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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瓶邪]去日苦多

道,“我是演技派。”

解雨臣嘴角抽了抽:“蹦极玩成这样,只断腿算不错了。”

“不仅蹦极,”黑眼镜补充,“看脖子,说不定还要刺激,小三爷赶潮流赶得紧啊。”

黎簇知道这群人又在胡扯,他快走几步,跟上吴邪,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确信这个男人绝对是从鬼门关滚了一趟吴邪不仅脚上的动作有点僵硬,脖子上还有一道异常可怖的疤痕,看起来显然是致命伤。

“吴老板,”黎簇忍不住问道,“你当初跟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怎么说?”吴邪有点心不在焉。

“你可没说要把我带到长白山来度假。”黎簇撇撇嘴。

也没说要把自己搞成这样。黎簇本来满肚子怨气,等看到吴邪的样子,竟然觉得有点惭愧:吴邪作为老大,在自残方面身体力行,而他这个小弟相比之下好像还不够惨,最起码应该再来道帅气的刀疤。

“好歹是5a级,还不满意,”吴邪瞟他一眼,“怎么,被汪家养娇贵了?”

“娇贵个屁,”说起汪家人,黎簇忍不住破口大骂,“老子差点被整成残废。”

吴邪冲他一笑:“哎,这就对了,你肯定能比苏万那小子长进。”

苏万。黎簇沉默了一下:“你选中的人不是我吗,为什么苏万会在墨脱?”

“从前我有个朋友,”吴邪说道,“专业失踪,一年三百天见不到人影,我也老爱问他干嘛去了,你猜他说什么?”

黎簇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吴邪摆出一副神秘莫测的高深表情:“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我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你?”

黎簇乐了,马上开始想象吴邪被这句话堵住的表情,那一定相当。

“走吧,别想太多,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选择,你管不着,”吴邪拍拍他的肩膀,“别以为你有多少闲工夫,这半年歇够了吧?接下来有你忙的。”

“吴老板,你在耍我,”黎簇皱眉,“你告诉我的计划,跟长白山八竿子打不着一处去。”

吴邪沉默了一会儿,才目光沉沉地对他说:“其实有时候,对一个人说谎是为了保护他,有些真相,也许是他无法承受的。”

吴邪一向有屁就放,难得说出这种话来,黎簇不禁愣了愣。

“说得不错吧?”下一秒,吴邪挑挑眉,说道,“当年,所有人都是这么耍我的。”

黑眼镜在他们背后笑了两声:“小三爷,你就这么喜欢憋屈他。”

黎簇抽抽嘴角,刚要反驳,远方忽然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他感到周围跟海盗船一样瞎晃。

“不知道是哪个傻逼用了炸药,”吴邪朝声响处看了一眼,“没事,塌不到我们这边,继续。”

继续你妈个头。黎簇被颠得七荤八素,差点一屁股摔在雪地里,幸亏解雨臣手快,拉了他一把,才勉强站住了。吴邪虽然腿脚不太好,遇到这种情况却很镇定,放慢脚步,从容地向前走,看起来居然还挺矫健。

黎簇咬咬牙,不甘示弱地跟上。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他问道。

“就快了,”吴邪指指前面,“那儿有个湖,因为海拔太高,常年都冻着,现在是冰面最薄的时候”

他忽然站住了。

就算是溜冰也不该找冰面最薄的时候吧。黎簇被搞得一头雾水。还要问,却被吴邪捂住了嘴。

“嘘有人。”

***

梁湾睁开眼,浑身都不舒服,

她目前横躺在一辆车的后座上,一个人霸占一排车座,感觉很酷炫,其实很苦逼她被粗大的麻绳绑成了人棍,双手反扭在身后,感觉快脱臼了。

猫眼里看的明明是移动工作人员,一开门就上迷药。中国移动真他妈欠投诉,平时吞吞话也就算了,服务维修制服都随便租给绑架犯,明摆着助纣为虐、祸害纯良老百姓。

不过比起另一个人,她的待遇还算好那个监视了她大半年的张塌塌也在这辆车里,同样呈人棍状,就丢在她所在的车座边,也就是车底上,看样子还没醒。他脸上的黑布被扯掉了,梁湾第一次看清他的脸,倒抽一口凉气。

或许那不能称之为人脸,凹凸不平、坑坑洼洼,像融化后糊成一团的蜡像。梁湾在医院里工作了这么久,大大小小的事故看过不少,也没见过能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小说里都说,伤疤越多的人,故事也越多。那如果整张脸都是疤,这个人不就是本格林童话了?不,不会是格林童话,肯定是《鸡皮疙瘩》一类的。

梁湾猜测,张塌塌也许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结果没成功,被反杀了。

长的丑了点,还有偷窥癖,就人品还可以。梁湾心想。看在你是见义勇为壮士的份上,就不计较你难看了,允许你早点醒来救驾。

她尝试着动了动,“哐当”一声撞到了车门上。

“醒了?”前排马上有人察觉到梁湾的动静,转过头来。一张脸细皮嫩肉唇红齿白的,长得还真……娘炮。

“你们是什么人?”梁湾一说完,马上觉得自己的台词太过老土。

“来接你的人,”小白脸对她一笑,“欢迎回来。”

老娘从来不逛牛郎店。梁湾被那个妖娆的笑震惊了一下:“为什么不是欢迎光临?”

小白脸似乎噎了一下:“你以为我们是谁?我们是你的家人。”

“家人?你们家表达温情的方式是绑架?”

“关于这一点,我们很抱歉,”另一个张脸转了过来,“本来我们应该对你更恭敬一点,但时间太紧,解释起来太麻烦。”

一张充满乡土气息的农夫脸,还不如小白脸顺眼。梁湾对这伙自称是她家人的人好感全无。这么一对比,王盟和吴邪简直帅得惨绝人寰,连黎簇那帮小鬼都还有点小酷。

“绳子是为了防止你醒来以后做出什么极端行为,”农夫解释道,“我们没有冒犯的意思。”

呵呵。梁湾在心里冷笑。莫非你们以为,我会为你们两个丑逼殉情啊?老娘的眼光什么时候这么差过。

“够了,少说几句,”驾驶座上传来一声断喝,“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大概是声音响,张塌塌也醒了,他发现自己的脸部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表情骤然狰狞,猛烈地挣扎起来。梁湾扫了一眼,吓得闭上了眼睛。大哥,不是我歧视你难看,我只是条件反射。

大声的响动让白脸“啧”了一声:“要不是北京城里麻烦多,早把你做了。吵个屁。”

梁湾很想提醒张塌塌,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要太激动,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保持沉默。

“这附近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得了,”白脸继续说道,“省得麻烦。”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