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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娇女谋

愿意让元辰先生再为了她涉险,所以让我一把火连同这阁楼都烧掉,也让元辰先生彻底死心,而且她说她也不愿意葬在皇陵,因为她这一生都在为卫国的皇族和卫国的百姓天下所困,她不想死后依然被困在那一方天地里,所以让我在她死后将她的骨灰撒在桃山,那一片她这一世过的最快乐无忧的地方,滋养那一片的桃林也好。”

这一番话在端妃做出要放火烧了阁楼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想好了,跟卫王相处了这么久,她太了解他了,也正是因为了解他,了解公主殿下,所以她用这样的方式说出来,才会笃定卫王不会怀疑。

因为卫王也知道,公主殿下的脾气,也知道此生她最喜欢的地方依然是桃山,而最让她放不下的是元辰师傅,所以这几个结合起来,留下这样的遗言也在情理之中。

卫王的面上一开始还带着的怒气在听到这一番话之后,也渐渐的褪去,他已经在下意识的松开了钳着端妃下巴的手,即便此时他垂眸看着端妃,然而却似是透过端妃的那一双眸子看向了另外一个人。

他的阿姐。

阿姐的桃山,也曾经是属于他的那一片桃山。

只可惜,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想到此,卫王的眸子里竟然划过一片悲凉,然而那也只是一瞬,下一瞬,他就恢复了一贯的冷漠,然后看向端妃道:“你放肆,即便是阿姐的遗愿,这么大的事情你也应该问过孤,怎可擅自做主?”

端妃将卫王的表情悉数在眼底,在看到卫王眼底的那一片悲凉和愧疚之色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一关她是过了,所以此时即便是听到这般斥责的话,她也知道这不过是卫王在给他自己找一个台阶下,在给文武百官一个说法,毕竟放火烧了公主遗骸的事情罪责太大,难堵朝廷文武百官悠悠众口。

所以,在听到卫王的训斥的话之后,端妃就立即服软一头对着卫王跪了下来,语气里也带着几分哽咽道:“臣妾知罪了,刚刚只是因为沉浸在公主离去的悲恸中,所以第一时间就想要帮助公主殿下完成她的遗愿,而且陛下是知道的,我自幼跟在公主身边,得公主的抚养和教导,在看着公主殿下就在我怀中去世的时候,臣妾的情绪也就失去了控制,所以这才做出这等出格的错事来,还请陛下恕罪。”

本来卫王也没有打算真的要处罚端妃,在他想通了这是公主自己的意思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怒气,再加上端妃的一番服软的话,而且话里还提到了她从小是被公主抚养和教导长大的,也正好旁敲侧击的提醒了卫王,他又何尝不是公主殿下一手扶持过来的。

他对这位阿姐的感情还是在的,并且也不比旁人浅,然而之所以会这般迫害她,也是因为朝中的那些人不时的在他耳边吹风,他虽然顾及亲情,但更重视和贪恋此时就掌握在他手中的皇权,此时对于他来说,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比他的皇位和权势更重要,即便那人是他最亲的阿姐,他也会冷静且残忍的除去。

然而,如今,他逼迫着自己一步一步按照计划来,终于除去了这个挡在他亲政路上最大的障碍,心里却并没有多少高兴,反而因为她的死而起了失落和愧疚,而这愧疚之情也因为端妃的这两句话的提醒而越发汹涌了起来。

他最在意的权势如今已经在他手中牢不可破,那么其他的事情他又何必计较?

所以,在长叹了一口气之后,卫王转过了身子,背对着端妃道:“既然是阿姐的遗愿,如果换做是孤,也一定会满足她,就按照你所说的罢,将她的骨灰撒在桃山,另外,你虽然未经孤的允许就擅自焚了阁楼让公主遗骸受损,但也确实是为了遵从公主的遗愿,所以孤也就不重罚你了,但毕竟这件事你冲动且事先未禀报孤在先,所以依然不了罚,孤就罚你在锦绣宫闭门思过一个月,没有孤的允许,不得见任何人,至于筹备同赵国公主和亲的事宜,就暂时交给静妃去做吧。”

说着,不等端妃领命,他已经提起步子往外走去。

等到他走出几步了,端妃才领命然后从地上站起了身来,她看着渐渐远去的卫王的背影,心里划过一片凄凉。

他对他的亲阿姐都能做到如此残忍的地步,对自己这般惩罚到底是轻了,不过,如果有朝一日,自己一旦有一点儿能威胁到他的权威的地方出现,只怕下场会更为凄凉……想到此,端妃嘴角微扬,露出了一抹冷笑,她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在这庭院里站了一会儿,抬头看了一会儿天际上那一轮皓月,若有所思。

而此时,楚云笙则已经带着萧宜君和素云从北苑偏门逃了出来,正坐上蓝衣早已经等待在那里的马车上了。

经过了这一晚上的折腾,萧宜君的体力也已经耗到了极限,才坐上马车,她就直接晕倒了过去,见状,楚云笙吓得魂飞魄散,一边催促着蓝衣快一点,一边弯下腰来为萧宜君诊脉,在确定了萧宜君只是昏了过去,脉象虽弱,但还有一息尚存的时候,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坐在跟公主府背道而驰的马车上,看着那半隐在月色里的公主府渐行渐远,她觉得自己这一晚上似乎是做了一个梦,过的那么不真实。

虽然过程也一波三折,但总都是有惊无险,然而,此时看到姑姑就在自己身边,她却依然生出几分不真实的感觉来。

第四百五十六章不是办法的办法

这段日子一来,最最让她困恼和不安的事情此时终于全部得到了解决,她找到了阿呆兄,找到了元辰师傅,找到了姑姑。

幸福一下子来的太突然,突然到她不能适应,所以才有些患得患失,害怕这不过是自己又做了一场梦,梦醒之后,依然只有她一个人留在原地,在遥望着卫王都出神。

“姑娘,姑娘?”

一旁的素云连唤了楚云笙几声,才将她的神思拉了回来。

“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素云还不认识蓝衣,所以对蓝衣的安排和现在马车要驶向的方向也表示好奇。

见状,楚云笙抬手掀起一角帘子来,对素云介绍道:“这是蓝衣,她也是我的朋友。”

听到楚云笙的介绍,正在驾车的蓝衣回过头来,对着素云报以友好的一笑道:“城南有一间我们的铺子,那里又隐蔽是一个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