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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每个世界都有病(快穿)

“……”,这个美男子有点烦哦,谁去把他拉出去斩了。

许是眼神中的怨念太过清晰,原上这一波算是停了。

不过安静的时刻显然持续不了太长时间,“和尚,你还要回天音寺吗”?

无相这回连眼神都懒得给他,兀自起手泡茶,半点不为之所动。

“和尚……”,一波三折的尾音把无相恶心了个够呛,他侧头看向正在装委屈的人,摩擦了两下手指,犹豫了片刻,然后抬起,在原上的头上敲了一下,算是警告,轻轻的,并不重。

但原上显然不这么认为,他的头经无相这么一敲,妥妥的傻子原上开始蠢蠢欲动。

无相就坐在那看着他晕乎乎的摸着头,一副将要升仙的模样,有些不忍直视,索性别开了头,安静等他正常下来。

等原上回过神来的时候,无相已经把泡好的茶放在了他的身前。

清“咳”了一声,假装刚才的事不存在之后,美滋滋的端起了茶杯看着对面的无相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边喝边想:和尚不仅长的好看,连茶都泡的这么好喝。

对面灼灼的目光简直能把无相烧穿,不过面上依旧面无表情,任谁也看不出来他内心的想法。

在原上喝完一杯茶之后,无相凝眸看向他,目光里隐含的意思是:你喝完茶了怎么还不走?

跟无相朝夕相对了这么多天,他的眼神中蕴含了什么意思原上还是看得懂的,可他只装作没看懂的意思,然后慢慢悠悠的放下了茶杯:“和尚,你还没告诉我你回不回天音寺”。

这个问题今天为止已经问了两遍,看来不回答他这人是不会走了,无相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本子,写道“两日后”,然后推到了原上面前。

他看着原上在看到这三个字的一瞬间周身气息陡然危险起来,随后又恢复了平日里面对他的笑意,若是仔细看的话,那笑意其实未达眼底。

“为什么这么快”?原上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无相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会出错,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原上突然就生气了,不过既然原上问了,他还是打算将早已想好的告诉他。

将放在原上面前的本子拿了回来,写道“本门弟子的尸体需要人护送回天音寺,放久了恐不易运送”。

看了这句话,原上的面色好看了很多,拎起紫砂壶又给自己的续了一杯云雾茶,浅浅的抿了一口,“这你就不必担心了,此时由我而起,自然也该由我来尾,就当让我略尽这地主之谊了,如何”?

无相这回察觉出他话中的不对劲了,这地主之谊从何谈起,脑子里这么想着,面上也带出了他的疑惑。

原上严肃了半天终于严肃不下去了,“那个,你不是知道了吗?莫伯曾经是我们家的家仆,我被他养大,莫归楼真要算起来是我的产业”。

这么一想,确实也是,之后无相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淡然无波的样子,悲悯又神圣,不沾人世沧桑。

可原上知道那只是表象,怎么评价呢?在他看来,无相是一个很复杂,周身却又充满着神秘引人探索的一个人,他解救了万民于水火之中,你说他仁善吧,可他偏偏能做到即便是同门的师兄师伯死去,也吝啬于他的同情,他怜悯而不同情,他是无双榜的第一人,如此盛大的荣誉加诸于己身,却从不在乎,这大概就是世人眼中的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淡然处之的模样吧!

“和尚,你下山来是为了什么啊”?

无相想了想,这是他第二次下山了,第一次是红尘练心,这一次……是为了他对面的人吧!

不过这句话是不能告诉原上的,拿起刚才随意搁置在身旁的炭笔,低头写了几个字,在他低头的瞬间,不那么强烈的日光透过窗棂,慢慢延伸到矮几这边,在他不注意的时候,爬上了他的额头,他的鼻子,他的嘴巴,还有他的脸颊,那种隔着人的距离一下子便消失了,这个人突然间被这日光修饰的温暖明澈。

“愿济世万民,不求功德无量,但尽己身绵薄之力”。

这样的答案也不算是在骗他,无相在心中斟酌了几个来回,才写下了这句话,在第一次下山的时候,他遇见了瘟疫,那里每天都在大片大片的死人,不是平日里从别人嘴里得知的,也不是从书中看来的死人,而是作为一个身临其境的人,真真切切的面对了这一切,他可以不管,没有人会说什么,因为那个灾难之地没有人愿意踏足,更别说有心情来关注一个小小的刚刚下山什么名气都没有的和尚。

他站在那座城的城门口的时候,本打算绕开,在他转身的那一刻,有一个小女孩跑到他面前跪了下去,实际上当时他并没有发现那是一个女孩,因为那个孩子……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实在是看不出什么,脸上也是一副一块一块黄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用不知什么材质的东西扎了起来,直到她开口的说了一句“求求你……救救……救救我母亲吧!”嗓音干哑像是据木头的声音一样难听。

她不停的磕头,哪怕把脑袋磕破了都无所谓,想要的只是换来一个母亲能活命的机会,要知道,当时瘟疫,身上如果出现了伤口死亡的可能性有多大,可她无所畏惧,恳求他的时候连伸手拉住他的衣摆都不敢,生怕她的手弄脏了他的衣服,他当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也许是被这位小女孩的奋力一搏打动,也许是她对母亲不离不弃打动,总之,因为这个小女孩,他留了下来。

他先替她包扎了伤口,然后跟着这个小女孩到了她母亲的身旁,那是一个躺在简陋的草席上面的妇人,身形臃肿不堪,皮肤上起了大大小小的脓泡,基本上都是烂的正在流脓的,一看她这个症状无相就知道这个妇人已经不可能救活了,他没有告诉小女孩这个消息,而是带着她到附近的山上采了一些能用的草药,为她母亲医治,后来从她跟着他上山采药时知道了她举目无亲,身边只剩下了一个母亲相依为命,他没有办法,只能尽力救治。

无相的到来延缓了她的死期,可还是不够,五天的时间不到小女孩的母亲就死了,在他们出去采药的时候,他看着女孩跪在她母亲的身旁,嘴里默念着什么,他不知道,不过他猜,或许是祝福吧!

女孩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流,她只是跪在那里,无相刚开始没有管她,以为她不会一直跪在那里,确实,两个时辰后,女孩起来了,无相以为她想通了,可谁知道她只是去河边把衣服撕下来洗了洗,然后又跑回去,将她母亲全身都擦干净了,那是他唯一见到小女孩露出笑,那个笑容很满足,很开心……

然后那个小女孩又跪在了那里,浑身脏兮兮,不吃东西不睡觉,无相终于察觉到了不对,想拉她起来,可一动她小女孩就会发出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