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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每个世界都有病(快穿)

,会被江迟撞见那一幕,他死了不要紧,反正他已经活了这么多年,人间繁华早就成了过眼云烟,可他的徒儿不行啊,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是下一任无涯海的掌门人,他被教导成了最优秀的样子,怎么能因为自己断送大好未来。

“是啊,我猜到了,你想怎样”?他能听见他的声音还发着颤,人一旦有了弱点,就只能屈服,他的弱点现在就被掌控在原上手中,所以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啪、啪”的鼓掌声从原上的手中发出,“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我要你做的事对你而言也简单的很,我要你以无涯海的名义召开武林大会,就说凶手已经抓到,请江湖上的各路英雄豪杰一观如何惩治凶手,然后等人来齐了,你就可以将你还有那三个恶心的人当年共同做出的腌之事公之于众了,在这期间,我会用最好的药材吊着你那宝贝徒弟的命,不过你最好快点啊,时间长了,我可不保证还有耐心陪你耗”。

原上这么说算是将陈杨逼上绝路了,他手中握着他的命脉,根本不怕陈杨拒绝,笃定了他会接受。

陈杨确实拒绝不了,他不能看着江迟就这么死去,“好,我答应你,三天之后,在莫归楼我会公布一切”。

原上听了他的承诺脸上却浮现了一抹怪异的笑容,转瞬又消失不见,而后转身离去,衣袂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冷漠的弧度,影子随着主人的离去渐去渐远,“记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陈杨明白他话中的‘不该说’代表什么,事已至此,再没有回旋的余地,只能颓然的抓住了椅子的扶手。

原上没有食言,早在他出现到这里之前,就已经吩咐下去用九命还魂草把江迟的命续上,有江迟在手上,陈杨绝对不可能有反水的可能。

冬天的晴好日子不多,今日午后的阳光格外明媚温暖,透过光秃秃的树叉懒懒的斜映下来,打在身上,暖的人心都化了,间或有三两只鸟儿停在树梢,叽叽喳喳的乱叫,又或许是因着心情的缘故,原上的步伐都轻快了些许。

到了无相的院落门口,连礼貌性的敲门都省了,直接翻墙而入,身形一如既往的缥缈洒脱,“和尚,我来看你啦”!

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迫不及待。

无相正在屋内同自己对弈,他听到原上唤他之时手中还捻着一颗未曾落下的玉白棋子。

三日了,这个时候来找他,事情应该已经解决了吧!

无相没有出门相迎,单手撑着手臂闲散的倚在矮几上面,空着的那只手把玩着那颗将落未落的棋子,原上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原以为骨子里是慈悲严谨的圣僧也有这样松松散散的姿态,屋内的光线比院外通透的日光黯淡了不少,朝思暮想的心上人的身形影影绰绰的掩映在这光与暗之间,身上披着的朱红缠金线袈裟也不似往日那般庄重威严,一部分的衣摆垂坠到地面上,竟有些妖了。

这种感觉一晃而过,无相见到来人,眼神平静,朝着对面轻轻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过来下棋。

这样微微透着高傲又颐指气使的动作在无相做来不仅没有让原上反感,反而是觉得新奇还有可爱。

原上欣然应邀,边拾棋子边道:“和尚,你自己整天不出门都不闷吗”?

无相“……”。

原上:“总念佛经有什么趣儿”?

无相“……”。

原上:“过几天带你去看一场好戏,保证”。

无相听到这里才勉强抬头给了他一个眼神,给了他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确实,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无相这里,他的倾诉欲十分旺盛,就这么一个眼神让本来只想起个头的原上接着吧啦吧啦说了下去。

无相一边专心的听着,一边漫不经心的落下棋子,在原上致力于废话连篇的时候,无相已经要把他的路封杀完了,等他发现却为时已晚,只能嚷嚷着“我这是一心两用,这局不算”,然后这一局还没有下完,就把棋子拾了起来准备下一局了。

无相:“……”,原来一心两用的人只有你自己哦,我这个听的人你当不存在了?

不过他倒也没有阻止原上耍赖皮,任由他打乱了格局,重新来过。

无相(十二)

江迟的房间内,只是站在门口呆着就有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令人难以忍受,江迟的塌前有一婢女正在给他喂药,正是原上向陈杨承诺的救命之药。

在婢女喂药的时候,陈杨就站在她身后,看着江迟一口一口的把药喝完才放下了心。

江迟喝完药之后还是没醒,不过呼吸倒是平稳了许多,脸色也不像昨日那样苍白的毫无血色,白色的寝衣与病容弱化了他的气势,整个人呈现出一副羸弱之态,照这样下去,不出两天,他就能醒来了。

婢女喂完药之后又端来了一盆温水,将毛巾拧干之后又细致的替他擦了擦脸,然后便带上门退下了。

等人离开后,陈杨慢慢的走近床榻,撩起衣袍坐下,静静的看着徒儿苍白的面容,那一瞬间,邪念顿生,心底的恶意如藤蔓般盘绕了整个心脏,那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杀了他吧!杀了他你就能保住名声,杀了他就能不用愧疚,如果不是他,你那时就算是死了,现如今也不至于不用受人掣肘,处处受限,凭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他就算武功独步天下,也没办法翻出那段往事。

他颤颤巍巍的将手伸到江迟的脖子上,轻轻锁住,然后一点一点的用力,直到江迟的脸色涨红,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手猛的一松,往后退去,跌坐在地上,然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

在这个闭塞的空间里,只有他跟江迟两个人,没有人能想到陈杨能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连自己的徒弟都想杀,即便江迟是为了自己受伤,只因为他阻了他的路,幸好,最后一刻,他没有下手。

盯着江迟脖颈上的两道掐痕,陈杨急切的爬过去,在那两道痕迹上死命的搓,却怎么都搓不掉,甚至还加重了痕迹。

窗外的冷风一吹,终于让他回过神来了,回想刚才发生的事,不禁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刚才,是魔怔了吧!

不知是谁忘了关窗,陈杨拖着僵硬的步子来到窗边,把撑窗的叉竿放下,将微冷的东风阻隔在了外面。

回到江迟的榻边,陈杨默默的捂住脸,“我错了吗?我没有错啊,这个江湖为了出人头地,谁不是用尽手段,我没有天赋,没有根骨就只能被那些大门派拒之门外,凭什么?聂家已经荣耀了那么多年还不够吗?被灭门那是他们技不如人,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为什么啊……”

喉咙中溢出压抑的低吼,里面夹杂着连日来的不安还有愤恨。

等他发泄完之后,情绪才平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