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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贵婢

开口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之前不是昏睡了吗?”

语气里竟又一种对殷婴醒来的不满之意。

“阿母。”殷婴行了一礼,缓缓说道,“且回头是岸吧!”

罗氏恼羞成怒的道:“你在胡说什么?”

“阿母。”殷婴又道,“阿兄他并没用做错什么,你又何必一次又一次的赶尽杀绝?”

“一次又一次?”罗氏心里一颤,“阿婴你在胡说什么?还是你知道了什么?”

“够了。”殷照忽然大吼一声,一下冲到殷婴身边,怒道,“阿兄阿兄,他殷暖算你哪门子的阿兄,我才是你亲阿兄你知道吗?殷婴你可明白你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一直帮着外人,还认我这个阿兄和阿母吗?”

罗氏闻言也哭道:“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难得你又得郎主宠爱,就盼着你能帮衬我一点,谁知倒是给别人养的。”

“怎么,殷婴你还有什么说的?”殷照道,“都说你有大慈悲,难道这就是你从佛经上学来的孝道吗?”

因为殷婴性格冷谈,又兼殷颂特地叮嘱过罗氏不能对殷婴出手教育,故而罗氏和殷照对殷婴的感情本就较为冷淡。而且这两年以来,殷婴不知是何缘故,每日诵经念佛更甚,几乎待在远幽寺不再出来,所以罗氏和殷照已经渐渐把他抛之脑后了。

只是他们却不知,殷婴之所以一直诵经念佛的原因,不过为了赎罪罢了,为了之前那些无意中听见的赵氏和殷照做的那些事。

他知道自己没有殷暖水奴那样的智慧,不能说出来,可是又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所以只能用他自己的方法,给两人赎罪。

“原本还想着你武艺这么好,说不定能帮些什么忙。”殷照不无讽刺的道,“谁知却是我妄想了。”

殷婴被两人说的话语怔住,半响方才开口道:“阿兄言重。”

“不敢当。”殷照冷冷的道,“所以阿婴,阿母和我既然高攀不得你,就劳烦你也别对我们颐指气使,从此只当陌路之人就好。”

殷婴一怔,半响,才又开口道:“阿母觉得吾该如何做,才算是全了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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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二章回生

“自然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罗氏毫不犹豫的道,“弄清楚你在殷家真正应该所在的位置,维护好自己的利益。”

殷婴闻言顿住,“阿母,什么才算是在的利益?”

“装什么傻?”殷照见此,讽刺道:“怎么,做不到是吧,方才那般言之凿凿,也不过是在打诳语欺骗你的佛罢了。”

“阿母,没有什么东西本来就应该是自己的。”殷婴缓缓的道,“人生短短一世,所有外物不过暂时依凭罢了,阿母和阿兄又何必如此执着?若现在放下屠刀,吾愿一生卧于青灯古佛之侧,赎尽之前所有罪孽,换阿母阿兄一世宁安。”

“哼!说的好听。”殷照道,“阿母,你可别听他胡说。阿婴,你能说出这么大义炳然的话,不过是因为这一生衣食无忧罢了,若你生在役门之家,从来颠沛流离、缺衣少食,我倒想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多余的力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罗氏闻言也点头,颇有些赞同殷照的话。

“就算是生在这样的人家。”殷照又道,“难道阿婴你都没看见吗?若真是不争不抢,又如何能活得下去,你以为之前的那个主母、后来的二娘都是怎么死的?”

“阿照?”罗氏慌忙唤了一声,示意他低声一些。

“生存的方法除了掠夺,还有共生。”殷婴缓缓说道,“终究……”

“够了。”殷照大吼一声,打算他的话。“殷婴,你和这个地方如此格格不入,这个事实我们也接受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指望你什么,算我求你,你要还有最后一丝俗世亲情,今日之事你只当不曾听闻。”

说完不等殷婴回话,“砰”的一下拉开门转身离去。殷婴怔在原地,那一刻。眼里的悲伤几乎要满溢出来一般。他缓缓在罗氏面前跪下。俯身低声恳求道:

“阿母,儿求你,别再错下去了!”

罗氏叹了口气,看着他的眼里竟有着一丝漠然和失望。她说道:“阿婴你还小。不明这些事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的。我也求你。今日之日你当没有听见过。好了,你才刚醒来,去用晚膳吧。我也要出去一趟。”

殷婴抬起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从来沉稳严肃的表情里竟多了一分茫然无措。心无挂碍故,无有恐怖,他还没悟得,这种暂不断舍不得的羁绊如何解脱;生如苦海,他渡不了自己,也渡不了别人。

第二日寅时未过,王韵书便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虽是夜里寂静时刻,然而树砚阁里,谢羊黎水奴等人却都神抖擞的等着。王韵书也没废话,和谢羊黎打过招呼,又见水奴气色还好,便也放下心来。直直的赶往殷暖的屋子。然后把准备好的药命人尽快煎熬之后,给他服用下。

“这样……真的就可以了吗?”阿元拿着药碗,眼也不错的看着殷暖。

“嗯。”王韵书笃定的点头,“再过两个时辰,五郎就会活过来了。”

众人闻言总算放下心来,阿元抽噎道:“这几天吓死人了。”

如此直到第二日殷颂急匆匆的过来的时候,殷暖虽然还昏迷着,但是据说已经死了三天的人,又有了微弱的心跳。

众人或惊或喜,之后又是一片兵慌马乱,直到殷颂又把府里所有的疡医疾医都唤来,众人都是满脸震惊的回禀五郎君目前只是在昏迷之后,方才信了这个起死回生的奇迹。

一时间,司园又是一片喜悦的气氛,谢氏也在婢女的搀扶下在殷暖床榻前坐了多时,握住他的手腕一遍遍确认着还有些微弱的脉搏,最后直到身体实在坚持不住,方才又回屋休息。

殷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虽然没有什么特别意外的神情,但也终于松了口气,然后安静的走到正在拾心里的奴仆身边,帮着准备。

“七郎君?”奴仆惊讶的道,“需要准备这么多吗,不是和之前一样在远幽寺住几日就回来了吗?”

殷婴道:“此次多待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