师叔了,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这些的人,怎么会了解的这么清晰,那四个贼人是谁,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人选。

无相听完这个故事,无论内心多么愤怒,还是维持了最基本的礼仪,行了一礼才离去。

回去的路上月色溶溶,月色将他的影子拉长,打在身后的青石板上,清冷、孤寂。

一步一步的走着,不知不觉到了原上的院落前。

原上……

原上……

原来是继承了上原聂氏的原上!

平日里没心没肺的人身上竟也背负了血海深仇。

他的名字已将身上背负的仇恨融入了骨血。

伸出手在叩门与不叩门之间徘徊了许久,最终还是放下了,其实没什么的。

佛家讲因果,如今不过是那四个恶人的果报来了而已,大是大非,真想大白之后,自有人论断。

想明白了之后,无相便准备离去,正在他迈开步子的时候,耳畔突然响起了原上的声音,“大师在门外徘徊许久,何不进来一叙”?

无相顿住了脚步,停在耳畔的声音依旧如往日那般,可在他听来莫名多了一分不舍,两分落寞,那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停驻了一样,久久不曾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