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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瓶邪]去日苦多

高大,甚至有点单薄,并没有直接的视觉压制力,如果不是当初被徒手扔出火车的劲爆经历,苏万大概会以为对方只是个比自己会装逼的公子哥。然而此刻,当解雨臣神情冷漠地向前一步时,苏万不由自主地就在气势上弱了一分,随他的动作倒退了一大步。

原来这就是气场。苏万冷静地想到。导弹爆炸,蘑菇云起,方圆百米,不近生灵。

“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有人喜欢去猜测、去想象。但有时候,未知的最好状态就是未知本身,当你的猜想得到验证时,很有可能会带来一场灾难。”

“老师说,不会好奇的学生不是好学生,有求知欲才会进步,”苏万咽了咽口水,“有好奇心的青少年才是祖国未来的栋梁,你们不能扼杀青少年的好奇天性,这是人性的本能,是大自然的奇迹,是造物主的”

“是造物主的玩笑。”黑眼镜耸了耸肩,“怎么说我也算你的半个老师,小鬼,听话一点,过来让老师打晕你,得你乱动坏事儿。”

那语气就像在说“过来让老师摸摸你的头”一样亲切。

苏万一边默默问候眼前两人的祖宗十八代,一边往晕倒的黎簇那儿死命送秋波,企图用眼神将其复活。法克,这哪是打晕,根本就是直接一棒子打成了植物人,开花了都不一定能醒来。

“暴力已经不是当今世界的主流了,”苏万义正言辞,一边说一边往后退,“就算是老大打小弟,也是不值得称颂”

的。

解雨臣显然对“你追我逃”的游戏不太感冒,“啧”一声,几个健步向前冲了一段距离,二话不说将苏万一把撂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顺便反手剪住他的双腕。苏万发誓自己绝没有坐以待毙,但无论是三百六十度抗争,还是一百零八式挣扎,在解雨臣强力胶一样的手中统统无效。

“来,”黑眼镜轻松愉悦地把某个物体在苏万面前晃了晃,“天黑请闭眼。”

闭眼你麻痹!苏万焦虑地扭动着身体。他妈拿着个针筒对老子说“闭眼”?鬼知道针筒里是什么东西,以黑眼镜那副兽医的尿性,他要是乖乖闭眼,绝逼被搞到死。

事实证明他又错了,就算不闭眼,他也会被搞死。

在“被睡着”前最后一秒的半清醒里,苏万隐约听到黑眼镜在说什么“开花”,他迷迷糊糊地想到:等咱干爹出来了,看他不把你们这些小人打得满脸桃花开,花儿那样红。

“瞧眼神,这小孩儿还挺怨我们的,”黑眼镜笑了两声,“嘿,那边,杀手请睁眼。”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

“无论装睡是用来逃避还是窃听,很明显,都不是什么高明的选择,”黑眼镜摸摸下巴,“让我猜猜,你听到了多少?”

良久的寂静后,黎簇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头发和衣服,扭扭头抖抖腿,自顾自活动着筋骨。

“都听到了。怎么发现的?”

“就一般意义而言,你已经很成功了,苏醒那一刻的动静非常小,足够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实行伪装,”黑眼镜摊了摊手,“可这是在沙漠里,而且现在风不大,你的一点点动静都会在沙地里留下痕迹。另外,很不凑巧,老天似乎也并不像帮你。”

说着他指了指黎簇脚下的某处。

黎簇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才发现自己刚才躺着的地方恰好有一片没被帐篷挡住的月光,清晰地找出了他移动的轨迹。

“倒霉是没办法的事,”黎簇理直气壮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你们给苏万打了什么?”

“现在才关心这个好像有点晚了,”解雨臣瞥了他一眼,“是藏海花。”

“藏海花?”

“西域秘药,”黑眼镜神秘兮兮地说道,“成效快,疗效好别紧张,出于某种原因,轮不到你用。”

黎簇忍不住就想到了白虎膏大力丸印度神油。他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走到不省人事的苏万身边,开始搬运“尸体”。黎簇并不是冷漠到可以任凭苏万被置于未知的危险,他只是看清了一点:这两个人并不会刻意将苏万置于险境。

“准备埋了?”

黎簇把苏万拖到一边,闻言翻了个白眼:“与其在意我做什么,你们还不如看看那个,有一朵花要开了。”

如果千年才见铁树开花,那么青铜树开花绝对是史前神迹。那枝探出沙漠的花苞已经破开了一个小口,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完全绽放,黎簇甚至觉得自己已经闻到了花香。

花香很可能是真的,因为“啵”的一声轻响其实是黎簇想象中的声响过后,花开了。

在这朵花苞开放的一瞬间,仿佛按下了某个按钮,整个沙漠都“活”了过来,无数青铜的枝条如蛇一般自地底钻出,伴随着沙砾之间摩擦的“沙沙”声,以肉眼可见的惊人速度疯狂生长,顷刻间就在荒芜的沙地上蔓延成了一片规模可观的“森林”。而不断扬起的白沙与枝条破土而出的劲风搅合在一起,硬生生构成了一场沙暴。

这样集中且声势浩大的生命活动显然对沙漠造成了不小的影响,至少黎簇已经觉得站不住了,他不知道地底下还有多少青铜枝在跃跃欲试,总之这一刻的沙漠就像个地震现场。

“法克!”黎簇一张嘴就吃了一大口沙子,“你们说呸呸现在呸呸呸怎么呸怎么办!”

解雨臣与黑眼镜灵活地在枝条间闪避,乍一看就像两只跳来跳去的袋鼠。等来到黎簇身边,黑眼镜把身上的黑夹克一掀:“不是说了吗?天黑请闭眼。”

***

天黑了。

其实地底下并没有天黑天亮一说,只是当吴邪说完那句“我要去我该去的地方”后,一时间仿佛有无数张幕布从天而降,把原本就密闭的空间包裹成了彻头彻尾的牢笼不仅是黑暗,无论是谁都能感觉到,除了黑暗本身之外,还有更危险的东西在包围他们,的声响令人焦躁不安。

“这他娘怎么回事?手电也打不开,”胖子“咔嚓咔嚓”地不停按动手电的开关,“狗日的,我看是没电了,小哥,你那儿”

“手电在吴邪那里,”张起灵的声音也难得有点不冷静,“周围有很多东西,我们最好不要动。”

“我操,小吴同志,您这种坑队友的行为实在对不起党和人民啊,”胖子喊道,“你小子有种就给老子出来,老子保证不打死你。”

声中响起一声清脆的“咔”,紧接着黑暗里点起了一簇火光,火光映出吴邪的半张脸。他的眼睛里映着跳跃的火光,目光虔诚得像“时刻准备建立功勋,要把敌人消灭干净”的少先队员。

“感谢人民厚爱,”吴邪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把什么东西,“小人财穷身残,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