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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溺爱(精英面瘫攻VS炸毛傲娇受)

麽坐怎麽不舒服。可是他知道自己现在一旦冲动,那就是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说好不管他,不干涉他的自由,自己才有资格可以坐在他身边,而不会被他赶走。

可难道自己低身下气求来的是看著自己的宝贝和别的男人调情麽?徐砚笙满嘴满心都是苦涩的味道。他似乎有一点能理解杨絮当年知道自己结婚後那种痛苦的感受了,爱情这种东西是绝对的独占,连一点被别人分享去的可能性都能让人痛不欲生,更何况就是在自己眼前发生的,让人坐立难安,气血上涌又无法发泄的刺激。

那边两人似乎已经谈的差不多了,杨絮抽回被一直覆著的手,这行为暧昧的不行,他很尴尬,这下终於找到机会脱身了,便站起来说:”你的色感真棒,我觉得现在效果出色多了。”

孙康林温和笑道:”我也只是给了一点小意见罢了,主要还是你之前的底子打的好。”

“嗯,要不要一起吃晚饭?”其实现在也才四点多,但杨絮恨不得把时锺拨快到周一,这样徐砚笙就不得不走了,他也不用面对这麽横竖都不舒服的诡异场景。

“好,我确实饿了,想吃什麽我订位子。”

他们两人好像完全忽略了徐砚笙还在场的事实,没有人邀请他一起,也没有人问他打算怎麽样。直到孙康林订好了两人位,杨絮才想起还在一边坐著的徐砚笙。

“你,跟我们一起还是一会给你带点回来?”杨絮其实也觉得自己做的有点明显也有点过分,如果是对别人,他肯定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可是他现在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徐砚笙放弃,最好是以後大家桥归桥路归路,管他是打算再结婚还是再找一个男朋友,反正自己是不想跟这个人再像以前这麽耗著了。这麽一想,自己做的事情非但不过分,反而还有点嫌不够力度。

“不用了,我等你回来。多穿一点。”徐砚笙却像是刀枪不入一样,淡定无比地接著处理公务,即使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他这才知道,杨絮之前所说的,不束缚他,不干涉他的要求到底是什麽意思,他也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看著他和别人亲密甚至故意忽略他,这简直比和他吵架还让他郁卒。

他这麽坐如磐石,杨絮反而觉得无力了。他想象中徐砚笙应该有以下反应:

1,死缠烂打,表示自己也要跟著去,那他就可以严肃认真的拒绝,再搬出之前两人说好的协议,以他不尊重自己的私人空间为借口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待著去。

2,怒而掀桌,表示自己自尊心受了伤害,直接回了s市从此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可现在好像没什麽,当真接受完全不管自己和谁在一起做什麽的样子是怎麽回事?难道他还真能说到做到,现在对他没有别的幻想,只想跟他打炮上床?

“走吧。”孙康林催著有些发愣的杨絮,杨絮的计划完全没有达到自己预想的效果,一著急之下主动牵了孙康林的手,两人这就当著徐砚笙的面,手牵手出了门,让在客厅里画图的amy眼睛都直了。

今天是出柜日麽?老板刚还在人面瘫帅哥怀里,一个下午後又和孙总手牵手了?是她不明白还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

杨絮出了门口,想抽回被孙康林握著的手,没想到孙康林却不肯放。

“怎麽,用我气人的时候就这麽乖,用完了就扔一边吗?”他开玩笑似地问,手上的力道反而握的更紧了。

“对不起啊,我刚才冲动了。”杨絮心里不好意思,也就不用力挣扎了,反正也就走个几步就到餐馆了。

“好了,别皱著脸了,说说吧,怎麽回事。”两人坐进了温暖的餐厅,孙康林点完菜,给他倒了杯热茶,又倒了一杯可乐,才严肃正经地说道。

“我,”杨絮压根不知道该怎麽解释今天乱七八糟的情况。不,从昨晚开始就混乱起来,他先是喝醉了,然後徐砚笙莫名其妙的出现,两人车里就滚了起来。然後今天上午一时说错话,发展成了不干涉彼此找伴儿的炮友关系。最後在刚才,他为了让新上任的炮友主动放弃,跟眼前这个追求者暧昧了一把。

这事情开始的诡异,发展的莫名,结束的不地道,杨絮简直觉得自己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了,不然怎麽能把只要拒绝就能解决掉的事情处理的如此错综复杂,剪不断理还乱?到底还是因为他根本就拒绝不了徐砚笙,说习惯也好,说本能也罢,这种跌份丢人的事他又怎麽坦然地跟孙康林说?

(12鲜币)9.戏如人生

“他离婚了?想跟你复合?”孙康林见他焦虑地扯著桌布,大胆地猜测起来。以他对杨絮的了解,如果那个男人是跑过来想脚踩两条船的,那杨絮肯定不能给他好脸色看。但就算他是离婚了,看杨絮的样子,也不像是愿意复合。

“恩。”杨絮点了点头,都不敢抬眼看孙康林,这麽狗血的事和现任追求者讨论很尴尬啊有没有。

“那好,我问你,你还愿意和他在一起麽?”孙康林觉得自己才是最苦逼的一个,要完全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与自己喜欢的人探讨他是否还会回到前男友身边这种事情,非常的自我虐待。天知道他是多想脱掉这可靠稳重知心哥哥的形象,添油加醋把情敌抹杀个彻底,最好分数降到海平面以下,和他再也没有竞争的可能性。

杨絮喝著可乐缓缓摇了摇头。可怜的吸管才没多久就千疮百孔,吸了半天都吸不上一滴。

孙康林把自己没用过的吸管拆开放进杨絮的杯子里,接著问:”既然不愿意在一起,为什麽不干脆拒绝,这样对你对他都有好处。拖著时间越长你们越说不清楚,这半年,大家不都过的很好吗?”

好……好个屁!杨絮在心里默默念叨,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怎麽解释这种心情。理智上一直在拒绝,但是就像戒烟一样,好吧我不抽烟,但是那种感觉应该是差不多,不想不碰,都忍得住,可是看到烟,或者看到别人抽烟,就很没出息的也想来一根,意志力薄弱的我都很鄙视我自己。”

杨絮又毁了一根吸管,自暴自弃地开始用灌的。

“你的意思是,你对他已经不是喜欢或者爱了,而是还没戒掉的心瘾,只要不碰到就没事?”孙康林私下并不理解这种感觉,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无病呻吟,或者为还是不愿意彻底放下寻找借口。

“恩,我希望他能放弃,所以才故意和你这样,就是想气走他。”这麽说来,杨絮也觉得自己很幼稚,可除了这样,他还真能跟徐砚笙当炮友不成?

其实他还有一个没说出口的理由。每一次分手都是自己提的,提的时候痛不欲生,分手过後无论如何,男人总是会把他找回去,就连这次也不例外。久而久之,他似乎养成了又一个恶劣的习惯,分不彻底,心有希冀,。总觉得那段关系没有走到尽头,就算理智上再决绝,感情上的期待还是会像一个埋在心里的种子,寻找等待著适当的时机生根发芽。没有什麽这种矛盾又让他不齿的期待更折磨人了,他无法敞开心扉去接受别人,无法告诉自己过去都已经过去了。即使他不愿意承认,这可能也是他一直不愿意答应孙康林的原因之一。

这次,如果徐砚笙真的能放弃,对他而言也许也是一件好事,人总要抛弃过去向前看的,总生活在循环往复,又没有意义的希望中,得到的也只能是一次又一次失望罢了。

“我明白了,我会配合你,演你的男朋友。”虽然他心里希望不是演戏,而是真的。

“不,不是男朋友。”杨絮急著摇头说,”就是比较暧昧的关系吧,男朋友不太合适。”

男朋友问题就大了,他怎麽能告诉孙康林昨晚自己跟徐砚笙上床了,今早还随口一提成了打炮密友,如果还是有男朋友的,那得多没节操啊,更何况他也不愿意真的和孙康林扮演过分亲密的关系。

“都行,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孙康林第一次那麽认真地看著杨絮黑漆漆的眼睛道,”如果他放弃你,你就彻底忘记他,然後考虑一下我,好不好?”

杨絮眼神暗了下来,没有正面回答。

他对孙康林的感觉很复杂,那是一种介於朋友和兄长之间的感情,与和徐砚笙刚认识时脸红心跳喘不上气的感觉相差甚远。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与孙康林相处让他整个人都非常放松惬意,没有压迫感也没有害怕他做了什麽事情瞒著自己,患得患失的不安全感。他喜欢和他以朋友的方式相处,又享受他对自己的好,即使在自己一而再再而三明示暗示暂时并不会考虑接受他,他仍然对自己一无反顾,无微不至。他也就舔著脸承下了这些照顾,除了无法在感情上回应,只要孙康林有需要,他也是愿意全心全意地报答他。

可爱情这东西是不一样的。并不是说,他真的和徐砚笙从此再无瓜葛,就会选择和孙康林在一起;也不是他承受了孙康林的太多恩情,只能在一起的方式来报答。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在真的爱上他之前,许诺会考虑他,因为这是对孙康林的不尊重,也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而事情荒唐就荒唐在,他极力避与孙康林之前产生什麽超越友谊的暧昧,甚至明确的拒绝过,却因为徐砚笙的再度出现,他狗急跳墙,病急乱投医地和孙康林做戏给徐砚笙看,这才造成了现在不尴不尬的局面,把自己逼上了死角。

“我不逼你,你不要没吸管咬了就咬杯子,回头付不起杯子钱我们杨大设计师留在这洗杯子还钱?”孙康林的温柔再一次挽救了尴尬的都快冻结了的气氛。见杨絮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话题总算往别的地方扯去,两人都不再纠结那些说不清或者不愿意说清的事。

吃完饭也才6点多,杨絮给amy和阿华打包了一些吃的,想想好像工作室还有个不速之客,又多打包了一份回去了。

孙康林接到个电话,晚上有个临时的电话会议,就没跟他回去,两人吃完就分别了。

天色才刚黑,杨絮想到自己那儿还有个人,压力顿时非常大,明明现在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和孙康林暧昧也是在自己计划之中的,可这种隐隐的心虚是怎麽回事?

靠,心虚个毛啊,不狠一点怎麽让他知难而退!再说了,这混蛋连儿子都有了,怎麽没见他有一点愧疚心虚,昨晚还都跟没事人一样地占他便宜。

提著外卖上了楼,阿华还在工作,amy却不在,杨絮问阿华amy是不是出去了,阿华指指办公室答,她正和徐先生聊天呢。

果不其然,他们像正在聊什麽开心的话题似的,amy笑得花枝乱颤,徐砚笙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也显得一片柔和,和他刚出门时的黑脸大相迳庭。

杨絮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这人昨晚还和自己发生过关系,今早还说了想和自己复合,这吃了一个晚饭的当口就和他的女下属相谈甚欢了?即使知道他们之间也未必有什麽,那种看到男人和别的女人和谐交谈的样子还是让他心情发涩。

这一定是因为他想把他气跑的目的没达成,看他高兴自己就不高兴,一定是这样的!

(12鲜币)10.突如其来的真相

「絮哥你回来了?徐先生真有意思,你们聊我去吃饭了。」她接过她的那份外卖,识相地出了办公室还体贴地带上门,情侣吵架的炮灰神马的她才不要做。

「你怎麽还不走?」有意思?这绝对是他杨絮认识徐砚笙那麽多年来第一回听到有人这麽评价他。还是他对别人都特别有意思,就是对他冷著一张脸?

「你很希望我走?杨絮我们不要闹别扭,好好谈谈好吗?」徐砚笙在杨絮刚和孙康林旁若无人地出门吃饭的时候,确实很生气。可他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又听了amy讲了这半年来他错过的趣事,旁敲侧击的知道,虽然孙康林非常关照他们,但应该和杨絮并没有真正的开始过,加上自己昨晚的验证,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他很想跟杨絮认真的谈谈,问他当年为什麽要离开,如果不是因为孙康林的话,怎麽就能说不爱就不爱,说散就散,又为什麽要在他面前故意和孙康林这麽暧昧让他生气。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他之前一直都忽略的问题。杨絮昨晚口口声声让他去陪老婆孩子,可他究竟是怎麽知道他有了一个儿子的?之前他思路并没有理清,很多奇怪的地方都忽略了,现在想想,杨絮的很多话都有疑义。他这半年来一直是以为杨絮对自己迟迟没有离婚没了耐心,又遇到孙康林的追求才会离开他,可现在看来问题并没有那麽简单,也许他们之间有一些误会,才让彼此蹉跎了这半年的光阴。

杨絮坐下拾东西没理他的问话,此刻他无比厌恶自己心里那种有一丝酸溜溜的小难受。果然自己无论计划的多好,想象的多完美,这个男人出现,做的任何事情都能轻易撼动自己的情绪,於他,要做到心如止水可能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刚才amy和我说了很多你的事情,你很辛苦。」徐砚笙不知道怎麽开口开始他们的谈话,特别在杨絮看似不怎麽愿意配合的情况下。

和亲近的人沟通一直是他很不擅长的事情。工作中,他只需要发号施令就可以了,从小的成长环境,也没有让他有机会学会如何把自己心事告诉别人,同时去探究自己在乎的人心里在想些什麽。

这对於他而言几乎是种先天的残缺,可是他现在不得不硬著头皮尝试著开始,只因为现在已经没有比失去眼前这个人更让他恐惧和抗拒的事情了。

「你不想说话?工作什麽时候结束?天都黑了,我们回酒店再谈好不好?」徐砚笙见杨絮板著脸不说话,气氛冷淡又僵硬,有些尴尬地想回到酒店可能两人能沟通的稍微顺利些。

杨絮总算抬起头来回了一句:「我跟你回酒店做什麽,你自己回去吧,我妈还等我回家呢。」

「妈她还好麽?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她吧。」

「别,求你了,你现在在我妈眼里就是欺骗了她儿子感情的混球,你是要上门被她用扫帚打出去麽?」杨絮笑了一下,这男人是不是真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点认识都没有,同时觉得全世界都跟他杨絮一样无休止的原谅他,允许他再对自己造成伤害?

「你为什麽总说我欺骗你感情?还有,你为什麽会知道我有孩子?」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就是杨絮一直骂他欺骗了自己的感情,他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隐瞒了杨絮孩子的事情,也对离婚的事情拖延得有些久,但那都是迫不得已的。在感情上,别说分手前,就算分手後他也是一直就只有他一个人,也只爱著他一个人,怎麽就在他嘴里成了欺骗他感情的人了?

「你还以为你有了孩子的事情能瞒我一辈子?」杨絮看著他,压下心脏跳跃过速带来的心悸。那麽久了,第一次和男人把他们千疮百孔的关系摊开明说,让他直面曾经被伤害被欺骗的事实就像把过去倒带回放再经历一次一样让人本能地就想逃避。可这不是半年前了,那个人就坐在他面前,言之凿凿地要求和他好好谈谈,他如果捂著耳朵不接受谈话只能显得他懦弱又没放不下过去的事实,不如乘著今天的机会把他遭遇的事情一件件地说出来,看看徐砚笙还有什麽脸来解释这一切让他回心转意。

「你老婆生的那天,给我发了个短信说你出事了,我到了医院没有看到有谁出事,反而看到有人生了个大胖儿子,一家三口温馨幸福的闪瞎我的狗眼。你说我怎麽知道你有儿子的?是你老婆好心好意提醒我别指望你们离婚,你们不但不会离婚,还恩爱无比。你说这个耳光够不够响亮,徐砚笙?」

杨絮貌似平静地复述著他一生中最痛苦的时刻,幸好,他还能控制著语气风平浪静,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虽然又像是体会到了那天心脏被刺的流血不已的感觉,但是已经没有那麽凄厉那麽痛苦了。

「你说什麽?单雪把你骗去了医院?!」徐砚笙听到杨絮说了这些再也淡定不了了,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握住了杨絮的肩,平时毫无表情的脸因为激动有些微微的扭曲,看著杨絮的眼神也严肃紧张。

「你看到单雪生了孩子,所以以为我一直在骗你,嘴里说离婚实际上根本没这打算反而还生了孩子是不是?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麽!如果真的这麽怀疑我不会来质问我麽?像个受伤的娘们一样跑得远远的,还一边舔伤口一边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可怜的人了是吧!」

徐砚笙的此刻的心情就像是一个打翻了的调味料盘子,暴怒,气恼,心疼,悔恨,所有所有的情绪都掺杂在一起让他大声地冲著杨絮低吼,激动地都让杨絮睁大著眼睛不敢相信这是一贯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会说出来的话。

徐砚笙不敢想象杨絮那一天看到单雪躺在病床上,自己抱著孩子,又联想到自己根本就没打算离婚,一切都是欺骗他的时候会是什麽样的心情和感受。他没有办法感同身受,但是至少能体会到那种被爱人欺骗後巨大的痛苦和绝望。

怪不得那天杨絮的手机被摔成那样,之後就再也联系不上了。他究竟有多蠢才会联想不到这整件事情都和孩子有关,还是单雪在幕後全程编剧策划导演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和杨絮痛苦分手!徐砚笙恨不得抽自己这个让宝贝受了那麽多委屈的蠢货两个耳光,又恨不得把杨絮狠狠地搂进怀里再也不放手,

杨絮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男人紧紧搂住了,男人站在转椅前,让他的头和上身都靠在他火热的胸膛上,臂力大到挣脱开都是不可能的。

杨絮的左耳正贴在离心脏最近的胸膛,他能清楚地听到男人有力的,比以往所有的时候都快的心跳和沈重的呼吸显示著他比自己更激动更无法自控的事实。

(13鲜币)11.孩子是谁的

突然间被吼又被这麽搂住,杨絮被弄懵了一时不知道自己怎麽反而成了被骂的对象了,他哆嗦著嘴唇想说什麽,却被男人吻住,什麽都没办法说了。

男人的吻急切又没有章法,霸道狂热的气息一瞬间扑天盖地袭来,四片火烫的唇就这麽交接著,辗转著,杨絮甚至还能感受到不仅是他的,徐砚笙的唇也在颤抖,虽然两人的唇重重地抵在一起,可是他就是知道,男人此刻是多麽的慌张混乱,连搂著他的手都是颤的。

徐砚笙心疼他心疼的不得了,又怎麽会只满足於四唇相碰的浅尝即止,他探出舌头舔弄杨絮的牙关,杨絮本能地就张开了唇齿让他火热的舌头长驱直入,勾住了他的舌尖就一阵卷舔逗弄。对方口腔里的每一寸都是彼此再熟悉不过的领地,亲吻一再加深,甚至比昨晚在车里的还要激荡热烈,却神奇的没有一丝淫靡的味道,就像是两个饥渴不安的人用这种方式抚慰对方,濡沫对方。

谁也不知道漫长的轻吻持续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是如何停止的。等唇分的那一刻,杨絮已经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徐砚笙的狂怒因为一个吻,稍稍的平静了一些,他用大麽指的指腹轻柔地擦过杨絮被吻得通红还有些肿的唇,心里喜欢又心疼,不自觉得又小小地亲了一口。

两人就这麽专注得望著彼此,在彼此的瞳孔中都找到了自己,唯一的自己。

「你,你冲我吼什麽,你老婆都帮你生了孩子,我还要眼巴巴地去问你是不是打算要和我分手还是让我接著插足你们家庭?」杨絮毕竟皮薄,被他深情地望得脸都红了,有些别扭得转过头去不看他,心却蹦地像要跳出胸口一样。

「不,不是这样的,她怀孕了,用孩子威胁我,我不能和她离婚。」按照徐砚笙以前的计划,他是不愿意告诉杨絮孩子是他的,一来他不希望杨絮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比他更亲近的存在,二来,他不想和杨絮再提及到曾经他背叛过自己的事实。告诉他孩子的事情,对他而言不咎是重复当时受到的背叛。可是事到如今,他如果再隐瞒孩子的问题,这个误会一辈子都解释不清楚了。

他受到再多的伤害和痛苦又能算得了什麽,只要他的宝贝不会误会他,不会觉得自己被他欺骗和抛弃了,重新相信他,爱上他,就算要他承认最不愿意承认的事情他都会咬著牙把实情说出来。

「可笑,你不和她上床恩爱她能怀上你的孩子?还是说孩子根本不是你的你也是被戴了绿帽子?」杨絮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想相信他。

「是,孩子不是我的,是你的。」徐砚笙正色看著杨絮,他的情绪已经没有先前那麽激动了,可是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却略微的有些战抖。

杨絮回过神来惊讶地看著他,整个人都呆傻了,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地把人推开,想来是徐砚笙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自己的呢,杨絮不怒反笑了,说:「你开什麽玩笑呢,你老婆怀了我的孩子?」

「是你的,你不信,可以去验dna。」徐砚笙说的很认真,语气里都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杨絮气得站了起来,胸膛都起伏著大口喘气:「你是不是疯了,孩子的父亲都能随便嫁祸到我头上,我他妈和你老婆玩儿的时候,压根没跟他上过床,你以为我被你压了那麽多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