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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向死而生

力。”

小赵正色说:“刘总,您放心,到时候真有什么事儿,我先去给您顶着!石总都不怕死,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刘勉摇摇头说:“你不懂,迄今为止,石故渊除了他妹妹,他谁都不在乎。即便他对你好,那也是有目的。就像他给我儿子付医药,一付付十年,什么贵用什么,是为了拿捏我不生二心……还有,你知不知道张景深?就张胖子他哥?”

小赵点点头:“记得,张总,去年没的。”

“张景深跟着石故渊十多年了,最后还是替石故渊死的,你看石故渊有没有一点儿动容?不过石故渊倒是很守信用,张景深死之前求石故渊养着他一无是处的弟弟,石故渊真就帮他养着,像养一头猪一样;还有郑稚初,郑董把郑稚初托付给他,他呢,根本就是在放羊……”

小赵听得目瞪口呆,咽了口唾沫,他说:“刘总,张总不是跟人发生口角,被人意外捅死的吗,这和石总有什么关系……?”

刘勉瞅他一眼:“小赵,知道的越少,活得越好。我说这些就是要告诉你,不要过多的指望石故渊,我们只能自救。”

小赵敛起澎湃的好奇心,严肃地点头,说:“刘总,石总让您醒了给他回个电话。”

………………………………………

石故渊和妹妹沿着河岸一路走到公路上,夕阳斜晖沉甸甸地压在肩头。两人走到车子边,石故渊给妹妹开了车门,两人都坐稳当后,石故渊说:“回家?”

石故说:“回家!”

石故渊笑一下:“把威廉叫来,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石故有些为难:“哥,就咱们俩,不好吗?”

“你能藏他多久,”石故渊边开车边说,“算了,你男朋友,你说了算。晚上想吃什么?”

两人特地绕了远道,去了城东区菜市场,除了买石故晚上想吃的,石故渊不忘给池晓瑜买了乌鸡蛋和一些菌菇蔬菜,还有她近来的新宠“榴莲”。大包小裹地从菜市场出来,石故忽然猛拍她哥的手臂,指着垃圾车旁的清洁员,说:“诶,哥,你看那是不是许萍嫂子!”

石故渊说:“嗯。”

“她不是在电厂上班吗,怎么会在这儿……”石故犹豫地说,“我们用不用去打个招呼?”

石故渊说:“不用,我们走吧,得两边都尴尬。”

石故到了车里,仍没有释怀:“哥,你说嫂子是不是下岗了?也不跟我们说。你跟斌哥不是好朋友吗,要不让嫂子去你那儿上班得了,自家人,还放心。”

石故渊说:“这事儿不用你操心。”

“诶,石故渊,看你这样,一点都不吃惊,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嗯。”

“那你就一直干看着,”石故瞪圆了眼睛,“他们不好意思,你不必不好意思吧。”

石故渊说:“小,该你考虑的事儿,你去考虑,其他的事儿,有哥哥在。”

石故不情不愿地闭上嘴,一路上不和石故渊说话。到了家楼下,车子堪堪停稳,石故渊等了一天的电话终于不远万里而来。他打了个手势,让石故拿着轻巧的袋子先上楼,等石故进了楼门,石故渊接起电话:“说。”

刘勉用迷迷糊糊的声音说:“石总,不好意思啊,昨晚喝大发劲儿了。”

“情况怎么样?”

“还可以,就是有个新上任的处长比较难对付,昨晚那酒就是敬他的。”

石故渊看向窗外,浅灰色的马路牙子底下,长着一朵鹅黄色的野花。他低头点了根烟,说:“大概什么时候能解决?”

“就这两天了,”刘勉陪着笑,说,“本来合计明后天跟您汇报的,得请您出马,让桃仙海关早点儿办交接手续,到了咱的地盘,就啥事儿都没有了。”

“这个孙岩晟,我略有耳闻,为人死板,不懂变通,而且不好对付,毕竟是老爷子亲自关照过的,”石故渊隔着朦胧的烟雾,看不清表情,“前些年,我去京城出差,代郑董给他老丈人送点东西,在他家碰到了孙岩晟。老爷子挺看好他,这次调任,也是老爷子给他说了句话,才没把他调到基层。”

刘勉的脸色凝重了些:“依老先生关照过,那我这边可就棘手了。”

“你本来打算怎么办?”

“本来打算塞钱,”刘勉念着手里刚查到的资料:“孙岩晟的母亲年前刚去世,留下个智力有问题的大女儿,也就是孙岩晟的大姐,目前有他来照顾;他还有个先天失明的女儿,每月的医药,他那点死工资根本不够应付……造了什么孽啊这是。”

石故渊沉吟片刻,说:“老爷子的手再长,也犯不着为了个稍微顺眼的人,管到地级市去,你该做什么继续去做,周水市眼科最好的医院是哪家?实在不行转到桃仙来,再不行,送出国去。你明白该怎么做。”

刘勉说:“没问题,石总,这边事儿一了,我立马回去。”

“去干吧,”石故渊按灭了烟头,“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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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稚初在总裁办公室里,从下午等到晚上,也没等到石故渊的人影,空虚的心灵重又蓄满了火气。他时不时拿出手机,死死瞪着石故渊的号码,仿佛俩眼珠子是能穿越电话信号的子弹,直接射进石故渊的心脏。

他在办公室里瞪了一宿,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宽大的落地窗,“弹药库”已血丝遍布。郑稚初上眼皮和下眼皮熬不过相思病,冲破大脑的阻碍,终于相会鹊桥。

五个小时之后,石故渊拎着公文包,进到办公室。见到熟睡的郑稚初先是一愣,然后他抿着嘴唇,没有弄出任何响动,拿走了签字笔,将电视前的茶几作为了临时办公桌。

临近中午,一片白光侵入郑稚初的眼帘,他用力眨了眨眼皮,揉着眼睛坐了起来,身上滑落了一件长袖外套。

郑稚初嗅出了外套的味道,夏天还会准备的长袖外套的,除了石故渊不作他想。郑稚初捏紧了衣服,抬眼向前一扫,看到石故渊正俯着九十度的腰,在茶几上写字。

这个背影顿时令郑稚初口干舌燥,他想起了昨天的足以焚身的烈火,一时不知该进该退。这个时候,石故渊听见声响,头也不回地说:“醒了?”

郑稚初冲口而出:“你回头看看不就知道了。”

石故渊写完最后一笔,如他所愿地回了头,但视线首先落在了挂钟上:“十一点半了,”石故渊心不在焉地挠了挠脖子,他没有忘记昨天郑稚初怪异的举止,不由得揣度起那举止中的深意,“放着家里的床不睡,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郑稚初咬紧牙关,心中恨死了他:“我爱睡哪儿睡哪儿,不用你管!”

石故渊懒得和他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