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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瓶邪]去日苦多

了几条雷管,一口气塞进了大概是对方的嘴里,利落地在空中画出一条抛物线。

几秒后,黎簇感觉脚下一阵震动,水中传来无数令人心惊的可怖尖叫,无数飘荡的黑影朝着水面上涌来。藏人出手如闪电,小李飞刀似的嗖嗖嗖丢出一排雷管黎簇注意到有的甚至在水面上打了几个水漂紧接着爆裂声和水声响成一片,炸起的水柱足足有近十米高。吴邪刚从地上坐起来,把傻呆呆“看电影”的黎簇一把拽过去摁在地上:“不要命了?炸弹跟前站着看得还挺带劲。”

这可以说是黎簇跟吴邪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也就是这时,黎簇突然发现自己对吴邪大概是白担心了,无论之前的认知如何,现在的吴邪脉搏强健、气息有力,完全不像个半截入土的伤残患者。

人体的自我修复能力是有限的,不然医生铁定失业,但如果每个人都有吴邪这样强大的再生功能,估计全世界的医院都会同时倒闭。黎簇清楚地记得在地底第一次遇到吴邪时的情况,腿脚和身上的伤都不可能是伪装的,不然甩掉张起灵会更容易一些,吴邪不像是那种喜欢因为矫情而耽误事情的人。那么会是什么原因,让吴邪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了健康?终极本身有这种治愈能力吗?

黎簇茫然地想了一会儿,忽然身上的束缚一松,随后听到吴邪发出一声极其惨烈的痛呼。此时风浪已经平息得差不多了,黎簇一骨碌爬起来,看着面前的情景目瞪口呆:谁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故,原本安好无事的吴邪此时正瘫在地上剧烈喘息,口鼻间不断地喷出颜色异常暗沉的血之所以说“喷”,是因为那个速度已经远远超过了“流”本身,尤其是鼻孔,简直是血液发射机。

有美女袭胸?黎簇疑惑地看了看水面,一具具漂泊残破的女尸比它们活着的时候还令人毛骨悚然。藏人走过来,用生硬地汉语问了他一句,大意就是吴邪突然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吴、吴老板他、他”

吴邪的喘气越来越急,黎簇脑中一片空白。

急性病发作?吴邪有什么病史?哮喘?心脏病?可没听过那个病发作起来是一边喘气一边七窍流血的。黎簇深呼吸几次,走到吴邪旁边,只看到一张鲜血纵横的脸。

“吴老板,”黎簇机械地动着嘴唇,几乎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在说人话,“你、你还好吧?”

不会吧。他浑浑噩噩地给吴邪抹了抹血。不会吧,吴邪要死也不会死得这么莫名其妙,七窍流血这种死法,画风绝对不对。

直到他听到了诡异的“嘶嘶”声。

那种对于黎簇来说已经熟悉到吐的黑毛蛇,扭动着身体,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爬了出来,尖牙之间粘连着涎水,倒竖的瞳孔映出他惨白的脸。

不会的,也不会是这个原因。黎簇完全忽视了面前的危险,吴邪的奄奄一息让他下意识地堕入了更深的恐慌里。苏万也被这种蛇咬过,毒素不可能扩散得这么快,更不可能带来这么剧烈的反应。

藏人一抓一拧解决了那条蛇,对黎簇说了一句话:

“这种蛇毒,他到极限了。”

第40章幻觉残留

与此同时,远处某个黑暗的旮沓里,胖子正在被张起灵一步步往后逼。

张起灵这个人,当他跟你并肩战斗的时候,你会觉得无比安心,但假使他站在你的对立面,那绝对是无限的恐怖。胖子双手举过头顶,努力尝试跟这个失忆的狗血剧男主角沟通,很可惜,看样子没起到什么效果。

这样“你退一我退一”、“你退二我退三”的游戏持续了一段时间,最后胖子干脆往前大走几步,反而让张起灵站住了。

“小哥,你倒是给个痛快,”胖子骂了个爽快,咬咬牙,干脆豁出去了,“归根到底胖爷我的命也都是你保下的,你爱拿拿,不拿就走。”

张起灵沉默地站着,眼神淡得仿佛根本没把面前的人看在眼里。他侧过头打量了一会儿周边的环境,很快就发现胖子手中的手电是他们唯一的光源这使他微微皱起了眉。胖子把张起灵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笑了笑,径自把手电递了过去:“小哥,你要就拿着。”

张起灵没做半点推脱,他干脆利落地伸手接过宝贵的光源,漠然地掉头走了。胖子在原地看张起灵越走越远,自己则慢慢被身后侵袭来的黑暗包围,他没有气急败坏,也不为接下来的处境担心,只是忽然觉得张起灵这样活着真没意思。

人活这一辈子到底图什么?那几个钱?那几点面子?都不是。还不就是那几个人,风里来雨里去,乱刀下死里逃生,有个能报平安的对象。然而像张起灵这样,永远自己一个人站一个排面,是死是活都不给人在意的机会,

胖子坐了下来。绝对的黑暗让他彻底失去了方向感,也不可能再前行。他心想天真同志,胖爷我要对不起组织了,你自个儿走稳,脑子里那点油光别尽往脚上抹,摔个狗吃屎哭都没地方哭。后来他又想起了一首瑶族的歌,有个年轻的小姑娘唱过,虽然可能不是为他唱的,但最后还能一字不漏记住的,大概也只有他了。

梦里一个姑娘抬起头冲他一笑,水灵灵清亮亮,然后天亮了。

“这附近都是树,路只能自己找,”张起灵不知道为什么又回来了,拿着手电站在他面前,“你走不走?”

“走,”胖子用手挡住眼睛适应了片刻,然后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这就走小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里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无论是为了什么,我不可能就这样空手进来,”张起灵答非所问,“我选择了跟你们一路?你的装备看起来也并不完整,甚至可以说很糟糕。我们在路上损耗了多少?其他人是失散还是已经死了?”

胖子心想不愧是小哥,果然举一反三,答道:“还有一个,自己打先锋去了。”

张起灵点点头,算是知道了:“找到他。就算死了,我们至少需要装备。”

胖子听在耳朵里,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抬头看了看张起灵说的树:一棵棵史前巨树,暗沉沉的表面很光滑,泛着青铜的金属冷光,有些垂下来的枝条末端却分明是指头苍白的“蛇柏怪手”,怎么看都不正常。他忍不住摸了摸其中一棵。

枝条猛然一颤。

胖子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心想活见鬼了,这树枝不是青铜吗,怎么跟含羞草似的。

“树是活的,有反应不奇怪。”仿佛是看出了他的疑问,张起灵说道,“最好不要乱碰。”

张起灵话音未落,胖子脚下一绊,摔了个狗啃泥,压倒一排枝条。一时间,整片树林仿佛都同时苏醒了,的声音汇聚在一起,有一种钱塘江看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