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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有奶寻欢(H)

郁结难消……若不是你重新出现……她怎会如此自苦……导致这旧疾缠身?她明明……已经过了那麽久的苦日子……你却……”

“不是!”乔灼简直尖叫起来:“是你为了私欲引诱她陷入这禁忌中,她心中苦楚,才会这样……”他话没说完,那边乔少临竟然猛得挣开抓住他的两个侍卫,疾冲上来,朝著他面门狠狠一拳甩将出去,乔灼带著拉他的侍卫,竟然被这力道打的翻滚在地,乔少临像疯了般的上前就是一脚,踹完还想再踩,终是被再度扑上的侍卫强拉住了,他眼中流泪,一边挣扎一边嘶吼:“你当初送她入宫就已然舍了她……既然舍了,为什麽还要回头?你若不舍……又为什麽要送她入宫……教她遇到我……教我明白何为幸福……教我看到那光亮……我为了她才……重新活过来……是不是让她遇到我……难道不是你一手掌握麽?她的痛苦和幸福,难道不是曾有一度全在你掌中麽?你究竟为了什麽……为了什麽要舍弃她!!!”

这质问如同响雷般在殿内回旋,乔灼瞪著他,却已无法回答,泪水迷蒙了他的眼睛,顺著脸颊流淌下来,殿内众人都只怔怔看著二人,无人说话,只能听到他们重重的喘息声……

隔了好一会,才听乔少临冷然道:“放开我!”身旁侍卫一怔,转头看女皇微微点头,也就放了,乔少临摇晃著转身朝床边走去,慢慢的靠近过去,伏身要将她抱起,无奈他此刻已近虚脱,根本力不从心。

“你要带她去哪?”一边乔炽木然询问。

乔少临并不回答,只是甘心的一次又一次去抱她,旁人不敢相劝,只有女皇走到他身边,俯身在公主鼻下一探,才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回南沂吧。”

“我不走。”乔少临平平的声音却比哭泣更令人心碎:“我答应过她。彼此的安危由对方来保护,她怎样我便怎样。”

“你忘记了你的责任麽?”女皇厉喝:“你是南沂的皇帝,荒唐了这些日子也够了,你立刻回去。”

乔少临竟是淡淡一笑:“已经无人能将我们分开,你试试便知。”

(13鲜币)157、同生共死

面对这样一个疯子,尽管女皇恨得只咬银牙,却也最终没去试验他此话的真伪!

不过要将公主带离昭明殿,那也是她绝不允许的。为了防止这疯子做出什麽突兀的举动来,昭阳殿内的侍卫再度增援,不只是防著他,就连那边的二乔兄弟都被十数个侍卫团团围住,只有唐太子始终冷静,呆坐著一言未发。

尽管事实已在眼前,可女皇还是将宫内御医全数招集,针灸汤药,全部施作下去,盼望著能发生奇迹,一殿子里的人也都死死盯著,气氛凝重的让人喘不上气来。可是等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太医们无不长叹摇头,女皇身躯晃了晃,终於落下两行清泪。

正逢晌午,殿外微风轻拂,木棉花零落如飞雨,青石地上点缀满了紫的红的花瓣,恬静怡人。可殿内却是一片死寂,好半晌也没人出声,只到站在床前的女皇终於拭泪站起,清朗却微有颤抖的宣布:“宣旨,昭明公主病殁……十日之後,启皇陵葬仪,举国守素三月,停一应红白。”

宫内哭声隐隐响起,是那些昭明殿的宫女太监们,虽然和这位公主相处时日极短,可她那姿容性情,却都是世上少有的,她从不作贱下人,总是笑著同人细语,年纪还那麽青,没想到竟然就这样去了。

女皇也似在这片刻之间苍老了许多,得由人扶著才缓缓走至殿门,可没等她迈步出去,便听乔少临道:“她不能葬在这里。”

女皇脚步一顿,又听他说:“我要带她回南沂。我答应过她,永远不离不弃。”

女皇沈声问:“她的来去,你作不得主。别在这里发疯了,回南沂去。”

“我会和她一起回去。不劳你挂心。”乔少临本来一直坐在床边的脚踏上,这时便起身又去抱,女皇回头看著他:“伤心的可不止你一人。”无奈乔少临根本不听他言语,更是已经将欢颜抱在怀里举步就走,女皇冷著脸一挥手,顿时通上去几个侍卫将人生生的从他怀中抢回来,甚至将他死死扣住,女皇几步走到他面前,目光凛冷:“朕的容忍度有限,不要得寸进尺!”说罢转身一边走一边又说:“传节度使项锋,率左翼营军送南沂帝回国。”

殿上众人都不由得向乔少临投去同情目光,却见他垂目看著地面,额前散发不知是不是受到吹进来的微风影响,缓缓抖动起来。

几个侍卫押著他很快出殿而去,乔灼淡淡朝著他们的方向望了一眼,轻哼一声,回到床边,对还没离开的女皇道:“我想……想留下来看她……那日以後。”女皇点头:“安份一点。”说罢再不管众人,扬长而去。

唐宁直到许久之後,才将目光从女皇背影消失的方向回,自始至终都保持著冷静的他,到此地步方才显出一丝慌乱,颤抖著伸手去抚摸欢颜冰冷的脸颊。他的嘴唇喃喃低语,像是呼唤著一个名字,却终究,没有出声。

转眼七天过去,一切都如女皇所指示的那样,皇宫内大张镐素,所有人皆低眉敛声,生怕一点儿响动就会惊动近日脾气特别暴躁的女皇。三日後便是出殡的日子,女皇还将大赦天下,所有准备都已经一再确认无误的第八日凌晨,女皇的宫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躁的奔跑声。

这在近日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事,太监宫女们无不惊慌失措朝来路望去,只见几个侍卫大汗淋漓的跑过来,在总管太监耳边轻语数句,那人顿时脸色惨白,连滚带爬的进殿通报去了。

片刻之後,便听殿内脚步声错乱,女皇连正服都没来不及穿,快步如风的走了出来,宫人们没一个敢抬头去看她的脸色,都慌忙在後头跟著,一行人步行如飞般在宫中纵掠,走不多久,便到了昭阳公主停灵的殿堂。两排侍卫已经在门外把守,见女皇驾到,立刻为其开路进去,转进内殿,那个硕大的玉棺里,竟然空无一人。

女皇脚步蹒跚著走过去,目光死死盯著棺内,好一会,她从棺内拿出一样东西在手,气的浑身打战,喘息不停。底下人全让侍卫拦在了殿外,此时却有两人硬是冲了进来,扑到棺上一看,其中一人哑声道:“这……这是怎麽回事?”正是乔炽。

乔灼则注意到了女皇手中的东西,定睛看了片刻,他失声道:“这是他……留下的?”

“是什麽?留了什麽?”乔炽惊问,立刻回头。

却听女皇握紧手中的东西,微颤著说:“青丝结发,同生共死!”

二乔都惊得呆了,而此时正迈进殿来的唐宁也正好听到这话,再看一眼女皇掌中的东西,他咬著牙道:“这不可能!他是南沂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