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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瓶邪]去日苦多

子和张起灵两个人的僵持,很快就沉不住气了,“这里只有你们两个男人,你们得带我出去。”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地瞥了张起灵几眼,结果发现后者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意思,只能嘟囔一声,移开视线。

梁湾之前第一次见到张起灵,就已经认出了他,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么没头没脑被拖进地下,居然还能跟这个男人再见面。此时的张起灵没有了在病床上的虚弱,浑身都写着“利刃”两个字,连低头思考的样子都仿佛是出鞘前的预备。

梁湾其实从未认识过张起灵,只是无缘无故地在若干年前那一面之缘后被吸引张起灵的确有某种吸引人的特质,无论对方是男是女,他就像神秘的本源,轻易地就能引发所有人的本能好奇。

一定有人爱上过他,也一定有人在恨他。梁湾叹了口气。这种人是不能见的,他不自觉地使人被吸引、被迷恋,但直到那些人的爱变成了恨,他也不会意识到要给他们一点点关注与驻足。想着想着,梁湾就就慢慢地转开了注意力。不切实际的东西很容易使人发疯,她自认为是个聪明的女人,不想让自己有太多想法。

胖子摊开手表示他也没辙,反倒是张起灵突然问道:“你是从哪里下来的?”

“我不太清楚,”梁湾摇摇头,老老实实地答道,“我醒来的时候周围很黑,手机还剩下两格电,但完全不到信号。我不敢太电,差不多是摸着黑挪了一整个钟头,才看到你们在这儿。”

“路上有没有记号?”

梁湾一愣,随后才明白他的意思:“我原本在一个树林里,每过十分钟、或者拐弯的地方,我都做过记号。但后来整个树林都消失了,我不确定记号还在不在。我们要原路返回?”

“消失的只是树,试试看,你下来的地方很可能是‘门’。”

梁湾的记号果然还在,而且很明确,都是有指向的箭头,连胖子心里都有点意外:这个女人虽然不如专业的土夫子那样身手强悍,但头脑的确不坏。

有了手电光,梁湾才看清自己一路走来时沿途的景象:由于青铜树的消失,这一带显得异常荒芜,光秃秃的一片,一路上除了她的记号就只有白沙与石块。这一幕对她和少年三人组来说都很熟悉,就像是把地表的沙海移植到了昏暗的地下,而被困在其中的人群却依旧没多少改变。

梁湾忽然觉得心惊,这简直像一种暗示,似乎无论他们怎么挣扎,只要进入了这种沙子的领域,就无论如何都再找不到出路。

“到了。”三个人一起行动、尤其是在有光源的情况下,原路返回比梁湾一个人独自摸索前行要简单得多,自然也不需要一个钟头那么久。梁湾找到了最后一个记号。这个记号与她途中的方向箭头不同,是一个三角包,特别用来标示出发点。

胖子拿着手电左右看了一圈,在某个方位映射出了一片闪烁状的醒目反光,仔细一看,居然是一片水域。水域距离梁湾的记号很近,假如她当时选择的是相反的方向,此时很可能已经变成了湖里的一具尸体。

“啧啧,运气不错啊,”胖子咋舌,“摸着黑还掉不进水里,这命真他娘的大。”

张起灵一言不发,快步走过去在水边蹲下。胖子看张起灵的样子,也猜这河可能别有玄机,连忙跟上去问道:“小哥,这湖是不是有问题?”

“不对,”张起灵摇摇头,“你听见水声了吗?这不是湖。”

被张起灵一提醒,梁湾也想到了一个问题:从刚刚闪烁的反光情况来看,这条湖显然是流动的,没有流动的水可以做到不发出一点声音。假如这湖真的距离她那么近,那么在极度黑暗、听觉被放大的环境下,她不可能完全听不见水声。

即使是水声太过微弱,以至于梁湾听不见,那也不可能连张起灵都听不见。胖子心里一动,突然回忆起这一路上过来,遇到的所有水似乎都不太正常:从一开始那个飞快移动的海子,到可以进入终极的湖,再到现在这片没有水声的水域,随便哪个都可以上“走近科学”。

这是汪家人的作风?用水来作为空间与空间之间的媒介?黎簇是解雨臣通过水路带出汪家的,如果汪家真的对水那么得心应手,不可能没有意识防范。他想了想,伸出手打算伸进“湖”里试探,却被张起灵闪电般地拦住了。

“别动,里面有东西。”

胖子的第一反应就是黑毛蛇,肌肉一紧,随后发现张起灵说的不是水中,而是水面。这条河就像一面镜子,当手电光照上去的时候,清晰地映出了岸边的景象。胖子盯着看了一会儿,总觉得有些怪异,一时间却又说不出来。

“这、这怎么……”最先叫出来的是梁湾,“这里面没有我!”

胖子本来还奇怪她没事干嘛想呆在河里,紧接着就意识到梁湾说的肯定也是水面,他盯着水面又看了半秒,脑中“嗡”得一声,背后出了一片白毛汗。

既不是河也不是镜子,而像是一个玻璃展柜。当他们看向水面的时候,那个岸边的场景并不是他们所在的场景,而是在另外的某个地方,与他们这里极其相似。很巧,也很不巧,吴邪就仰天躺在那个地方的岸边,生死不明。

第42章谁动了我的庙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股蓝烟的缘故,黎簇突然冷得一个哆嗦,后背的汗毛全竖了起来。黑暗中他不知道那队人马的去向,也不敢轻举妄动,正犹豫着要不要紧紧身上的衣服,突然被一股大力捂住了口鼻,气没提上来,差点就地歇菜。

这股力量锲而不舍地拖着黎簇朝某个方向走去,黎簇脑中一白,条件反射地挥舞着双手乱抓,一下子摸到了布料,等确信是藏人的袍子,总算松了口气。

等黎簇安分下来,藏人就放松了力道,但始终一言不发。黎簇寻思着眼下敌在明我在暗,一开口说不定就被削掉半个脑袋,也是大气都不出一口。两人间的沉默持续了大概几分钟,乐声越来越弱,逐渐消失,而后黎簇手中一空,手电被藏人拿走了。

这时候黎簇才觉得事情有蹊跷:他一直认为是手电坏了或者没电了,所以才这么黑漆漆的一片,然而看藏人一举一动,都不像是一个失去视力的人,难道问题不在手电,是他自己瞎了?

这么一想,黎簇心里顿时急躁起来,忍不住就压低声音问道:“你能看见?”

藏人很短促地回了句“一点”,继而“咔”地一声轻响,两人眼前瞬间亮起一片白茫茫的强光。黎簇惨叫一声用手挡住眼部,眼睛里一阵辛辣地刺痛,流了满脸的泪水。

“这个,我关掉了,”藏人说道,“刚才不能有光。”

黎簇泪流不止,心想相比这个藏人,吴邪至少知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