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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贵婢

,而后“啧啧”几人,眯眼边伸手边道:“果然是天生尤物,近看这身段更是迷人非常。”

青暖不动声色的退开一步,清冷冷的道:“多谢这位郎君捧场,儿家这便告辞了。”

“啧啧,这声音听得人骨子都舒软了。”那人有些急切切的上前一步,边不满的道,“你逃什么,怕我给不起你银钱不成?”

司马君璧又退开一步,道:“郎君请见谅,儿家要回去了。”

“贱人。”那人忽然伸手一把抓住青暖手臂,怒骂道,“当了娼妇还立什么牌坊,你整日在这里捎首弄姿不就是为了勾引人的吗?我天天金银珠宝的捧着你,现在连摸一下都不可以了?”

青暖刚想否认自己没有过什么东西,然一回头看见满脸紧张的走过来的柳大娘,忽然也就明白了,这些时日,也不知道她瞒着自己了多少东西,许了什么好处,只怕现在只等着阿婴离开,就急不可待的把自己打包送出去。

早在那人上去的时候,台下便已经一片骚动。

“郎主。”松罗等不到殷昕吩咐,忍不住开口问道,“要奴前去阻止吗?”

“暂时不必。”殷昕早在那人上台之时就是满脸怒气,恨不能直接上前把那人碎尸万段,然而在看见司马君璧现在困境之后,他忽然又奇异的按兵不动,只冷冷的看着高台上发生的一切。

看着司马君璧现在这副受人欺凌的模样,他自然是心疼的,然而同时,心里竟然有了一种解气了的感觉。

殷昕想或许真的是自己在司马君璧面前吃瘪太多,现在竟然迫不及待的,想要通过别人的手段把她拉下那高高的神台,让她能够仰视自己、哀求自己。

舞台之上,司马君璧的手腕依旧被紧紧攥着,她挣扎了一下发现微丝不动之后干脆不再挣扎,只是又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那人见此,极为满意,油头满面的脸上挤出一个油腻腻的笑容道:“小娘子果然是个懂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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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章中药

“这位郎君请见谅。”柳大娘忙上前道,“青暖她现在可还是有着恩客的,本来今晚都不该出来跳的,这不是因为众人郎君盛情难却,还望郎君包容一二。”

这也是青语院的一种手段,尽管青暖现在已经被人包下,但是她不过刚得一点名气,若是就此足不出门,待以后现在的恩客离开,怕是早已经被人忘却,那个时候可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而柳大娘虽然不过市井之人,到底是此地经营了几十年的地头蛇,司马君璧要借此地待上一段时日,也懒得多生是非。

“走开。”那人方才饮了不少酒,此时已经微醺,闻言反手一巴掌甩到柳大娘脸上,怒道,“还没有我看上得不到的东西,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娼妇罢了,还敢跟我在这里摆架子,也不打听我是什么身份?”

柳大娘确实有些为难,这人虽然算不上什么极有权势之人,但也不是轻易能得罪的,更何况他也算是青语院的常客,就此得罪实为不美。思及此,只得不挺的向青暖使眼色,让她服个软央求几声。

谁知青暖一直未曾看向她的方向,眼里沉静如湖水一般,遮着面纱的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正在这个时候,那攥着司马君璧的人手下的力气又大了些,扯着青暖就开始往台下拖。

台下虽然客人众多,然咒骂者有之、起哄者有之,却无一人上前开口。

“松罗。”殷昕见时机差不多。正要吩咐下去,忽然听见台下一片闹哄声,回头就发现那肥胖的人已经躺到在地上。他下意识的去看水奴,却只见一道离去的背影。

殷昕心里一沉,看着那毫无波澜的身影,心里忽然有些着慌起来,忍不住便有些后悔刚才的决定,似乎不管如何,她于自己,永远是遥不可及。

雅间外。只听柳大娘向众人解释的声音。什么“喝醉了所以才突然躺下”之类的。

“松罗。”殷昕眸色暗沉,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决定,对松罗道,“去唤此间主人过来。”

虽然方才听见了柳大娘说的什么关于“恩客”之类的话。但殷昕知道。依司马君璧的才智。可实在不像是轻易妥协的,更何况她方才的那个样子可看不出一丝委曲求全的窘迫。不过不管司马君璧是因何原因逗留于此,既然给他找着了。就断没有不做点什么的道理。

“水奴阿姊,可还好?”

“嗯。”司马君璧点点头,蹲下身抱起蹭到脚边的印圆,笑言,“还好阿婴方才解围及时,不然再看下去眼睛会不好了。”

“吾还是晚了些。”殷婴惭愧的道,“他还捏了你的手,阿兄若是知晓,会生气的。”

“没事。”司马君璧忍不住笑了笑,并不甚在意。

殷婴想了想,还是道,“其实水奴阿姊你不用出去跳舞的。”

只要她不愿意的,没有人敢逼迫她。

司马君璧摘下面纱,道:“很有趣的,儿家并不勉强。”

她也知道柳大娘不算什么,自己出去跳舞,也并不是为了这青语院的规矩,只是她不愿再节外生枝惹人怀疑而已。

现在外面找她的人太多,青语院虽然大隐于市,但自己一个来路不明的花娘,突然出现却又如此身居简出,反倒容易惹人怀疑。

两人又随意说了几句,忽然门被人敲响。

殷婴闻声,便向司马君璧点点头,而后抱起印圆绕过屏风去到里间。

司马君璧住的房间颇宽,中间用厚厚的粉色纱幔隔开,纱幔前还有一个屏风。屋里的案几坐榻毯子等一应俱全,柳大娘在她身上倒也真是花了心思的,只是心太大了些,不能久留。

司马君璧打开门,就见门外站着一个婢女,端着一个餐盘,恭恭敬敬的道:

“青暖娘子,这是柳大娘命膳房特意备下的膳食,说是给你为今日的事压压惊。”

“有劳了。”司马君璧伸手接过,待婢女离开便关上了门。

可能是因为想着她屋里还有一个恩客,所以饭菜分量很足,虽是素菜,但比平日所用的致新鲜许多,想是因为柳大娘刻意吩咐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