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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贵婢

殷暖问道:“公主回宫,可否让草民之人以护卫身份暗中跟随?”

皇帝闻言皱眉。冷道:“殷暖你这是在怀疑朕的能力?朕为一国之主。难不成连自己的阿姊都护不住?”

“陛下息怒。”殷暖忽然跪地行了一礼。便道,“陛下乃一国之主,草民岂敢怀疑。只宫中有不容公主之人,草民当年年幼之时蒙公主多次相救,此举,但为求心安。”

司马明照闻言,想起那个一直不安分的李太后,不由叹了口气,待看向面色难得动容的殷暖之时,不由叹气更深,冷了脸色道:“这些年,你虽做得隐蔽,但你这一身傲气可是已经传遍镜朝,此番你如此轻易为阿姊央求于朕,怕不仅仅只为报恩吧?”

殷暖闻言,不过静止一瞬,便一字一顿的道:“公主尊若九天皎月,草民却如三更夜色,魂不散,心,不止。”

她便是他世界里独一无二的月亮,见时便是疏影摇曳、暗香浮动;不见时阴晦沉沉、茫然无方。

“呵!”司马明照冷哼道,“你倒是大胆,阿姊在你殷家待了这么些年,就不怕朕现在便宰了你以证阿姊清白?”

殷暖道:“纵如此,亦不曾悔。”

皇帝闻言,终于又叹了口气,半响方道:“罢了,平身吧!如此说来,你是不曾反驳你暗地里的那些行事了?”

殷暖道:“禀陛下,草名从未对陛下隐瞒丝毫。”

司马明照终究叹了口气,道:“宋兆确是一难得的千古良臣。罢了,朕答应你便是。”

殷暖说的不隐瞒并非一时推脱,而是事实,凭他这些年的作为,不会看不出之前有人在调查他,而若没有他的允许甚至刻意的剖白,皇帝也不会对他的势力查得这般清楚。

司马明照想了想,又问道:“不是说这次去寻的药物必须在未枯之前煎熬,且不能保存又不适应镜朝气候栽种,你待如何做?”

殷暖道:“草民听说有一种寒玉,能保植株水果鲜活。”

司马明照想了想,问道:“你有?”

殷暖摇头,“草民已经派人去寻找,若寻得,直接送往恰舜边境等候。”

这样他也边往那里赶去,中不至于耽搁了时辰。

“不必如此麻烦。”司马明照想了想,说道,“虽然你所需要的这种药物实在生僻到宫里的御医都没听说过,不过玉器宝石之类的倒是应有尽有,好像之前进贡的物品里就有你说的这个东西。”

殷暖闻言,感激不尽。

晚间时候,司马君璧吩咐家僮为殷暖准备晚膳。

因田惊讶的道:“五郎君未曾让人来报归家时辰,公主如何知晓他会回来?”

司马君璧道:“暖暖既然已经有了决断,有岂会耽搁多少时间,只怕不过片刻之后,便也回来了。”

因田闻言,更是惊讶,“公主怎么知晓五郎君去做什么?”

司马君璧不言,半响,方才轻轻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他做的决定,自然是为我好的。”

或许从另一个角度来着,能回到明照身边,也是自己心之所向。

“公主……”不知怎么的,因田看着她此时神色,忽然便觉心里有些酸涩。

司马君璧抬头看向窗外渐渐西沉的红日,忽然道:“因田,你说,暖暖是什么时候长大了的?你看,他能不知不觉为我安排好那么多事,我却只能心安理得的受着,什么也不能为他做。”

因田道,“公主或许多心了,想来五郎君并非刻意隐瞒。”

“我不是怪他隐瞒。”司马君璧笑了笑,道,“只叹息病体沉疴,终究累了他人。”

这些时日,尽管司园在殷家越发的低调,几乎除了司园的人,其他院子里的家僮几乎忘记还有殷暖这个主人,然就算如此,也还身处殷家这个有些暗潮汹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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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四章寻衅

这段时日,赵氏和殷昕的矛盾越来越走到明面上,赵氏不知殷昕已知自己与赵家的打算,只当殷昕当了家主之后,被权势熏心,越来越不安分,逐渐脱离自己的掌控;而殷家更恼赵家动作越来越大,赵氏更加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这天两人再一次就一个问题争吵起来,赵氏怒斥殷昕几句,见他还想顶撞自己的话,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案几上,怒道:

“阿昕,你是越来越不成体统了,不过做了几年家主,眼里就没有我这个老主母了不成?”

殷昕怒道:“阿母既然说了儿是这殷家之主,就应该知道,儿现在在殷家,可是有着说一不二的权利。”

说完再不管赵氏难看的面色,直接转身拂袖而去。

马思琪顿了顿,并没有跟在殷昕身后离开,而是留下来劝解怒不可遏的赵氏。

赵氏对着马思琪虽然不好说些太过的话,但是语气也是满满的怒意。

“阿姑万不可太过生气。”马思琪柔声劝解道,“夫婿想来不过一时冲动,很快就会没事了。”

“哼,一时冲动?”赵氏冷笑道,“他这些时日这般不把我放在眼里,当我瞎眼不成?”

“阿姑真的是误会夫婿了。”马思琪道,“夫婿对阿姑一向恭敬,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赵氏道:“既然如此,你倒是说说,阿昕他突然间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两年。当初那个软弱可控的殷昕渐渐的脱离掌控了?

马思琪犹豫了一下,说道:“夫婿做的事,自然是有着他的打算的,妾身也不敢太过置喙。”

“怎么?”赵氏冷声,“连你也不把我放在眼里,随意敷衍不成?”

“妾身不敢。”马思琪慌忙道,“妾身这便如实禀报。”

“说。”

马思琪道:“阿姑也知道,在殷家,夫婿一直有一个比较在意的婢女,为了她甚至冷落后院多时。”

“这件事我自然听说过。”赵氏不解道。“不过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马思琪道:“就妾身所知。只要是那水奴说的,夫婿必是听的。”她说这话并不在意殷昕知道会如何,毕竟的确实是实话,这些年马思琪早已经看明白。殷昕只怕是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