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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贵婢

梯上走下来。

水奴伸手轻轻揽住殷暖的脖颈,声音极低的道:“暖暖,我们两个人说好,以后再不互相说抱歉了好吗?”

殷暖闻言,揽着水奴的手臂更紧了些,半响才嗓音嘶哑的说道:“好。”

来到山脚下,殷暖把水奴放下,说道:“阿姊,你等我片刻。”

水奴点头,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来。

然后殷暖极快的在周围走了一圈之后,拿着一张极大的叶子回来,递给水奴道:“阿姊,你用这个挡住脸上的伤。”待水奴接过之后又走到水奴跟前弯下腰把她背起。

“暖暖。”

“嗯?”

水奴缓了缓,方才低声道:“你是骑马来的吗?”

“嗯。”

“方才没找到,马儿跑了是吗?”

“跑了。”

“暖暖,你身上有银钱吗?”

“……没有。”

“暖暖。”水奴又低声道,“你给我的所有银钱都给那些人了,所以我们到街市之后,买不了马了。”

说到后来,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

“阿姊,没关系的。”殷暖把身上滚烫而又瘦弱的身体搂紧了些,哽咽着说道,“我背你回家,不管多远,我都背着你回去。”

然而这句话水奴却已经听不见了,脚上的伤和脸上的伤,还有在大雨中一点点爬到破庙避雨,以及后来在冷风里吹了几个时辰,终于让她发起了高热,若非心里的最后一点执念,只怕早已经昏死过去了。

“阿姊!阿姊?”感觉到她把头靠在自己背上,殷暖愣了一下,慌忙唤了几声。

“暖暖。”

“阿姊,你别睡,很快就到了。”

“我只是有些累了。”水奴低声道,“我先休息一下,到家的时候你叫醒我可好?”(。)

ps: 愿看文愉快

第二七八章初闻

殷暖死死的咬着牙忍住眼泪,顿了顿低声道:“好,阿姊,你睡吧,吾会叫醒你的。”

雨越下越大,完全没有停歇的迹象,殷暖背着水奴,在大雨中,一步一步走得坚定平稳。

这谢氏生病的这几日,殷暖虽然分身乏术,却还是派了几个信得过的家僮一直跟在水奴身边。这些时日水奴去见赵氏的事,他原是知道的,只是他的家僮不能跟进去了解是为了什么事。

然而殷暖见水奴无事,又想着水奴一向聪明睿智,她如此做自然有她自己的理由的;也是必然能够解决的。

后来证实事实确实如此,水奴她果然解决了此事,可是却是以这样的方式。

伴随着冰冷的雨水落下来的,还有丝丝温热的触感,划过脸颊之后,又落在地上。殷暖不用低头也知道那是什么是从水奴脸上滑落下来的血液。

搂着水奴的手更紧了些,殷暖走得也更快了些。只是想着或许水奴的那一刀不仅划在她自己的伤口上,也是划在自己心口上的,不然何至于疼到如此?

他还记得今日醒来之后,去陪伴阿母的时候,听着疾医说着那些依旧是束手无策的话,心里疼痛惊慌得无以复加。那种绝望的感觉让他下意识的去寻找水奴的身影,然后不见人之后,便向阿元询问。

“水奴阿姊?”阿元想了想答道,“水奴阿姊说商铺有事,今天一天都不回来了呢。”

殷暖闻言心里却不安起来,摇了摇头道,“不对。仆已经问过跟着阿姊的家僮,说是商铺的事阿姊早已经安排妥当,今日原是无事的。”

“那?”阿元闻言也有些心急,“会不会是临时有事,不然水奴阿姊去了哪里?”

殷暖皱了皱,先是命人去商铺看了,得到的果然是水奴不在的消息。然后又安排之前一直跟着水奴的家僮顺着水奴行踪去查。谁知得回的竟然是这样的消息:

“回五郎君,水奴娘子今日一早就去了主母的院子,听说不一会儿之后。就有交通看见主母院子里有一个新妇被送出去,而水奴娘子,从那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你说什么?”

“水奴阿姊她?”阿元不敢置信的捂住嘴,“这怎么可能?”

虽然家僮没有明说那个新妇就是水奴。但是已经没有其他可能了不是吗?

所以水奴到底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都遇见了什么事?

殷暖深呼吸口气。努力镇定下来,又问道:“可知花轿送到何处去了?”

“回五郎君,是宋家。”

“宋家?”殷暖闻言眉头皱得更紧,新安就一个宋家。宋贺爱色之名,便是他不感兴趣,也是听说过的。

“五郎君。”阿元不知所措的看着殷暖道。“现在怎么办?”

因田不在,谢氏还病着。司园忙成这样,还有谁能去把水奴阿姊救回来。

“阿元。”殷暖回头看了一眼谢氏的屋子,握了握拳,下定决心对阿元道,“你去看好阿母,听好,一步也不能离开,所有汤药都要亲自验过。除非阿父在的情况下,不然就算是阿母身边的婢女右芳,也看好不能让她接近。”

“是。”阿元严肃的点点头,道,“五郎君,你……要去找水奴阿姊吗?”

“嗯。”殷暖点头,“仆去把阿姊带回来。”

宋家是什么人家,随便让一个家僮前去,自然是没什么作用的。

“五郎君。”阿元看他匆匆命人牵马来,急道,“你不带人一起去吗?”

“司园里的人我都做了安排。”殷暖翻身上马,对阿元道,“你放心,仆很快回来的。”

宋家是几乎和殷家相当的大家,殷暖知道现在的自己只怕还不能和宋家家主旗鼓相当,所以不管是利用也好,请求也好,他必须先去见过宋元衣和宋之于。

然而才到了距离殷家最近的一条街市,因为马儿太急的缘故,竟差一点踩到行人,殷暖慌忙勒马,发现那行人竟是王倾尹。

“五郎君?”王倾尹见年满脸焦急,便也担忧的问道,“怎么了?令堂病情好些了吗?”

殷暖摇摇头,道:“抱歉王阿兄,仆有些急事,先告辞了。”

王倾尹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