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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贵婢

奴心里一动,是呀,若是换回了公主的身份呢?可能,自由一些吗?

然后只是想到一个可能,水奴很快又在心里否定了。变回公主又如何?她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难道还不清楚吗?只要回去,可能就立即陷进了权利和生死的漩涡里,到时候,只怕连现在的一点自由都没有了吧?她放弃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才能留下的,难道就这样认输不成?

谢氏现在昏迷不醒,殷暖自顾不暇,这个时候若是再惹怒赵氏孤注一掷,只会连累殷暖而已。

“咚咚”的敲门声忽然响起,水奴胡乱把嫁衣塞在被褥下面,然后起身开门,就见穗映端着一些饭菜站在门外。

“你?”

“这是五郎君吩咐给你送来的。”穗映把饭菜递到她面前,面色虽然谈不上好,却也少了以前不自觉流露出的许多敌意。

“多谢。”水奴伸手接过。

穗映沉默着转身就要离开,却又在往前走了几步之后,停下脚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都还记着你会不会忘记用膳,水奴,你果然是一个让人嫉妒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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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三章真相

说完也不待水奴回话,转身离开了。

“让人嫉妒的存在吗?”水奴端着饭菜,而后低声笑了一下,“所以才会舍不得离开啊。”

水奴直到去到舒玉楼院门处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究竟是对还是不对,她想自己也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但愿殷昕还记得,当初她提出、而他允诺了的那个权力。也希望,她的拒绝,在殷昕这里能有些作用。

“见三郎君?”门口处家僮听说她的来意,有些诧异的道,“这可不行,三娘吩咐过了,其他院子的婢女一概不能放进院子。”

水奴拿出一颗珠子放在那个家僮手里,说道:“劳烦你去和三郎君回禀一声,三郎君若是不见,婢子立即回转便是。”

那家僮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珠子,立即不动声色的藏进怀里,说道:“那好吧!我就去给你禀报一声。”

“那就多谢了。”

那家僮来到殷昕书房外之后,用了一点好处让书房门口的奴仆进去替自己禀报。那奴仆也是个激灵的,因为一直跟在殷昕身边的缘故,多少也知道些殷昕的心思,所以便走进书房低声给殷昕禀报。

“什么?”殷昕闻言一惊,下意识就要起身出门,可是忽然又想起假山之后的听闻,忽然又停住脚步,重新在案几前坐下。

“三郎君。”奴仆小声问道,“要让水奴进来吗?”

殷昕本来是想说把人赶回去。可是终究有些舍不得,挣扎半响,方才说道:“让她等着吧!”

“是。”奴仆起身离开。

殷昕倒是再没有看书习字的心思,一会想着水奴来见自己为的是什么事,一会又是那时在假山后的所听所闻,到最后,心里终究还是岔恨多些,便想着让她等一会也好,自己又何必总是巴巴的上赶着贴上去?

其后殷昕果然又坐下来看了会儿书,终于想起水奴还在外面等着。便唤奴仆去把水奴带进来。

“回三郎君。”奴仆抬头看他一眼。小心翼翼的说道,“水奴已经回去了。”

“什么,她竟敢就这样回去了?”殷昕怒道,“怎么回事?”

“因为……”奴仆支支吾吾的道。“三娘来过了。”

“然后呢?”

奴仆摇头:“回三郎君。奴不知道。因为三娘在的缘故,奴不敢去看,只是后来出去的时候。发现水奴已经离开了。”

“她……”殷昕多多少少也知道些马思琪的手段,有些焦急的道,“可有受什么委屈?”

奴仆依旧摇头,“回三郎君,奴不知。”

殷昕闻言,心里有些后悔,若因水奴来找自己被马思琪惩罚一顿,这样的结果实在非他所愿,况且她难得一次主动的机会,就这样被自己浪掉了。

“三郎君?”奴仆见他面色不善,忙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

“罢了。”想起马思琪和赵氏之后对待此事的可能会有的态度,殷昕颇有些烦闷的摆摆手,“你出去吧!”

“是。”

殷婴自从去了远幽寺之后,一直是深居简出的状态。之前殷暖每天前来看他,这两日虽然没来,也让人前来给了口信,说是有事耽搁了。殷婴虽然信了,可是终究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抄写完最后一份经书,殷婴出了庙门,就见在院子里的草地上,有一只黑色的兔子。殷婴走了过去,那兔子看见他,竟像是通人性似的,走到他脚边蹭了蹭他的裤腿。

殷婴蹲下身把印圆抱了起来,而后回头对跟在身后的家僮道:

“从远,你去打听一下,府里这些时日可是出了什么事?”

“这……”从远有些为难的道,“七郎君,府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殷婴抬头看了从远一眼,又低下头道:“既然如此,我自己去看看便是。”

说完便抱着兔子转身往外走。

“七郎君。”从远见此,慌忙上前一步,跪下道,“七郎君赎罪,确实是有事的。”

殷婴又抬头静静的看他一眼,而后转身说道:“何事?”

从远忙跟着他进了庙门,知道他不喜别人打诳语,心里不由有些惴惴。

殷婴进了庙门,在蒲团上坐下,方才淡淡的道:“现在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吧!”

“是。”从远道,“是三娘和二郎君让奴不要告诉七郎君你的。”

“因何?”

“八娘突然被主母从司园的一个湖里捞出来,听说……”从远顿了顿,又说道,“是一尸两命。”

殷婴闻言一怔,而后轻轻道了声“阿弥陀佛”,方才又问道:“五阿兄现在如何了?”

“五郎君没事。”从远摇头,犹豫了一下又道,“听说是司园的一个奴仆犯下的罪过,那奴仆已经自杀谢罪,而谢大娘在听闻这件事之后,至今昏迷不醒?”

所以这才是五阿兄这些时日一直不能过来的原因吗?殷婴轻轻顺了顺印圆的耳朵,低下头和那兔子对视了一眼,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