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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贵婢

该骄傲而又耀眼的活在世上,就好像,水奴那样的。

心里忽然狠狠的跳动了一下,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尽管这个想法实在太过大胆,可一旦浮现,殷昕便再也按捺不住的想要问个清楚明白。

“安翁。”殷昕道,“不知近日可有在小镇上出没的外乡人?”

安疾医道:“老朽之前便打算告知三郎君一声,今日确有发现几个行迹诡异的外乡人,且似乎还在寻找什么的样子,只是对方行迹过于严谨,不等老朽派出的人做个试探,便隐匿踪迹了。”

“有劳安翁,若真是他们,想来还会寻来,还请安翁帮忙小子留个信物。”殷昕说着,忽然又叹了口气。

“怎么?”安疾医道,“这难道不是好事一件吗?”

“安翁有所不知。”殷昕叹气,“事实上此番小子离开,确是为家里事务所烦,逼不得已离家出门。”

说着不等安疾医回答,又道:“今日与安翁说了这许多,小子便也索性不吐不快了。”

“三郎君请说便是。”安疾医道,“老朽虽出不了力,但听一听总是可以的。”

许是因为他说曾经和公主有过一段姻缘的缘故,安疾医不自觉便有把他当成子辈的想法。

殷昕有些惨然的道:“自从公主殿下、殿下失踪以来,小子不知是不是思念过度的缘故,总、总觉得五阿弟的那个叫做水奴的婢女和公主殿下极为神似。”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安疾医心里一惊,忙道:“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许是三郎君心魔罢!”

“是啊!”殷昕叹道,“小子也是做此想,只是虽然如此,到底还是有些情不自禁。家母知晓此事之后极为生气,便做主与建康马家结为秦晋之好。然而拙荆知晓之后,也不能容忍,就在几天前,在小子不知道的时候,拙荆对水奴娘子用了些手段。”

“什么?”他话音才落,安疾医忽然直起身来,满面的担忧,“那水奴娘子现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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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五章诈闻

若说殷昕先前对于那个猜测只有几分怀疑,现在看安疾医的反应,已经肯定了一大半。安疾医的反应实在太过异常,若真按他说的水奴于他而言仅是一般的恩人,那他最多就是担忧而已,然而他面上多出的那几份恐惧实在太过突兀。

“现在……”殷昕停顿了一下,缓缓说道,“应是没有大碍了。”

“怎么能是应该?”安疾医有些恼怒的看着他,嗓音里有着前所未有的焦急,“三郎君不是才刚从府里来的?”

殷昕敛去眼里神色,看向安疾医抱歉的道:“安翁,仆出门之前得知水奴娘子已无大碍,只不知之后……”

安疾医急道:“之后怎样?”

殷昕道:“拙荆娘家是建康马家,门第之高与殷家不相上下,是以出了这事,小子拼着家母生气,也只能让她若是闭门了事,而且……”殷昕顿了一下,又接着道,“而且水奴娘子不过一介婢女,身份实在低微,小子也不能因为这个理由就惩罚于她。”

“怎可如此?”安疾医猛的一下起身来。

“安翁?”殷昕抬起头,疑惑的看向安疾医,犹豫半响,缓缓说道,“小子实在抱歉,虽然知道水奴娘子于安翁非同一般,也……于吾不一般,可是,水奴娘子身份低微,小子便是有心,也帮衬无力,而且,小子离开之前,便是因为拙荆和家母欲抹去水奴娘子的存在,小子阻止无力。只得愤然出走。”

“如此怎么可以?”安疾医猛的一下站起身道,“水奴娘子怎么能是身份地位之辈?三郎君,老朽拜托你,千万要护住水奴娘子。”

“小子自是有心如此。”殷昕为难道,“可是水奴娘子身份……”他犹豫了一下,有些期待的看向安疾医道,“若是水奴娘子不是婢女身份,小子便是赌上一切也愿意护着她的,不然现在毫无理由的护着她,小子和家母以及建康马家实在无法交代。”

安疾医一生所有的力都放在医术上。与勾心斗角之类的事实在不擅长。然后这个时代奴婢的地位又多么低微他是知道的。殷昕说的司马君璧可能会遇见的这些完全是可能的事。

因为这几日和殷昕相处对他印象颇好以及他曾经和司马君璧的关系,是以对他说的话便已经信了几分,又因为担忧司马君璧安危,安疾医几番挣扎。终于缓缓说道:

“这真是造化弄人啊。明明是那般高贵的人物。偏要受这些无妄之灾。”

虽然已经是猜到大半的事,乍一听见安疾医这样说,殷昕还是忍不住激动起来。只觉得整颗心脏都飞快的跳动起来,他按捺下激动,看向安疾医道:“不知……疾医此言何意?可是水奴娘子的身份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岂止是不一样。”安疾医抬头看向天边,喃喃道,“那是,公主殿下呀!”

“啪!”茶杯忽然一下掉在地上,却是殷昕激动之下,不小心碰着手边的茶杯。

“安翁。”殷昕来不及管地上的茶杯,满脸震惊的起身,看向安疾医不敢置信的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般天大的事,老朽如何敢说假?”安疾医叹息道,“公主金枝玉叶,只命途多舛,万望三郎君多有照顾,就当这是老朽的请求了。”

“小子自然会的,可是……。”殷昕满心的震惊实在无处诉说,半响方才喃喃说道,“这一切居然是真的!”

她居然真的是、真的是那个传说中的公主殿下,他曾经的未婚良人。殷昕心里忽然狂喜起来,他果然没有爱错人,她命中注定,是他的。

一时间,所有的水奴曾经和他相处的经历都呈现在眼前。她走路的风姿、她的面容、她的笑,一举一动,高贵端庄的气度,又怎能是一个婢女可能拥有的?

“安翁!”殷昕忽然猛的一下站起身来,道,“请恕小子无礼,这便告辞了。”

“现在?”安疾医惊讶的道,“可是三郎君独自一人如何上路?”

“无妨。小子会注意安全的。”殷昕道,“事态紧急,小子实在不能安心留下。”

之前他本就为散心而来,并无急着赶路,因此安疾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