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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贵婢

最多也不过是个空壳而已。

只是她也知道自己阿父的能力,事情并没有坏到没有缓和的余地,

果然,老人抬起手拍拍她的手,说道:“但是你做的并没有错,你阿父作为下一任家主,自然有着力挽狂澜的能力,你只需按自己想法行事便是。”

“祖父。阿慈知道。”王禹慈给他喂了一勺药。边说道,“只是阿慈现在最想的,便是阿父能身体安康。”

“人生固有一死,何必伤怀?”老人看着王禹慈的眼神渐渐有些迷糊。他抬起头。却又无力的垂下去。

王禹慈慌忙伸手握住他的手。道:“祖父,祖父?”

“阿慈。”老人忽又缓缓睁开眼看着她,开口说道。“你可知,你和你姑母很像,尤其是这一双眼睛。”

王禹慈一愣,心里忽然就有些慌乱起来,忙又换了几声,“祖父,祖父?”

老人却已经又一次陷入昏迷。

“娘子。”婢女道,“请你先退下,疾医要为郎主针灸。”

王禹慈愣愣的起身,看着那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的老人,几乎不能相像他曾经历的一生风云。

她有多位姑母,却也知道她的祖父说的姑母是谁,因为她阿父也曾经说过自己的眼睛和那位姑母很像,一样的极大的杏眼,抬起眼睑的瞬间,像是所有的心思都能通过那双眼睛说出来。那便是镜安弟的皇后,当年那位失踪了的东阳公主的母后。

第二日,临川便传开一个消息王家家主病重,且已是回天乏术。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司马君璧的手颤了一下,而后又稳稳的把茶杯放回案几上。

“阿姊。”殷暖抬起头看向她,眼里有着满满的担忧。

“没事。”司马君璧摇摇头,道,“只是茶水有些烫而已。”

这个消息是谢羊黎让谢家家僮过来禀报的。这个时候阿元和因田都在旁边,阿元自是无所察觉,因田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本来也有些担忧司马君璧,但是让她惊讶的时候,殷暖却比她更早的做出了反应。

因田看向司马君璧,却见她依旧神色如常,忽然也就释然了,也许这个问题,在公主和殷家五郎君之间,就找已经不是问题了。

继谢家热闹了一阵之后,王家也渐渐的的门庭若市,只是引起这一幕的原因却完全相反,谢家是为老太公祝寿,前往王家的却都是为探病而来。

然而这个情形不过维持半日,王家就宣布闭门,谢绝一切为探病而来的上门之人。

酉时左右,一辆有着谢家标志的马车缓缓行来,拜访的理由也正好是“探病”二字,这一次王家却大开正门,王家郎君甚至亲自迎了出来。

这一次虽然是谢家家主亲自到来,却也算是低调行事了,道了王家大门外,马车上下来的便是谢羊黎、殷暖、司马君璧、因田和出岫而已。

进了正厅,两边见了礼,谢羊黎接过出岫捧着的礼奉上,道:“听闻王郎主身体抱恙,故而区区冒昧打扰,望请见谅。”

王禹慈的阿父王焕面上带了些倦色和愁闷,道:“谢郎主光临,仆感激不尽。”说着又转向殷暖道:“这便是名闻镜朝的殷五郎君吧?”

殷暖谦虚着还了一礼,又道:“小子听闻王郎主身体抱恙,冒昧前来,还请见谅。”

王焕道:“谢郎主和殷五郎君光临寒舍,已是蓬荜生辉。”

谢羊黎见他神色,多少也猜到几分,想了想说道:“不知郎主现在情况怎么样?”

王焕叹了口气,说道:“实不相瞒,家君情况已大是不妙。”

“怎么?”谢羊黎道,“若是有区区能出力的地方,还望王朗君不必客气。”

王焕闻言,一直纠结着的眉头终于散开些许,谢羊黎言下之意,便是应了他之前提出的建议。

“仆谢过谢郎主好意。”想起王郎主的病情,王焕叹了口气,微微红了眼眶摇头道,“然而……已经不必了,几个时辰前疾医便已经让准备后事,只是……”

谢羊黎闻言,才知道王家家主的病情竟比传闻中还要严重些许,心道果然此行确实冒昧了些,只是听王焕欲言又止,便又问道:“可有什么难解的问题吗?”

王焕心想既然已经与谢家表明了态度,也没有隐瞒的打算,说道:

“家君提着一口气难以瞑目,原是有一个心结难解。”

“这样。”谢羊黎想了想道,“可有为尊君请了道士阐述平生得失?”

王焕点头道:“道士前来时,家君清醒片刻,只道出‘君璧’二字。”

“这?”谢羊黎不动声色的看了站在旁边的司马君璧一眼,道,“可是那几年前失踪的东阳公主名讳?”

“正是。”王焕点头,叹了口气道,“公主生前常来鄙地小住,最得家君喜爱,想来便是这多番打击,成了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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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章元知

司马君璧站在殷暖身后,双手微微攥起。见王焕如此模样,心里也有些感慨,还记得她以前来到此地时,这个阿舅对自己也是颇为宠爱的。此番看见对方如此神伤憔悴,也颇为不忍。

谢羊黎道:“区区也曾听闻这样的情形,若不然待仆回去再让人打听一番。”

虽知对方也许就只是客气而已,但王焕还是真切的感激道:“仆谢过谢郎主好意。”

“王朗君不必客气。”谢羊黎,“如此区区就先告辞了。”

“仆送谢郎主出门。”

虽有些遗憾,但王焕也知现在不是留人之际,便起身送几人出门。

马车上,几人心思各异,谢羊黎老神在在的坐在坐榻上,看着殷暖虽然努力忍住,却还是满脸担忧的不时看向司马君璧的方向。

因田心里亦是担忧不已,只是她一向面无表情惯了,别人也看不出什么。

回到殷家,走到府门处时,谢羊黎转向殷暖道:“阿暖,王家你也已经去过了,之后有什么决定,直接开口便是。”

“多谢阿舅。”

谢羊黎不经意间转向司马君璧,司马君璧便向他微微颔首一礼,谢他此番慷慨相助。

司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