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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贵婢

疼的道:“但是罗氏那样对你。小师父你确定还要为她求情吗?”

殷婴也不反对她说的话,只是道:“吾心里实在放心不下。”

对他现在的举动谢羊黎倒也不意外,只是道:“去便去吧。好自为之便是。”

“是。”殷婴行了一礼,“多谢阿舅。”

看着他一直波澜不惊的面容,谢羊黎难得的,心里竟然生出几分诡异的愧疚来。

午时左右,殷家已是热闹非常,罗氏依旧跪在审讯堂里,两旁站满了人。

已经跪了一夜,罗氏此时浑身酸疼、满脸苍白,跪着的身体几乎支撑不住的摔倒下去。然最让她害怕的,还是即将到来的刑罚,她不是没有杖责过家僮,而那些家僮临死前的绝望和害怕她还清清楚楚的记得。是以尽管心里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却还是恐惧得浑身颤抖不已。

两个执行杖责的家僮站在两旁,长得五大三粗的,单只一眼便让人心生惧意。

殷颂是直到午时将到才缓缓而来的,一看见他到来,在场的人看见他时几乎都有些隐隐的兴奋之意。

罗氏却是全身都颤抖起来,她本就不是什么有勇之人,此时只恐惧得恨不能立即死去。

殷颂有些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而后直接宣布行刑。

“郎主。”罗氏全身被绷着跪在地上,而后有些绝望的俯下身去。

之后那几个早就做好准备的家僮把谢氏按趴在地上,而后在殷颂的示意之下直接一棒狠狠的打了下去。

这一次的目的本就是把罗氏杖毙,是以这些家僮下手本就一点不留情。

“啊!”罗氏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

旁观众人有几个于心不忍的,便都转头避开去,殷照心里一颤,眼眶瞬间就红了,然最后也只是不忍的转开头去。

殷颂却依旧只满脸的恨意,正命家僮继续,就在这时,忽听一道清冷又温软的嗓音道:“阿父,请手下留情!”

虽然之前已经在殷暖那里得到了肯定,但此时听见这道嗓音,殷颂还是满脸不敢置信的看过去。

众人反应也如他一般,皆是不敢相信本以为已经葬身火海的人此时又出现在面前。

赵氏一看出现在门边的殷婴,立即满脸恨铁不成钢的看向痛得满脸汗水的罗氏。罗氏本痛得几乎不闻人声,可是在听见那道嗓音时,不敢置信的看过去,而后喃喃道:“阿婴?”

对众人心思各异的眼神只做不见,殷婴缓缓走到殷颂面前,行礼道:“儿见过阿父。”

自从他出家断绝七情六欲以来,便很少再如此称呼殷颂了。

殷颂起身,拉过殷婴的手拍了拍,满脸欣喜的道:“五郎不欺我,我儿果然没事。”

“让阿父担忧,儿心里实在难安。”

“我儿放心。”殷颂道,“那些起了坏心思害你的人,为父定不会轻饶。”

殷婴垂下头,抿了抿唇道:“儿此次前来,原是有事要求阿父”

殷颂道:“我儿直说便是。”

殷婴道:“儿恳请阿父饶了阿母。”

罗氏在他出现之后几乎所有视线都在他脸上,此时咋一听见他这么说,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不敢置信的看向他:“阿婴?”

殷婴并未回她,只面无表情的垂着头。

殷颂闻言满脸怒容道:“七郎,这毒妇不配为你母亲。”

“回阿父的话。”殷婴道,“儿既已入了空门,便该四大皆空,实在不能让阿母因吾之故伤了性命。”

“哼。“殷颂冷哼道,“既有因果,她便该知道做出此事的代价。”

殷婴顿了顿方才缓缓说道:“回阿父的话,阿母所做,终究不过是给儿做了一碗放了迷药的素斋而已,放火之人,原是另有其人。”

殷颂闻言,又是一阵大怒,在一边的殷照只吓得面色苍白,连声道:

“阿婴,你在胡说什么?”

殷婴不言,依旧沉默着。()

第三八三章疑行

殷暖看着殷婴几乎算得上一片死寂的表情,终究只是叹了口气,这一点,他也想到,不说,是因为想要留着对方引出更多的事,至于罗氏,其实也不冤,既有此心,便不能放过,阿婴若此次真的遭难,罗氏同样罪孽深重。

至于殷婴如何会知道,或许是因为对方放火之前他尚有几分意识,又或者,这仅仅只是他为罗氏的开脱之词而已。

但是不管如何,只要是殷婴的决定,殷暖都没有反驳的打算。

殷颂此次对罗氏所作所为虽然怒到极点,但奈何殷婴执着为她求情,终究是不忍心自己这个失而复得的孩子长跪不起,最终还是了罗氏死罪。

只是死罪虽,活罪依旧难逃,最后罚罗氏杖责十棍之后,休回罗家。殷婴闻言,未再开口,只是拜谢之后扶着殷颂离开。

至始至终,未与罗氏说过一句。

罗氏养尊处优多年,十棍下来,也已是半死不活。

回去的路上,阿元犹自有些岔岔,“这个罗氏,真是太便宜她了,坏事做尽,最后竟然还捡回一条命。”

“她毕竟是阿婴生母。”殷暖道。

“若不是为了这点才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阿元边说边嘟哝道,“不管是请那个道婆诅咒五郎君还是害死八妾嫁祸大娘,还有这一次居然直接派人行刺,这其中那一条都能要了她的命,啊啊。真是气死人了。”

“陪上整个罗家已是足够。”殷暖淡淡说道,“更何况,罗家趋炎附势惯了,此时自顾不暇,罗氏这般情况被送回去,也不见得会是什么好的结局。”

然殷家接下来就发生了一件大事,让罗氏被送回罗家这件事缓了几日,也让她多了几天养伤的时日。

原来殷颂的身体本就不好,此番大悲大喜的刺激下,竟然就在当日殷婴扶他回去之后一病在床。第二日殷家所有疾医便都委婉的让赵氏等人准备后事。

故而这两日。殷家前所未有的低沉和热闹着,这其中最心急担忧的自是赵氏无疑。

不过别人想象的不一样,她所有的担忧和焦虑都不是因为殷颂的即将离世,而是他离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