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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贵婢

禹慈闻言,忽又开口问道:“殷郎君如何知晓儿家身份?”

她的嗓音里微微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似是还带了些期待和小心翼翼,只是殷暖心思都在正和亲人做别离的司马君璧身上,并未察觉。闻言也只是说道:

“仆也只是猜测而已,若是冒昧,还请王娘子见谅。”毕竟王家只有一个嫡出的娘子,又见王禹慈装扮,自然很容易就猜到的。

“殷郎君不必介意。”王禹慈敛起那一丝丝的失落,摇头道:“没事的。”

另一边,司马君璧看着老人方才的神渐渐退去,心里不由又是一阵疼痛。

“外祖父,外祖父!”

“君璧。”王家家主说话的嗓音已经不如先前那般清晰,司马君璧微微凑近了些方才能听个大概。

“外祖父。”看着老人嘴唇翕动几下。司马君璧忙又说道。“君璧在听着的,外祖父你想说什么?”

老人喘了几口气,方才又说道:“君璧,从小你就异于常人的聪明伶俐。可同时也是个心思重的。很多事总是放不下。但是你要知道。深宫本来就是个吃人的地方,你那样做并没有什么错,万不可因为此事责备自己。”

“可是……”

老人又道:“君璧。若非是那个地方人心叵测,你也不会被那李陵容害到如此田地不是吗?”

“外祖父!”原以为自己一直很坚强,可是听见这样的话从自己亲人的嘴里说出来,司马君璧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今日看见你,便知道你应该是过得很好的。”老人又道,“所以那个地方,你若是真的不想回去,那就不必回去了。”

司马君璧方才明白,为什么她一向雷厉风行的外祖父这次竟然没有在知晓她身份的第一时间去把她带回来,甚至王家其他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却原来,是因为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放她自由的。

心里的酸痛越加的抑制不住,老人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又说道:

“君璧,我知道你进来一趟不容易,为被你其他人知晓,还是快些回去吧!”

“可是……”心知老人说的是事实,只是现在他这般情况,她却又如何放心离开?

“没事。”老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道,“看见你平安,我这心里也没有遗憾了,去吧!”

“嗯。”司马君璧起身,抹着眼泪道,“外祖父,君璧这就告辞了,以后再来看你。”

明知她说的已经不可能,老人却也没说破,只是有些无奈的道:“你这傻孩子,回去吧!好好的活下去。”

就算知道这已经是最后一次见面,司马君璧还是只能转身离开,她知道自己若是再耽搁下去,只怕会给因田和殷暖他们带去麻烦。

来到外间,就看见阿元站在屏风旁边,眼眶红红的,显然是方才听见了司马君璧和老人的对话,看见司马君璧出来,就抽噎着道:“水奴阿姊,你确定这就要离开了吗?”

“嗯。”司马君璧想要开口笑一下,眼泪却先一步流了出来,她只是点点头,顿了顿又轻声道,“阿元,你方才可有看见五郎君?”

“嗯?”阿元摇了摇头道,“没有,对了五郎君不是和水奴阿姊你一起进来的吗?”

“这样。”司马君璧想了想道,“那走吧!”

阿元有些疑惑,“阿姊,不等五郎君一起吗?”

“不必了。”司马君璧见案几上有着笔墨纸砚,便写了几个字放在茶盏下,然后道,“五郎君应该能处理好的,我们先走吧,留下反倒会拖累了他。”

“嗯。”阿元一想也是,便点点头和司马君璧转身离开。

殷暖和王禹慈走出院子不远,就看见不远处正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在东张西望的。

王禹慈率先看见,认出那不是府里的孩童,便问殷暖道:“殷郎君,那便是谢家的小郎君吗?”

“嗯,是的。”殷暖点点头,走上前去,正好这是谢意也看见了他,奔奔跳跳的跑过来。

“暖暖表兄!”

“阿意。”殷暖接住他,问道,“你刚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仆找你不到。”

“嗯?”谢意有些讶异的抬起头,他方才就跟着王家家僮去吃了些东西,然后在各处随便走走而已啊。

然而视线在殷暖和王禹慈之间转来转去,大眼睛滴溜溜的转过之后,谢意笑眯眯的说道,“暖暖表兄,对不起,意方才看见一只可爱的大猫,就跟着它跑了,然后就跑到这里来了。”

“这样。”殷暖笑了笑说道,“阿舅呢?”

“还在前厅呢。”

“殷郎君。”王禹慈笑道,“这孩子真可爱。”

“王娘子过奖了。”殷暖笑了笑,又对谢意道,“阿意,这是王家阿姊。”

谢意立刻规规矩矩的转向王禹慈道:“意见过王阿姊。”

王禹慈便也笑着回了一礼,“谢郎君客气。”

谢意道:“王阿姊叫我阿意就好。”

“阿意。”王禹慈立刻从善如流。

几人又说了几句,谢意对殷暖道,“暖暖表兄,意想要去找阿父了,不然阿父见不着意,会很紧张的。”()

第三一二章罪业

殷暖点头道:“好,我们这就过去。”

虽有不舍,王禹慈闻言还是主动对殷暖道,“殷郎君,儿家这就先告辞了!”

“王娘子慢走!”殷暖道,“方才多谢了。”

“殷郎君不必客气。”

王禹慈又转回祖父的院子,门口的守卫看见她来,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王禹慈心急祖父情况,并未注意到,那些守卫眼里有些不正常的神色。

并未是之前因田做了什么,虽然这些家僮也知道家主屋子里曾有人进去过,然而对方前来只是点了他们的穴道,后来能动之后他们也进去看过,发现家主依旧是毫发无伤的躺着,便决定压下此事不说,毕竟到时候他们看护不力的罪过可要大许多。

“因田阿姊。”几人在院墙外的那个木门处汇合之后,阿元问因田道,“那些护卫确定没关系吗?”

“嗯。”因田道,“他们不会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