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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贵婢

?还是他们安排你去做什么重活了?”

水奴只是摇摇头,咬紧牙关任由容柳重新打理自己的双手。

第二日水奴照旧天色才刚透亮就起床,简单打理好自己便打算去厨房。谁知才打开门就看见容柳站在门外正打算敲门。

“容柳阿姊?”

“水奴。”容柳放下手,说道,“我昨晚已经去拜托过厨娘,你手上有伤,今日就先别去厨房做那些重活了。”

“这样好吗?几个血泡而已。”

容柳见她皱了眉头,小小白皙的脸蛋上一脸的不解,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笑道:“本来只是几个血泡的,可是被你那么一弄就变成重伤了,现在若是不好好养着,怕是要疼上好些日子。”

水奴点头表示明白,“多谢容柳阿姊!”

奴婢家僮也分三六九等,容柳因年纪较大些,做事又伶俐踏实,很得谢氏信任,所以在司园的奴仆之间也算是比较能说得上话的,水奴知道她是真心为自己好,便也不再反驳。

“不过也不能让你闲着!”容柳又道,“但是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之前听你说起过不擅长纺织,做婢女的若是连这个都不会可是不行的,今日我就先带你去织房熟悉一下。”

水奴自然知道殷家不养闲人,容柳的安排和这些时日的遭遇相比果然已经算是修养了。

在去织房的路上会经过一座阁楼,虽不是很宏大,但是飞檐翘角、雕梁画栋,楼中有匾,上书“树砚阁”,制而不显张扬,那是殷暖的住处。几个婢女端着热水或者巾帕进进出出,显然里面的人已经起床梳洗了。

两人正待走过,忽然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娘子从里面走出来,待看见两人时笑道:

“容柳阿姊,这位没见过的阿姊就是那个叫水奴的吧?五郎君正让婢子去唤她过来呢?”

容柳道:“阿元,五郎君可有说是什么事吗?”

“五郎君没说。”阿元道,“不过想来是咱们园子里新进了人,总要叮嘱一下规矩的。”

容柳便回头对水奴道:“那你先进去,若是五郎君没有其他的吩咐,你再到织房找我就行了。”

水奴点头道谢之后跟着阿元走进树砚阁,这个地方她是第一次进来,殷家等级森严,能出入几位娘子郎君住处的奴仆都是有一定的等级的,水奴之前一直在厨房洗衣房之类的地方做些粗活,殷暖的住处她是没资格出入的。

阿元把水奴带到前厅之后就退下了。水奴在原地顿了顿,才绕过屏风,见殷暖正坐在桌前用早点,便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殷暖见她进来,先是对她笑了笑,而后放下筷子,接过婢女递来的巾帕擦了擦唇角,又让旁边伺候的几人退下,方才又回头对水奴道:

“你额头上的伤好些了吗?”

水奴闻言惊讶的看着他,下意识的用手扶上自己额头。

“你自己竟不知道?”殷暖见她如此反应,眼里满是惊奇。

水奴摇了摇头,或许是身体上痛的地方太多,她都忘记一一去查看感受了。

“诺,这里。”殷暖走上前,食指按在她额头上的某一处地方,“都还是淤青的,你自己竟没感觉吗?”

被他的手指按了按,水奴才察觉到丝丝刺痛,忙退后两步,低声道:

“既然不痛,想来是无大碍的,多谢五郎君关心!”

殷暖见她如此,便回手道:“应该是那天六娘摔杯子擦伤的,不然就是在湖里的时候不小心撞着了。”

水奴还是摇了摇头,那时心急之下,根本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撞着了额头。

“婢子那时情急之下误伤了五郎君,请五郎君见谅!”

“无妨。”殷暖摇头道,“吾知道你知道你那时是不得已,说来吾还应该感激你才对。”

“五郎君言重了!”水奴不奇怪殷暖会看出来,只是有些惊讶他就这样说出来。

殷暖又道:“没想到你看起来应该跟我差不多大,竟然能下水救吾?你会水?”

“是。”

殷暖恍然道:“想来应该还是很厉害的,也难怪当初在梭漾湖你能支撑那么长时间直到被救上来,明明之前吾并未见人落水的。”

水奴闻言,忙又行礼道:“五郎君救命之恩,他日若有机会,婢子定当竭尽所能报答。”

见她如此郑重的道谢,殷暖有些不自在的赧然道:“你不必如此,吾说起这个并不是挟恩求报的。”

“婢子知道五郎君大义,只是救命的恩德,自当结草衔环才能相报的。”顿了顿水奴又道,“不知今日五郎君唤婢子前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并没有什么事。”殷暖摇头道,“只是有件事想要问问你的意见。”

水奴怔了一瞬,低声道:“五郎君请问,婢子定当知无不言。”

“水奴不必如此紧张。”殷暖道,“吾只是问问,那日你被救之时,身上所着的衣物还要否?”

水奴闻言愣了一下,不知殷暖忽然问起这话作何解,如果真的只是为了还她衣物,容柳容碧都可代劳,大可不必如此刻意问起。

殷暖见她不言,又说道:“那日你被救之后,吾便一直有事耽搁着没去探望,后来你的衣物被其他婢女送去洗净,大概是那些婢女见衣料不俗,便和阿母的衣物一起送过来了。”

水奴不知道他说的“衣料不俗”有没有其他的意思,当日也曾问过容碧自己的衣物去向,得知是被送去清洗之后又去洗衣的地方寻过却没找到,不曾想竟是被送到殷暖这里来了。

只听殷暖又说道:“若是你确定拿回自己的衣物,吾会安排人护送你安全的归家去。不过因为你这些时日一直留在殷家为婢女,又告知了容碧她们那样的身世,吾不确定你的想法,也不便擅自安排。”

听到这里,水奴算是彻底明白了殷暖的意思,这是让自己选择了:是离开做回自己还是留在殷家为奴为婢?

殷暖应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有疑惑是肯定的,不过就算质疑自己的身份,还是答应护送自己回去。水奴有些惊讶,眼前的人不过是个比自己还小岁数的孩子,竟然有这份宽容大度。

不过现在,依李陵容多疑的脾性,怎么可能只是在外面打着幌子找找而已,回建康的路上说是龙潭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