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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有奶寻欢(H)

彻寒。

父王已经把话说的清楚明白,十七年要强好胜,样样般般皆强过众兄弟的她,终究与皇位无缘。

只因──这女儿身。

真正可笑啊!

她向高高的宫墙眺望,斜飞檐角,远近交叠,这巨大的皇宫奢华尊贵,可对她而言,也只不过是一个致的牢笼。

就这样等待麽?听从父王之意,从那两国的君主中选一位为婿,尽到一位公主能对国家所能做的最大贡献──政治联姻。从此周旋於後宫中,淡出世人目光,再以一个尊荣的镒号作为此生圆满的结局麽?

不!

这教她如何甘心!

“公主,夜深露重,还是让奴婢扶您回寝宫吧。”一旁轻眉柔声劝慰著。她是公主最亲近的侍女,深知公主禀性的,正想著怎样再劝呢,却不料今日这位公主竟份外的听话,她话音方落,公主已经转身回寝宫去了。倒使得她有些乍然,呆了一呆,这才快步跟上。

……

三更。

才刚刚敲过更鼓,寂寂长街上,却有一队铁骑朝著城门飞驰而来,守卫慌忙上前询查,却原来是奉了急令出宫的内廷侍卫大人们,守卫哪敢怠慢,急忙开了门放出去,眼前烟尘飞扬,一眨眼功夫他们已经跑远了。那守卫喃喃著关门,瞧这模样,莫非宫里出了事?

可不是出了事吗?公主留书出走了!

领队的肖队长大呼头痛,这位公主向来离径叛道,这深更半夜的,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可是皇上雷霆大怒,责令立刻搜找,他们兵分两路,一支在城内搜索,另一支也只得先出城再说,其实城门这边也没有谁午夜出城的奏报,想必公主还在城里转悠呢。他这麽一寻思,便定下神来,让众骑都减了速度,只在城郊巡查著,但凡有这个时候还在街上溜达的,就客客气气地先请回去再说吧。

众人响应答应了,开始三三两两的朝著岔路口进去,南面却有两骑,不露痕迹的渐渐退到了队伍最後,待其它人都走远了,其中一人沈声道:“我们走。”赫然是个女声。她身後那骑也慌忙勒马回头,跟上她,两骑一前一後,立刻朝南飞奔而去了。

……

南沂。

城东归行寺。

一位身著月白锦袍的男子正在寺中敬香,归行寺的主持垂目合什站在一旁,稍远些的地方,隔几步就有一位青衣人静立著,这些人面目淡然,可那眼神却透著肃冷与警觉,使得一旁上香的百姓都有些犯怵,不由自主地远远避了开去。

“施主仁孝之心,必能上达仙界,老皇……他老人家在天有灵,必感欣慰。”主持见那男子敬完香了,便轻轻开口。

那男子只微微一笑,转过头来。只见他长眉如梭,眼眸有点浅浅的琥珀色,此时挑唇浅笑,更衬得那面目俊逸非凡,再看他长身玉立,那掩也掩不住的尊贵气质,自举手抬足之间自然流露“你这里倒是经营的频有特色。”他走出殿门,俊目一扫,便起步朝著庙里走去。

那主持慌忙跟上了,与他保持半臂距离,又能听清他说话又不至於离的太近,他可是知晓这位主子可不像看上去那麽的好说话的,“托您的鸿福。这些年小庙的香火不断,便将里外都修缮了,种了这些花草来应应景。”

那人一笑,手中折扇拍的一声合起:“清修之人,你倒也好意思,美景什麽的在你们眼中,不应该都是虚幻的麽?”

主持合什笑道:“教公子见笑了,老纳这一身俗骨,离那惮悟之境还远著呢,可不就巴望著借这些来打磨打磨著嘛。”

“你倒俗的坦白。”那人朗声大笑。二人一前一後,朝著庙里後山渐渐去了,周围的青衣人自然也都不著痕迹的跟著他。

这归行寺依山而建,往寺里走不远,就进了山,弯曲小路朝著密林中延伸进去,星点阳光,照的山林一片斑斓。

“後山颇为荒凉,公子……”主持正要相劝,那男子却已经一迈步走了出去,他只好紧紧跟著,一时间不由得有些紧张。这位爷今儿来的全无征兆,一应避讳的准备都没来得及做,虽说他也确是带足了侍卫的,可毕竟是在自己寺中,这要是万一……一想到这里,他汗都滴了几滴下来,正惶恐间,却听那男子含笑道:“瞧你那样子,至於麽?”说罢微微一顿,又道:“别是你这俗人在後山藏了女人,怕人见到吧。”

那主持原本还有点儿主意,这让他一说,竟连脸色都变了。心里更是打鼓一样,他竟然把那事给忘记了……想到这里他膝盖一软,顿时跪了下去。

那男子原来不过是一句笑话,见他反映这麽大,倒有些意外,朝著山林深处瞟了一眼,他懒懒一笑,也不问了,等他自已往外倒。

主持定了好一会神,方才把事情交待了。说起来却也简单。原来他这後山还真藏有女人,只不过绝非为色,而是因为……他输了棋。不得不将後山让给那狡诈女子。

那男子听他一番话说完,已经笑的眉目大展:“你不是自负黑白之道,十年未逢对手吗?居然会输给一个女人!会不会回头朕再想起要上你这儿来时,你这归行寺连主人都换了吧?”

那主持抹著汗,又是抖又是陪笑,那人笑的够了,朝那深山注目片刻,琥珀色的眼瞳微凝出浅黑来“走,朕帮你讨一局去。”

可那主持神色竟变得更加惶恐,连避讳都忘了:“皇上,那女施主……狡诈的很……还是……”

那男子闻言一笑,手中扇子在他头上一敲:“没出息的家夥。带路吧。”

《颜》之二

主持不敢有违,只得上前引路,一路上心中忐忑,数次想回头再劝,却都被那男人似笑非笑神色所慑,不敢放肆。硬著头皮穿林而上,弯延小径渐走渐窄,再走片刻,就看到那个望江亭了。忽地一声娇喝:“秃子,你怎麽又来了!”

主持面红耳赤,合什道:“还请转告你家小姐,老衲想为小姐引见一人。”

“和尚果然都是信不住的,才刚说了输了再不上山,这会儿涎著脸的,还拉了什麽人来?”那语调十分娇横,主持面上挂不住,更怕身後那人恼了,偷瞟了他一眼,所幸他倒还算神色自若。

“这地方已经是我家小姐的了,你怎麽还带人来?”说话间,槐树林後转出一个青衫女子,眉目如画,声若黄莺。离两人不远处站定了,将主持身後的人上下打量,目光极是放肆。那人坦然摇扇:“听说你家小姐会下棋?特来一会。”

那丫头嘴角微挑,竟是带著几分轻视地笑:“老和尚跟我家小姐下棋,如今这座山都是我家小姐的了。看你模样像是个有钱人,你有什麽可做赌资?”

男子朗声长笑:“博栾如此高妙之术,居然用在赌博上!看来我真是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