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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豪门式离婚

默照做了,隔了一会她突然道:“楚导。”

楚茗:“嗯?”

“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等出去后再说吧,”

“不,我一定要说。”

小腹一阵阵疼痛,冷汗从额角滑落,杨玫咬了咬牙,攥紧了楚茗肩头的衣服。

“其实我看白轶不爽很久了。”

楚茗:“……”

“是真的不爽很久了,”

杨玫深吸一口气,道,“我看不惯他拿别人试探你的做法,跟脑子进水的小屁孩似的。不过不得不说,在发现你没什么反应后他又生气的样子挺逗的。”

“……”

“不过其实我也存了一点私心,”

杨玫不好意思道,“我觉得楚导你挺好的,离开了白轶也会天高海阔,实在没必要被他绑着,就对你瞎扯了一些话……对不起。”

“……”

又是一轮沉默后,楚茗在杨玫的忐忑不安中轻笑出声。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

他道,“算了,没关系。”

听到他这句话,杨玫舒了口气,算是放下心来。

两人继续向前赶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从日头偏西到黄昏落幕,夜色笼上山林,他们却依然没能走出去。

汗水打湿柔软的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间。楚茗脸色苍白,脚下趔趄一下,却依然稳稳地托住了背上的杨玫。

他的体力消耗极大,几乎到了极限。杨玫贴着那被汗水湿透的衣服,不知第几次道:“楚导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事实上她的腿在这个时候已经完全不能走路了,又怀着身孕,如果楚茗真的把她放下来,那和让她在黑暗的林子里等死没什么区别。

他没有理她,只是沉默地喘.息着,汗水从下颌滑落至喉结,又滚进了衣襟深处。

视线开始模糊不清,耳边嗡嗡作响,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喘.息。楚茗在原地休息了片刻,又勉强抬起了脚步

夜色昏黑,疲力尽的两个人都没能看清前方,这一脚踩空了。

杨玫:“啊!”

身体失重的瞬间她的心脏几乎蹦出胸腔,然而她很快被楚茗转身护在怀中,两人就这么从两米多高的地方摔了下去。

楚茗后背着地,发出一声嘶哑的痛呼。

“楚导!”

杨玫慌里慌张地从他身上爬起来,黑暗中伸手摸到一片湿热,顿时睁大了眼。

那是楚茗的血。

“楚导!楚导!”

她这下彻底慌了神,完全忘记了小腹和腿上的疼痛,颤着手想扶楚茗起来。

因为手上没有什么力气,杨玫扶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楚茗则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安静得令人心寒。

“什么声音?!”

“在那里!”

不远处响起了几道人声,手电筒的灯光在黑漆漆的山林间乱窜,有人正向这边赶来。

杨玫一惊,胡乱地摸索到一块石头死死攥在手心里,石头尖锐的边角割破手心,鲜血缓缓流出。

杂乱无章的脚步声逐渐逼近,夜风幽幽刮过林叶,杨玫额上渗出细密的汗水,娇艳的脸庞不见一丝血色。

一束惨白的手电筒灯光从高处直射而下,刺进她的眼中。杨玫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听见上面的男人兴奋地喊了一声。

“找到他们了!”

第12章照顾

“找到他们了!”

杨玫怔怔地看着那边,数秒后,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那是……

警察。

“我操..你妈!”

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打破了走廊上原本的安静。

“白轶你他妈真不是个东西!老子我告诉你,你他妈今天就别想走出医院大门!”

“冷静冷静冷静别吵!我嫂子还没醒呢!”

“别拦我,你们白家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搞什么搞什么,医院禁止喧哗打架,你们几个在做什么?!”

砰!

病房的门被重重摔下,隔绝了走廊上的混乱。

病床上的人眉心蹙起,慢慢睁开了眼。

楚茗是被活生生吵醒的。

因为被吵醒了,再加上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舒坦的地方,这使得他的心情十分不好尤其是看见了床边的那个男人后。

白轶:“……”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青年一言不发地偏过脸,眉眼里写满不耐与漠然。

男人在床边默了几秒,又在病床边坐了下来,垂手想去碰楚茗的额头。

“怎么样了?”

楚茗阖眼道:“不劳关心,白总请走吧。”

他的态度依然是淡淡的,只是每一个字都透露出无声的拒绝。

白轶没有在意他这句话暗含的嘲讽,只是轻轻握住他的手,将额头抵在他的手掌中,缓慢地磨蹭了一下。

楚茗皱眉,他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白轶紧紧抓住了。

“抱歉,”

男人低低地说着,单臂揽过楚茗肩膀,将他虚虚拢在怀里,“抱歉。”

楚茗起初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道:“你没有什么好向我道歉的,你不欠我什么。”

白轶张嘴想说些啥什么,楚茗却转过身,道:“我累了,请你出去。”

这是再明确不过的逐客令,白轶沉默地听了,低头在他发间落下一吻,道:“我待会再过来。”

楚茗再次阖上眼睛,把半张脸埋进了枕头里。

白轶在床边注视了他一会,转身离开了病房。

这个时间白轶本应该在公司处理公务,但他并没有去那里,而是回到了别墅里。

才一进别墅大门,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青年有窝在沙发上看书的习惯,因此沙发一角一直摆着他经常翻阅的几本书,现在那些书却不见了。

这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细节,却让白轶的心莫名一沉,脑海里浮出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他径直冲上二楼,来到主卧搜索了一圈从衣柜到浴室,再到床头柜衣架,属于楚茗的大部分东西都不在了,只留下简单的几样小东西,可能是懒得拾,随手留下了。

“……”

房间里无声无息,男人定定地立在原地,目光冰冷凉薄,仔细辨认的话,似乎又含着几分茫然。

楚茗走了,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从他们的家里搬出去了。

这个想法才刚冒出,原本紧绷的心就陷下去了一大块,空荡荡得让人无力着落。

白轶后退一步,跌坐在了床边。

双人床的被褥整齐叠好,两个枕头挨在一块,就像一对相互温存的恋人。

白轶埋首坐在床沿,一直挺直的脊背弯下,有那么一瞬间,他看起来就像头黯然的,落败了的雄狮。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转