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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贵婢

“你来了吗,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阿姊。”殷暖把人抱紧了一些,低声道,“我们回家。”

“这样,阿婴怎么样了?”

“阿婴受了内伤,已经被阿舅带走了。”殷暖低声道,“你放心,阿舅身边的婢女极善医术,会没事的。”

“那就好。”司马君璧轻轻叹了口气,复又沉沉睡去。

殷暖眸色深沉,动作轻柔的把她身上的披风裹紧了些,抱着她上了一边停放的马车。

身后,红极一时的青语院火光冲天,渐渐化为灰烬。

此次沉睡,似乎过了好久,便连醒来之后,所见之物入眼之人也是翻天地覆一般,不过好在,是自己心之所向的。

“阿姊。”殷暖在她耳边轻声道,“你醒了?”

“暖暖。”司马君璧转向殷暖,忽然笑了笑,抚上他的脸道,“看见你真好,可惜睡了这么久,早些醒来就好了。”

殷暖握住她的手,也笑了笑,道:“吾以后再不离开,让阿姊醒来的第一眼便能看见。”

“水奴阿姊你醒啦?”两人正说着,阿元满心欢喜的走进来,先是亲亲热热的和司马君璧说了几句,又转向殷暖道,“五郎君,婢子安排好了,现在去吗?”

“嗯。”殷暖点点头,对司马君璧道,“阿姊,你且等一等,吾去处理一些事,很快就回来。”

司马君璧点头,又道,“还没结束吗?”

“很快就没事了。”殷暖在她的额头亲吻了一下,边道,“吾只是想要早一些看见你,故而急着带你回来。”

司马君璧难得的有些赧然,“注意安全。”

“嗯。”殷暖又道,“因田会陪着你的,吾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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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章筹对

司马君璧点头,看着殷暖和阿元离开。

“公主。”因田端着一个白瓷碗进来,边道,“身体可好些了?”

“本来便没什么事。”司马君璧道,“倒是你,那时的伤可痊愈了?”

因田把碗放在案几上,边道:“有劳公主担忧,婢子没事的。”

“也罢。”司马君璧叹道,“看见你现在平安总是好的。”

毕竟就她对因田的了解,若是伤得不重,只怕早已经去到她身边了。

“七郎君是被舅郎主带回临川了吗?”

“嗯。”因田道,“今晨走的,舅郎主说临川风水好,又清静,最易养人。”

“远离这里是非倒也还好。”司马君璧说着,忽然皱眉道,“今晨走的?如此五郎君不是没能好生休息?”

因田顿了顿,点头道:“回公主话,这段时日五郎君便不曾好生休息,昨夜更是未入睡过。”

见司君璧眉头皱起,因田又解释道:“昨夜五郎君抱回公主之后,便一直在床榻边守候着,今晨送别舅郎主和七郎君归来,又继续留在公主榻前,直至公主醒来。”

郑家,郑家家主不耐烦的对来人道:“殷五郎君难得来一趟,本该盛情款待才是,然汝无拜帖,贸贸然前来便要面见贵妃,哪能如此没有规矩?”

“烦劳郑郎主命人通禀,殷暖有事急见贵妃。”

他的话语虽然客气,但是态度太过不卑不亢。郑家家主这些时日因为李贵妃的关系早已经被人奉承惯了,此时闻听殷暖如此口吻,立即不满的道:“殷五郎君是否也太妄自菲薄了些,贵妃身份尊贵,便是殷郎主亲自来了也不一定得见,缘何就会见你?”

出生殷家又如何?不过一个庶子罢了,再见殷暖身边不过跟着一个婢女,更是多了几分鄙视。

殷暖闻言,连那一份耐心也消磨殆尽,直起身体看着郑家家主一字一顿的道:“郑郎主请告诉贵妃。贵妃若一意孤行不留情面。仆也将无所顾忌。”

“你、你?”郑家家主被他言语里的意思震住,半响方恼怒道,“大胆!”

殷暖却眼睑未抬,道一句:“仆言尽于此。告辞!”便转身离开。

“慢着!”郑家家主又急又怒。咬了咬牙方才道。“殷五郎君稍候片刻,仆这便命人前往通禀。

“本宫还道这传闻中的殷家怎能颓败如此?原来气势都在五郎君这里了。”散尽大部分家僮的正厅里,李贵妃倚在坐榻上。冷冷的注视殷暖,待他有条不紊的行了礼,方才冷笑道,“没有早些召见倒是本宫疏忽了,说吧,你来见本宫是为何事?”

殷暖紧了紧衣袖下的拳头,不动声色的敛去眼里狠辣,开门见山道:“为东阳公主一事。”

“呵。”李贵妃闻言轻笑一声,面色倒是和缓几分,“听说这些年一直是你养着公主是吧?本宫没有为这事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你放心,只要告知本宫她的下落,本宫一定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贵妃错了,仆此次前来非是为了此事。”

“不是为了这件事?”李贵妃疑惑道,“那你来找本宫做什么,说起来,本宫改断你一个知情不报的罪才是,不过公主她才智非是常人可比,向来你也不过是给她利用罢了,怕也不能知晓什么。”

她这一点倒也没说错,殷暖一个微不足道的庶子,李贵妃是真的没注意过的,便是当初那莫名其妙多出来保护司马君璧的护卫,她也直接算了司马君璧的头上,毕竟这实在很像她以往行事的方格。

至于殷家的知情人,就算她现在不能动,但不代表以后会留着。

“贵妃错了。”

谁知殷暖还是那一副淡定从容的表情,面对她的时候丝毫不见恭敬害怕之类的情绪,李贵妃一愣,终于满脸正色的看着殷暖,眼睛微微眯起,警惕的道:

“又错,五郎君敢如此直言不讳倒是好胆色,不过可否能告知本宫,********?”

殷暖道:“错其一,仆不是来告知贵妃公主下落,而是恳请贵妃高抬贵手,绕公主一条生路;错其二,仆知道鄙院婢女的真正身份便是东阳公主殿下,并非一无所知。”

李贵妃闻言,气得一巴掌拍在案几上,就算她出身低微,可是至从她翻身为人上人的那天起,就再没人敢用这样几乎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