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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贵婢

女在凉亭外的空地上舞剑,偶尔殷婴抬头指点一二,情形和早些时候颇为相似。

“阿暖来了?”谢羊黎看见殷暖进来,笑着招呼。

丝蕴也停下手上的动作,过来招呼。

殷婴放下手上的棋子,也抬头和他说话。

殷暖笑了笑,在两人身边坐下,直接和谢羊黎说了自己来意。

“小事一桩而已。”谢羊黎抬头看向他,而后幽幽问道,“阿暖,你要和我说的就只有此事?”

“是。”知他是什么意思,但殷暖还是点头。

“也罢。”谢羊黎叹息道,“阿暖果然是长大了,都不需要阿舅了。”

“阿舅。”殷暖急道,“仆非是这个意思。”

“区区明白。”谢羊黎道,“也罢,若有需要,万不可见外了。”

“仆明白的。”殷暖笑道,“所以这不是来找阿舅了吗?”

第二日,因为殷家还有大半宾客在,故而殷昕依旧安排了极为隆重的宴席,因着这一次殷昕亲自来请,又客客气气的让殷暖也去,并为之前家僮的‘忘记’告诉他的失误道歉,故而这一次两人皆到了场,殷婴喜净又不食素婉拒前往。

殷昕离开的时候,正好看见司马君璧从院子里走过,看着那道惊鸿一瞥的身影,殷昕的眼神不由就露出了几许势在必得的心思。

公主又如何?至少现在不过一介婢女而已,自己一家之主,早晚会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自己身边。

宴席上,谢羊黎慵懒的斜倚着,不动声色的看着席上觥筹交错、虚与委蛇,殷昕高坐上首,满面春风得意,敬酒之时,先是感谢自己岳丈不远千里赶来,又谢过谢家郎主的亲自到访。

谢羊黎执起自己面前的酒樽,漫不经心道:“殷郎主不必客气,区区正好也要客居新安几日。”

殷昕见他油盐不进,完全不给自己留面子,眼里不由闪过几抹杀意,却又听谢羊黎回头对坐在他旁边的殷暖道:“对了,区区见阿暖你院子里的水奴娘子书法造诣不错,棋艺也颇为高超,就是看着身体虚弱,如此佳人若是就此香消玉殒实在可惜,临川颇多有名的疾医,区区已命人前往相请,不过在此之前阿暖你可得把人照顾好了。”

他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好容在场诸人听见,言下之意,是把一个小小的婢女纳入保护范围里了。众人不由对那婢女起了几分好奇,又知谢羊黎一向狠辣,却是完全没有那个询问的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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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九章觉悟

马思琪也有些惊讶谢羊黎突然说出这番话来,不由得看向殷昕的方向。

殷昕牙龈紧咬,气得几乎握碎了手里的酒樽,心里直恨不得把谢羊黎凌迟当场。他清楚的知道,这话明显是针对他的,因为谢羊黎开口之时分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然而他面上却依旧挂着笑意,装作未曾听见,继续回头和上来巴结自己的世家大族言谈。

因着谢羊黎在宴席上的一番话,司马君璧很是得了一段时间的清净,虽然与此同时,殷暖也受到殷昕各种各样的刻意争对,甚至很多次殷昕在明面上也无所顾忌,但这些于殷暖而言,根本就是小事一桩而已。

更何况,殷暖清楚的知道,殷昕这个一家之主,在殷家,是越来越翻不起什么大浪了。面上虽然扫了殷暖几次面子,但实际上恐怕殷昕自己心里也明白,从根本上来说,他对殷暖是无奈何的。

如此过了半年,又是一个寒冷的冬季过去,春暖花开时节,入目一片生意葱茏、欣欣向荣。

殷家虽然换了一个家主,其他不说,但起码面上依旧是一片和乐融融、风光无限的模样。赵氏作为殷家的老主母,举止有度、手段决绝,很得殷家上下尊敬。

而家主殷昕与主母马氏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亦是喜事一桩。

新任的家主还是住在舒玉楼,只是院子的面积比先前大了一倍不止,仆从亦是多了一倍不止。

这天殷昕从门外气冲冲的走进来。经过这半年的时间,他面上早已经不见了当初初为家主之时的意气风发。毕竟地位不同,这半年所经历的,几乎比他之前的一辈子还要多。先前的春风得意早已经被力不从心所替代。

正厅里的几个婢女慌忙迎接上去,端茶倒水、更衣洗漱,伺候得细非常,且因为没有马思琪的干预,长得俱是如花似玉、貌美非常,然而殷昕却都视而不见,不耐烦的挥开几人。怒气冲冲走到坐榻上坐下。

而后一个婢女小心翼翼的端着热茶上前。殷昕伸手一把接过,方饮了一口就把茶杯狠狠摔在那个婢女头上,怒道:“贱婢,这么烫你是怎么伺候的?来人。拖下去!”

"郎主饶命。“那婢女慌忙跪下。以头抢地连连磕头。明明她端来在之前已经仔细确认过温度是刚好的。然而满腹的冤屈却不敢开口申辩半句。

“郎主回来了?“马思琪从屏风后绕了出来,走到殷昕面前盈盈一礼,而后瞥了那婢女一眼。问道,”这是怎么了?“

殷昕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声,未曾开口。

马思琪想了想,挥退了屋里的婢女,执起案桌上的茶壶给殷昕倒了一杯里面已是半温的茶水,而后柔声道:“郎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有妾身能分忧的地方?“

“不为什么。”殷昕没好气的道,“只奇怪这殷家是什么时候换了一个主人还是怎么的了。”

马思琪一惊,而后小心翼翼的唤道:“郎主,这是何意?”

殷昕瞪她一眼,没好气的道,“已经过了这么久,别说你看不出来是谁在当家?"

马思琪一窒,顿了顿方才凑近殷昕一些,放低了声音委委屈屈的道:“妾身确实是看出了一些,只是,不敢说。“

殷昕一顿,半响,终究只能叹一口气,确实,早些年虽然因为不敢置信,但他也多多少少知晓了一些,他并非愚笨之人,这殷家的人或财力他多次使唤不上,又怎能不心生怀疑?然而连他都无奈何的事,马思琪又能做些什么?只是,一想起盼了这么久的地位,到最后只剩下一个面上的名,心里又怎么能甘心?

马思琪见殷昕几乎气得七窍生烟,忍不住开口道:“妾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