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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向死而生

打个赌,石哥屁事儿没有,算我赢,要他真有事儿,算你赢;谁输了,请咱全队的人上富丽堂皇搓一顿去,怎么样?”说着一招手,和弄起实习生们,“啊,怎么样?”

白吃的行当不去是白痴;秦明一本正经地说:“成,不就是一顿饭吗。”

“你可听好了,就得富丽堂皇,旁的不行!石哥要是没事儿,我还给他创了。”

秦明说:“宋队,你得相信咱们跟你是一条心,我也希望石故渊是被冤枉的,你别当我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宋维斌斗志昂扬地下令:“那还愣着干什么,都赶紧干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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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的最后一天,石故渊一行人去买了些送亲戚朋友的纪念品,石故渊给石故挑了一件刺绣围巾和一只手编包,颜色是池晓瑜选的,石故渊觉得女人不分大小,在颜色上总有些共通,毕竟他看不出来,这两样东西哪里好看。

池羽买了几盒当地的桂花茶,准备回去分给研究室的同事;他又提醒石故渊给威廉带个礼物,石故渊想也没想,敷衍地也拿了一盒桂花茶充数;池羽无奈,一手牵着池晓瑜,一面跟他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小脾气。”

石故渊说:“我有脾气吗?没有吧。我多随和啊。”

池羽欲言又止,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反而是池晓瑜蹦出一句:“对呀,石叔叔多随和呀!”

石故渊哈哈大笑,池羽捏了捏她的小手,说:“你懂随和什么意思吗?”

池晓瑜说:“就随便和气和气呗!”

这回换成池羽哈哈大笑,石故渊说:“倒是被你一语道破髓了。”

三个人从早逛到晚,在当地一家颇有名气的小饭馆吃过米粉,再散步回酒店。夜晚清风徐徐,夜空月明星稀,池晓瑜骑在池羽的脖子上,指着天上说:“那个是不是北斗七星呀?我在书上看过!”

石故渊怕她仰下来,再摔出一遍脑震荡,就夹着她的腋窝,抱进怀里,与池羽同时看天:“还真是,你看,”他指给池晓瑜看,“那个是北极星,正对着勺子尖,最亮的那一颗就是。”

池晓瑜跟着指天上,说:“这边是北边,找到北极星,我们就不会迷路啦!”

池羽笑着说:“你那是上边。”说着纠正了女儿手臂的方向,“这边才是北边。”

池晓瑜说:“老师说,北极星不会动的,在沙漠里迷路了,就跟着它走,就能走出来了。”

池羽说:“你老师说得没错,以后你要是迷路了,找不着家了,就抬头找它。”

池晓瑜使劲儿“嗯”了一声,石故渊禁不住她可爱,亲了一下说:“还是要自己记好回家的路,万一哪天,它不亮了怎么办?”

池晓瑜不知所措地问:“它会灭啊?”

池羽看向石故渊,石故渊抬头看星星,所以他只能看到他线条流畅的侧脸。

“星星离我们很远,地球上最快的速度是光的速度,我们用光的速度走,也要好几百年才能到星星身边。”

“那么久啊!”

“嗯,同样,它来到地球,也要好几百年的时间,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看到的,是它好几百年前的样子。”

池晓瑜咬着手指头说:“我听不懂。”

“你只要记得,如果它有一天消失了,不用伤心难过,也不用大惊小怪,因为它几百年前就消失了,只是由于离我们很远,所以我们现在才知道。”

池晓瑜说:“那它有一天是会灭的,对吗?”

“我也不知道,”石故渊说,“但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要把回家的路记好,省得迷路。”

池晓瑜听得一脑袋浆糊,回到酒店,稀里糊涂地睡了觉;池羽整理完行李,对石故渊说:“你何必跟晓瑜那口舌,她又理解不了。”

石故渊说:“科学的东西,早启蒙早接受。”

池羽沉默一会儿,坐到床边,眼睛盯着女儿的睡颜,嘴上期期艾艾地问:“那……我们现在,算是什么?”

“嗯?”

“我是说……我们的关系?”

石故渊看他患得患失的样子,不由莞尔:“晓瑜闹着要叫我妈,你忍心让她失望吗?”

池羽总算松了口气,像卸下了千斤重担,他笑着说:“你们有钱有势的人,都好什么一夜情,我又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石故渊说:“我跟你想的一样,你想,我就想,你不想了,我也不想了。”

池羽愣了愣,说:“这算什么……”

“我不会让你为难。我说过,这条路不好走。我孤家寡人的不在乎,但是你还有小鱼儿。”

“故渊,你……”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只要你想好了,记得告诉我,我一定会照做;但在此之前,”石故渊的视线在他脸上转悠两圈,最终停在了嘴唇上。他慢慢向着那里前进,却像眼前吊根萝卜的驴总也到达不了。

池羽随着他的逼近而逐渐后退;两人僵持片刻,最终石故渊直起身来,有些失落,但他很快调整好情绪:“……不适应吗?”

池羽胡乱地点点头。

石故渊心中暗叹,面上努力冲他微笑:“没关系,慢慢来吧。”

第四十一章

桃仙市夏季的深夜,远远望去,灯火点点,好似幕布上咬出的虫洞;晚睡的年轻人仨一群俩一伙儿,围着麻辣烫羊肉串对瓶吹牛,街道上的大排档热闹非凡,人声鼎沸,这些吵嚷像是做了恶,能传到千里外去。

这种不入流的热闹自然入不得张胖子的眼,他套着件皱皱巴巴的跨栏背心和花裤衩,趿拉个趿拉板,撸着俩腰子,七拐八拐,轻车熟路来到了东陵的地下赌场,掂量着手里那俩钱,一抹嘴巴,到前台换了号码牌。

他的一举一动全部掌控在天花板隐蔽角落的监控器中,楼上监控室里立刻有人给钱有道打电话:“钱哥,张胖子又来了。”

钱有道正在vip室里陪几个老板玩21点,撂下电话,他毫不含糊地赔了个罪,在阵阵挽留声中,让荷官给各位老板每人多添了十万的筹码,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去了监控室。

张胖子已经换了牌子,还要跟前台小姐软磨硬泡赊他五万;监控器前的小伙子见到钱有道来,总算吃下颗定心丸:“钱哥,你看,还跟小娜搁那儿磨呢。”

钱有道看了一会儿,扒拉开小伙子的肩膀,伸手按下通话器,声音立时传遍所有员工的耳机:“一楼保安,不准张胖子进场!”

除了一楼保安,其他人均不动声色,按部就班地各行其是;张胖子浑然不知,耍无赖的同时,眼睛还不老实地往前台小姐的胸里飞,直到被保安一巴掌怼开。

张胖子一个踉跄,骂骂咧咧地说:“诶诶,干啥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