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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向死而生

故渊!”

池羽瞪大了眼睛,尚来不及接受石故渊被羞辱的事实,赵铁强便一把扯住他的头发,对石故渊说:“石总,不是让你单独来吗,怎么还多出个大活人,太没诚意了。”

“我是来跟你谈生意的,”石故渊冷静地回答,“总得有个司机帮我把‘货’运回去。”

赵铁强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哄然而笑,说:“生意?我们这儿货确实有不少,但你拿啥跟我谈?睁眼睛好好看看吧,你他妈现在是在老子的地盘儿上,要杀要剐我一句话的事儿。你还敢跟我说生意?”

石故渊换了个话题:“我妹妹和那个小丫头呢?”

赵铁强装模作样地一拍脑袋:“她们睡了有一天了吧,”他对有着一头赖巴的大汉说,“你去瞧瞧醒了没有?

石故渊强压着翻涌的火气,说:“赵铁强,如果你敢伤了她们一根头发,我绝不会放过你!”

“那你杀我弟弟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赵铁强眼底血红,也的确有人死在了他眼里,他愤怒地咆哮着;石故渊用余光担忧地关注着池羽,口头与赵铁强斡旋:“我这不是来了吗,你让我脱衣服,我脱了,现在手无寸铁,你一枪就能崩了我,你还怕什么?”

脚步声纷至沓来,混杂着石故无助的尖叫和池晓瑜稚嫩的哭嚎;她们头上套着黑袋子,石故被人拖拽着,步伐踉跄,池晓瑜年纪小,干脆被夹在腋下,小腿儿游泳似的瞎扑腾,不时踢到夹她的壮汉的腰间,不被狠狠地打了几巴掌,池晓瑜哭声更加锐利,边哭边咳嗽,嗓子已经有些哑了。

池羽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小渝!”

“爸爸!”

池晓瑜听到爸爸的声音,再次扭动起来;石故渊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缓缓说:“你我之间的事,跟小孩子没有关系,先把她放下来。”

石故和池晓瑜被人除下头罩,似乎久困在黑暗中,一时竟不适应刺目的光亮,眼前的景象从模糊渐渐转向清晰,石故瞳孔缩,惊恐地大喊:“哥!救我!!哥!!”

池晓瑜则如同扒住了靠山,哑着嗓子告状:“爸爸!石叔叔!大坏蛋!他们打我!!”

石故渊的目光略过两个女孩涕泪纵横的漂亮脸蛋,心中疼得生不如死,但面上仍如一面死水,他又说了一遍:“赵铁强,你先把孩子放下来,跟她没关系。”

赵铁强说:“是你自己说的,要和我谈生意,这就是生意。你要一个人,就得用一个人来换……你打算换谁?”

石故渊说:“你把孩子放了,我过去,你要的是我。”

赵铁强笑嘻嘻地问:“你不换你妹妹啊?”

石故屏住呼吸,双眼一眨不眨,紧紧盯着石故渊。

石故渊说:“你放不放?!”

“故渊!我换晓瑜,你救小!”

“把孩子放了!”

石故渊沉声低喝,同时慢慢向赵铁强走去;赵铁强放声大笑,对石故说:“你看,你不如你哥的姘头就算了,还不如姘头的姑娘,看清你哥的嘴脸没有?他就是个下贱的婊子……你还不知道吧,那时候那么多流浪儿,郑中天为什么就单单养了你俩,还不是因为你哥两腿一张”

“赵铁强!!”

赵铁强看向石故渊,眼神里布满放肆和轻蔑,满溢的下流仿佛将石故渊赤裸的身体舔了个遍;石故迷茫地在她哥隐忍的面庞上求证,发出比小猫还细弱的、无意义的疑问:“哥……?”

“赵铁强,”石故渊轻颤着呼出空气:“你话太多了,赶紧把孩子放了!”

“故渊!”

池羽感觉自己陷入了两重天,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他恨不能此刻将女儿揉入骨血,又想为石故渊分担危难;但人一旦有了软肋,势必会有所取舍,正如他选择弯下腰护住女儿,就无法挺身挡在石故渊身前。

这就是地狱吧。他的脑海里绝望地回荡着这句话。不知过去了多久,石故渊将池晓瑜小而柔软的身体塞进他的怀里,跟他说:“你先带晓瑜走!”

什么?他恍恍惚惚地盯着石故渊翕动的嘴唇,大脑慢了半拍处理含义:“什么?”

“发什么傻?快走!”

“你呢?”

石故渊倏然闭上嘴。

“……你呢?”

“你走不走?!”

“你怎么办?!”

“你真会挑时候……”石故渊无可奈何地说,“这没你什么事儿了,你留下只会让我分心,你帮不了我……晓瑜我平平安安地还给你了,你该走了。”

“我……我把小换下来……你去跟他说……”

“池羽,”石故渊打断他,“晓瑜已经没有妈妈了,不要让她再失去了你。”

有那么一瞬间,池羽某一个懵懂的闪念,裹挟着原始蛮荒的兽性,却是首次触碰到石故渊静水流深下汹涌的悸动,几乎要将他淹没的澎湃复杂的情感,让他突然想起他看过的梵高的油画,定格的太阳其实是在狂暴地旋转,可他以前从未理解过……

“走吧。”池羽抱着女儿,石故渊皱着眉头撵他,“开车当心些。”

他走了。

石故渊转回身,石故了无生机地垂下头颅,白炽灯下,修长的脖颈泠泠泛着瓷白;赵铁强挑拨了一出好戏,正是兴奋的当头,不料石故渊开门见山地说:“依晴给了你多少,我给你两倍,放了我妹妹,我任你处置。”

赵铁强面部扭曲:“你怎么会”

“知道我和郑中天那点儿破事儿的人屈指可数,你近期又回了趟京城,不用动脑袋就知道你是受谁驱使。”石故渊情绪稳定,循循善诱,“我给你两倍的价钱,只要你放了我妹妹。依晴讨厌我,她只会让你们对我下手,你们又何必多此一举招惹个无辜的姑娘;到时候你们可以拿着我们双方的钱远走高飞,我不会让任何人指控你们,你们可以将现场伪装成意外,或者自杀,但自杀的话,得给我留点时间写封遗书……”

“闭嘴!”赵铁强看着左右动摇的手下,铁青着一张脸,扼住石故的咽喉。“你再说一句,我立刻拧断她的脖子!”

石故痛苦地呻吟一声,石故渊投降说:“好,我不说了。”

“既然你都猜到了,我就给你个准话;”赵铁强说,“我不缺钱,三爷出手大方,道上兄弟都知道,只要不背叛他,老子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所以我来就是为了给我弟弟一个交代,姓依的这单是顺水推舟,白来钱不要白不要。”忽然咧嘴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石总生得好,姓依的说是便宜了咱们弟兄,可惜咱弟兄没一个稀罕走后门的,只能委屈石总了。”

石故渊沉下脸说:“你想怎样?”

赵铁强薅起石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